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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越來越近,過來的是兩個人。 “雖然我不知道自己是誰,但我記得你,這就足夠了。雪莉,等咱倆離開這艘船,咱倆就去結婚領證,永遠在一起?!?/br> “嗯,龍舌蘭,你一定要活到最后?!?/br> “噗嗤,哈哈哈,咱倆這樣倒有點像泰坦尼克號了?!?/br> “不要!那是一部悲劇電影,結局太慘了,我不要做露絲,你也不要做杰克,咱倆可以活下去的?!?/br> “對,只要找到靈符,咱倆一人一張,會活下去的。雪莉你看,那間屋子有光?!?/br> “龍舌蘭,該,該不會是靈符吧?” “快!”龍舌蘭的個頭將近兩米,體重約有170斤,又高又壯,他一個前沖,仰仗自己的體格硬生生把門撞開。 “哐當”一聲,門板落地,耀眼的金光照亮狹窄的三等艙居室。龍舌蘭和雪莉站在門口,一大一小,大的手里拿著四十公分長的西瓜刀,小的手里拿著水果刀。 江岸雪手無寸鐵的站在中央,忽略掉雪莉,將注意力集中到龍舌蘭身上。 就算是瞎子也知道江岸雪此時不在狀態,屋子里和他的身上滿是血污,空氣中盡是血腥味。要是擱在平常,龍舌蘭和雪莉必然要打電話叫救護車,可此時此刻,靈符就在身受重傷的江岸雪手里,這簡直是天賜良機! 龍舌蘭伸出西瓜刀:“你,你把靈符交出來,我不想殺人,你只要乖乖交出靈符,我保證不傷你一根頭發?!?/br> 龍舌蘭說的話是真的,不是他不敢殺人,而是幽靈不吃死物。與其殺了他,不如留一口氣,等幽靈再開飯的時候拿他當保護傘,至少可以躲過一劫。 江岸雪譏笑道:“廢話真多?!?/br> 龍舌蘭眼中射出寒光,提起西瓜刀自上而下照著江岸雪脖子砍去:“找死!” 江岸雪朝右側疾閃,右手握拳,自下而上沖擊龍舌蘭的下巴,膝蓋朝上頂龍舌蘭的肋部,再鎖喉,一連攻擊幾處要害。龍舌蘭吃痛,整個人半跪在地上。 江岸雪正要順勢一個擒拿制服龍舌蘭,不料腹部一陣絞痛,尚未縫合的刀口鮮血外涌,他腳步踉蹌,竟被人高馬大的龍舌蘭掙脫了束縛。 “Administrator,體力卡!” 可惜體力卡只是增強體力,止不了疼痛。龍舌蘭高舉西瓜刀迎頭劈下,江岸雪下意識抬起右臂迎上,雪莉嚇得捂住眼睛,唯恐瞧見胳膊橫飛的畫面。 切rou的聲音并沒有傳來,反而響起一道刀劍相碰的“鏘鏘”聲,沒有意料之中的血rou橫飛,西瓜刀確實砍中了江岸雪的胳膊,可那觸感硬邦邦冷冰冰,龍舌蘭再想用力往下砍,卻無論如何也切不動。 江岸雪伺機反擊,右臂憤然一揮,在空中劃出一道湛藍的弧度。龍舌蘭猝不及防,被鋒芒激的連退數步,手中西瓜刀應聲折斷。 “你!”龍舌蘭傻眼了,他胡亂揮舞著斷刀,“你搞什么花樣,那是什么!別藏頭露尾的,拿出來!” 江岸雪怔鄂的看著自己的右手,稀松平常,沒什么叫人眼前一亮的異變。他下意識握了握手,一團藍光在掌心亮起,瞬息之間,江岸雪手中多了把細長的太刀。 村雨??? 合著自己這具身體就是人家的刀鞘! 龍舌蘭驚恐的靠上墻,江岸雪手無寸鐵尚且不好對付,更別提有了個“吹毛立斷鋒利無雙”的寶刀,簡直如虎添翼,再斗下去吃虧的絕對是自己。 雪莉也害怕了,跑到龍舌蘭面前搖頭,眼淚汪汪的勸道:“大哥,算了吧,咱們是搶不來的?!?/br> “可是拿不到靈符,咱倆照樣是死!”龍舌蘭咬咬牙,悲憤的垂著腦袋。 江岸雪一松手,村雨沒有掉到地上,而是化作一道炫光重新鉆回了江岸雪的體內。這倒是方便的很,不怕弄丟,更不用費心保管。 江岸雪看著龍舌蘭,道:“整個船上只有你們倆還拴在一起,我有5號的鑰匙。來做個交易吧,我把鑰匙給你們,你們把鎖鏈內的訊息給我看?!?/br> 龍舌蘭和雪莉面面相覷,雪莉急著說:“鎖鏈分不分開已經無所謂了,反正我和龍舌蘭是生是死都要在一起?!?/br> “是么?”江岸雪被強行喂了口狗糧,胃酸的很,“不瞞你們說,靈符的線索就隱藏在鎖鏈里。你們可以不換,放棄尋找第三枚靈符的機會,反正我有靈符在手能活到最后,你們就抱著一起死,做對鬼夫妻吧!” “哎,等等!”龍舌蘭左右權衡之下,只有妥協的份兒,“成!但是,如果你看完線索一扭臉把我倆殺了怎么辦?” 江岸雪真服了他的被害妄想癥:“我要是想殺人還在這兒跟你們費什么話?我直接動手剁了雪莉,鎖鏈自己就斷了!” 龍舌蘭:“……” 雪莉一縮脖子,戰戰兢兢的摸了摸自己尚在勃頸上的腦袋瓜。 雌雄鑰匙都在江岸雪手里,這倆人同時開鎖,終于得到解放。江岸雪想殺他們太簡單了,他們有自知之明,不敢?;?,乖乖把紙條遞給江岸雪看。 甜甜,軟軟,糯糯。 口味是甜的,口感是軟的,觸感是糯的。 三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想到——蛋糕! 三等艙不配備蛋糕,這樣一來,范圍直接縮小到了二等艙餐廳和一等艙餐廳。 龍舌蘭拉著雪莉往后退,拿斷刀對準江岸雪,時刻警惕:“誰先找到第三個靈符,聽天由命,各憑本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