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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蹤了?!奔{莎泣不成聲,“有人說,她經受不住被阿布背叛的刺激,跑去跳了海,也有人說,她遠渡海洋去找阿布了?!?/br> 江岸雪擺出一副路邊八卦大媽的表情,問道:“聽說你們島上興產一種名叫情蠱的蟲子,可以讓一男一女如膠似漆愛的死去活來。溫朵娜就沒想過給阿布下蠱?” “真心相愛的兩個人根本不需要情蠱來當媒婆,溫朵娜認定了阿布這個人,阿布也對溫朵娜掏心掏肺,他們是天生的一對,是受真主安拉祝福的一對,這些我都看在眼里?!奔{莎低聲哭泣,“可惜,溫朵娜沒有顯赫的出身,沒有高人一等的家世。在財富和權貴面前,她還是輸了,她輸給了族長的掌上明珠?!?/br> 鹿湛:“也就是說,阿布那個渣男甩了溫朵娜和族長的女兒在一起了。你們族長家怎么走???話說回來了,幸福小島就是個荒島,沒有人家沒有民房,你們民族的人都以天為蓋地為廬嗎?當然了,如果是游戲設定,那當我沒說?!?/br> 就算是NPC也聽出鹿湛這話不好聽了,納莎皺起眉頭,也不哭了,怒氣沖沖的指著西方:“族長家在那邊,你們去找好了!” 江岸雪還偏不動了,他盤膝坐在地上,漫不經心道:“自己的丈夫被人家搶走了,溫朵娜就咽的下這口氣?” 納莎自卑道:“不然還能怎么辦,我們沒權沒勢的?!?/br> “管不了族長的千金,還報復不得渣男了?”江岸雪故意夸張的做出一個割喉的動作,陰嗖嗖的說,“下個蠱蟲什么的,要阿布日夜煎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種?!?/br> 納莎聽到這話就怒了:“你當溫朵娜跟那個毒婦古麗蘇如合一樣嗎?她可是被真主安拉捧在手心里的孩子!她只會一個人偷偷地哭泣,一個人躲在湖邊傷心,她不會傷害任何人,更不會怨恨任何人!” 鹿湛:“臥槽,整個一圣母白蓮花嘛!” 樓渡問:“古麗蘇如合是誰?搶走阿布的族長的女兒,還是那個拋棄溫朵娜的媽?” “是?!奔{莎承認道,“是溫朵娜的生母?!?/br> 鹿湛托著下巴道:“總之,先去找族長?” 江岸雪起身:“走吧?!?/br> 鹿湛忙跟上。 樓渡面色冷淡,眼神不詳。 三人一路趕往東方,路過夏帕花海和迷霧森林中央的安全空地,繼續往前走,他們抵達了一片無邊無際的浩大草原。 晴空碧藍如洗,草原綠茵如毯,站在這里,著實叫人心曠神怡,每一絲毛孔都放松了,鼻尖索繞著青草和陽光的芬芳。倦怠的午后,如果這里不是黃泉游戲,而是和平的生世界,那必定要席地而躺,享受著風吹草低見牛羊的舒心愜意。 樓渡走在江岸雪身邊,沒頭沒腦的問:“會騎馬嗎?” 江岸雪悠悠道:“不會?!?/br> “等游戲通關了,我帶你去馬場?!睒嵌煽粗堆?,透明的眼鏡鏡片倒映著白云流動的萬里晴空,“我教你?!?/br> 江岸雪輕笑一聲,也不見外:“行啊?!?/br>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于,前方出現一排竹子建成的房屋,舉架很高,多為二層或三層的規模。房屋很舊,到處都結滿了蜘蛛網,灰塵撲鼻,嗆得人腦殼疼。 在最大的一間房子里的正廳,最顯眼的地方,江岸雪三人看見了族長一家的全家福。全家福上有幾口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下方標注的日子。 這張照片是323年5月1日照的。 “我去!”鹿湛鬼叫一聲,“那個垂釣的老翁有張報紙,是740年9月1日的晚報,這中間相差四百多年呢,那個老翁,還有夏帕花海的巫婆婆,還有那個納莎,究竟多大了?” 江岸雪去往后院,鹿湛急忙跟上。 “結婚照?!苯堆┌岩粋€相框遞給隨后跟來的樓渡,照片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和一個身高體壯的男人的合影。日期是325年7月19日,照全家福之后的事情。 鹿湛猜測道:“可能他們這個種族比較特殊,族民都很長壽,活個三四百年不成問題?” “那其他人呢?”樓渡發出來自靈魂的逼問,“整個幸福小島就剩下納莎他們三個人,其他族人呢?” 鹿湛不以為然的說:“他們三身體好,所以活得最長?!?/br> 樓渡冷笑一聲:“一個民族只剩下三個老弱病殘,是存心想滅族吧?” “哎,大自然這回事,誰說得準呢?樓總,你干嘛老是懟著我說話?我哪里得罪您了嗎?”鹿湛眨著無辜的大眼睛。 樓渡一噎,扶了下眼鏡:“你想多了?!?/br> “是么?”鹿湛雙手插兜,蹦蹦跳跳的緊跟著江岸雪走遠。 樓渡:“……” 好氣??! 啊啊啊啊啊啊??!為什么這么火大! 鹿湛忽然回頭,笑嘻嘻的說:“你是想說他們民族一夜之間所有人全死了,只剩下那三個NPC了對不對?” 樓渡現在對鹿湛是生理性厭惡:“我是說……” 鹿湛:“或者在那空白的四百年之間,他們民族的族人相繼老的老死的死,只剩下那三個依舊活著的NPC,所以他們三個是關鍵人物,對不對?” 樓渡皺眉。 鹿湛的笑容陽光燦爛:“有想法就直說嘛,何必針對我呢?我既沒殺你父母又沒搶你老婆,對吧?” 樓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