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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闊抬眼看他,面上帶出一個笑, 卻并不讓人如沐春風,反而有種說不出來的寒冷:“怎么?這里我還不能來了?要是不來,又怎么能看到這么好玩的一幕?您說是不是啊,柳大少?傅大少?” 岑闊這個身份,對柳忱和傅萬青說話,完全可以居高臨下,現在卻特意用上了“您”,這口氣,完全就是在嘲諷兩人了。 何況傅萬青算什么大少?他就是一個跟班罷了。 傅家,對于岑家來說,就是個可以隨意揉捏的橡皮泥。 所以傅萬青一聽到岑闊說的話,頓時感覺有些心慌,臉上火辣辣的,下意識往后退一點,隱入包間的黑暗中,期冀周圍不要有任何人看到他。 柳忱則腳步一頓。 他抿著唇,神色更冷。 岑闊身份與他們不同,現在已經是岑家當家,雖然輩分和他們一致,但早已經和他們父母輩的平起平坐,不是他們幾個小子可以對付得了的。 何況這人向來寵弟,誰要是欺負岑柏,他就加倍奉還,像是個瘋子一樣。 誰看見岑闊不慫? 而岑闊身后,氣氛就完全不一樣了。 岑柏用小拇指勾了勾顏今歌的手心:“別怕,我哥哥來了,他很厲害的,以前有人欺負我,都是他幫忙的。這些人以后再也不會欺負你了?!?/br> 說完,岑柏還用另外一手撫摸了下顏今歌的頭發作為安慰。 顏今歌嘴角一勾:“我沒怕?!?/br> 岑柏這副模樣,倒是和游戲里柏承十分不同。 像是兩個極端。 但是都很可愛。 顏今歌眼睛彎起。 俗話說得好,背靠大樹好乘涼,既然可以不用自己努力,就達成目的,顏今歌當然樂見其成,干脆和岑柏一起坐在一旁的軟沙發上看戲。 柳忱再怎么橫,也不敢在他爸三令五申,說要搞好關系的人物面前繼續造次。 但是…… 他也不能讓人踩了脊梁骨。 柳忱看向坐在一起,正在給岑柏喂東西吃的顏今歌,眼皮一跳,笑著說:“大少,道理我都懂,但這顏今歌再怎么說也是我的未婚夫,現在和您弟弟這樣……親密,不太好吧?” “而且他們幾個可以作證,剛剛我們說的話,都只針對顏今歌,和您弟弟一點關系都沒有。您這么著急過來一趟,肯定是怕岑柏出什么問題,我可以理解,我個人也把岑柏當弟弟看,肯定不會傷害他,這點您可以完全放心。不過隨意管別人的家事,對于岑少來說,可就有點不那么紳士了吧?” 顏今歌是柳忱的未婚夫? 岑闊轉頭瞧了眼顏今歌,見自家弟弟一直攥著顏今歌的手,看著顏今歌的眼神,像是在看著一個寶貝,他心中有了大概的定論,笑了笑:“你也說笑了,今歌對我們來說怎么可能是別人?” 柳忱:“?” 眾人都驚了。 顏家的情況,是個人都看得清,里面一團亂,很多顏家人的嘴臉都令人作嘔,也就只有那些外行人,才會認顏家是富豪。 他們這個圈子,根本就瞧不上這樣的人。 這次柳家和顏家會合作,也是因為有利可圖罷了。 所以柳忱才敢這么對顏今歌。 可就這樣的家庭,養出來的孩子,竟然和岑家人認識? ……岑家那可是真正的豪門。 眾人第一反應都是,不可能吧?假的吧? 但岑闊自己都親口承認了…… 再看顏今歌。 沙發上,岑柏正低著頭,一臉認真地玩顏今歌的手指,顏今歌便任由岑柏行動,兩人挨坐在一起,腿部碰著,顯然已經相識已久。 明明其他人也都在包間中,那兩個人,卻像是自成一方小天地。 岑闊抬手看手表,淡淡道,“這里太吵了,我接下來還有事,人帶走了,回頭我再跟你爸在討論討論關于舔腳的事情吧?!?/br> 他不與在場的人多說,轉頭瞥了眼岑柏,離開包間。 顏今歌立刻帶著岑柏跟上。 三人身后跟著保鏢,一行人走出酒吧。岑闊轉身道:“顏先生,我弟弟與您一見如故,今天這事兒——抱歉了,占用你這么長時間?!?/br> “沒事?!鳖伣窀枰恍?,“他挺可愛。何況您也幫了我一個大忙?!?/br> 岑闊也覺得自己的弟弟很可愛,聞言深有同感,連帶著,對顏今歌的印象也就更好了。 ——之前的情況,保鏢都已經對岑闊說過,也確認了,是他們家岑柏看見顏今歌,主動沖上去親的,不是顏今歌先動的手。 對岑闊來說,即便顏今歌是因為岑家的身份,才對岑柏這么好,動作這么親密,那也無所謂,只要岑柏高興就行。 反正岑家的權勢,永遠都在。顏今歌想要什么,他們岑家也給得起。 “一起吃個晚飯?”岑闊邀請。 顏今歌看了眼期待望著自己的岑柏,欣然答應。 路上,顏今歌想起一事來:“對了,岑先生,我最近正好要找房子,能再幫個忙嗎?” 岑闊:“可以,對房子有什么要求?” 包廂內。 柳忱重新回到沙發中央。 “咳,老劉,你愣著干什么?還不去點酒喝?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對對對,總感覺包廂里有點冷清,要么再去找幾個帥哥美女過來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