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節
徐東輝頓時感覺到自己來對了地方,和余觀主進入道觀之內,他見左右無人,便把自己的事情詳詳細細地又跟余觀主講述了一遍。 “這樣??!”余觀主用手捋著自己的胡須,沉吟半晌無言。 徐東輝有些緊張,不由問道:“余道長,難道這件事情很麻煩?” 余觀主道:“也說不上麻煩不麻煩,畢竟這件事我只是聽你口述,至于實際的情況我也只能親眼看到才能作出判斷。要不這樣吧,今天我還有其他的事情無法分身,讓我的一個徒弟跟你去一趟,如果能幫你解決就順手幫你解決了,如果解決不了的話,我再親自出手?!?/br> “那就麻煩道長了!”徐東輝連連稱謝。 在觀里的功德箱里塞了幾百塊錢,徐東輝開車載著余觀主的徒弟回到了市里,先找家素菜館吃了一頓飯,這才拉著余觀主的徒弟回到了朱秀華死掉的那個大房子。 “小道長,我老婆就死到這,麻煩你受累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徐東輝心里自然是盼著余觀主親自過來,不過余觀主既然讓自己的徒弟跟過來,肯定是對這個小道士的能力有一定的認可,既然如此,他說什么也不能表現出不喜歡來。 那位小道士點了點頭,從身上摸出來一個羅盤,然后雙手捧著羅盤,屋里屋外來回地巡查。 徐東輝不知道什么情況,只好跟在后面來回地走,轉了好幾圈之后,那位小道士停住了腳步,他皺著眉頭沉默不語,似乎遇到了什么難題。 “小道長,怎么了?”徐東輝忙問。 小道士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真是奇怪了,怎么我轉了半天,雖然能夠感應到有陰魂出現的信息,可就是無法確認那只陰魂的位置呢?” “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徐東輝不明白。 小道士思忖了一下,解釋道:“從我羅盤上的反應上看,這座房子里肯定是有陰魂出沒,可是她藏身的地方很特殊,用我的法器根本就無法確認她確定了藏身位置?!?/br> “那說明什么?” 小道士又撓了撓腦袋:“要是我猜不錯的話,要么那只鬼比我厲害,要么你這棟房子有什么特殊的說法?!?/br> 朱秀華剛死沒幾天,直接變成厲鬼可能性微乎其微,看來也只能考慮第二種可能了。 “小道長,如果是這棟房子有什么特殊的說法,你有沒有辦法解決掉?” 小道士搖了搖頭:“這個我真的是愛莫能助,不過我想到一種可能,你妻子的死會不會不是什么偶然,而是因為這棟房子??!” 徐東輝眨了半天眼睛,感覺到不可置信。 “不會吧!我買這棟房子的時候,原來的房主一直都過得順風順水的,而我老婆基本上一直在家,也不可能得罪什么人,怎么可能有人在背后對她下陰手?!?/br> “我也只不過是有這種猜測,具體什么情況我也不知道,也有可能是我猜錯了呢!”小道士說道。 徐東輝認為小道士不能無緣無故的說這種話,肯定是發現了什么,不過他既然把話圓了回去,他一時間也不好深問,心里尋思著還是請余觀主過來看看。 又轉了一圈,小道士最后搖頭:“徐施主不好意思,你家里的這種情況真的是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圍,我們還是請我師傅出馬吧!” 這個建議正和徐東輝的意,于是他點頭,又拉著小道士回到了老君觀。 見他倆回來,余觀主問道:“怎么樣?問題解決了嗎?” 徐東輝沒有說話,這時小道士接口:“師父,徐施主家里的情況很特殊,我轉了好幾圈,雖然能感覺到有陰魂存在,但是無論如何我都找不到他的藏身之處,我懷疑有到道術界的人在那里動過手腳?!?/br> 余觀主揚了揚眉:“還有這樣的事情?那好,明天我親自去看一看!” 聽到這話,徐東輝知道余觀主的事情還沒有辦完,他也不好強求,只好告辭去了自己的公司。 倒不是他不想回去,實在是這次事件讓他有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就算是去了唐嬈那里,她一個女人家在危機時候,不成為一個拖油瓶就已經是萬幸了。 而公司里的人多,就算是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憑自己的身份,只要喊一嗓子,估計全廠子的人都會跑到跟前幫自己壯膽。 在公司處理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徐東輝去公司食堂吃了晚飯,然后便在公司專門為自己準備的休息室睡下了。 第五章 功虧一簣 一夜無話,第二天徐東輝吃過早飯之后,便直接開車去了老君觀。 到達老君觀的時候,觀內的道士還沒有做完早課,于是徐東輝也拿起經書跟著那些道士一起念早課的經文。 早課之后,等余觀主吃過了早飯,徐東輝這才上前跟他打招呼。 余觀主道:“今天我沒有什么事了,正好下山跟你走一趟,不過咱們丑話說在前,貧道的能力也是有限的,如果幫不了你的忙,你也別見怪!” “不會不會,于道長盡力就好?!?/br> 余觀主準備了一些東西,然后便和徐東輝一起出了山。 到了徐東輝家之后,余觀主也和昨天那位小道士一樣,取出來一個羅盤,在屋里屋外轉了兩圈之后,他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這下徐東輝有些緊張了,他忙問:“余道長,不知道你看出了什么沒有?” “真是怪了!”余觀主眉頭緊鎖:“我明明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這里有陰魂存在,可是我卻找不到確定的位置??磥砦彝降苷f的沒錯,你這種房子真的有些問題?!?/br> 見余觀主也這么說,徐東輝的心頓時涼了半截,他哀求道:“余道長,您這回受受累,說什么也得幫我處理一下。雖然我老婆死得冤枉,但是她畢竟已經走了,人鬼不同路,她這么滯留在陽間也不是個辦法呀!” 余觀主緊盯著徐東輝看了老半天,微微地嘆了口氣:“既然這樣,那我就試試,看看能不能把她給招來?!?/br> “好好,一切就仰仗道長了?!毙鞏|輝趕緊道。 余觀主點了點頭,收起了手中的羅盤,然后又在隨身攜帶的包裹里掏出了一個銅香爐,點燃了三根檀香之后,余觀主抽出身攜帶的桃木劍開始踏罡步斗,同時口中念念有詞,大概在十五六分鐘之后,徐東輝突然感覺到地面好像微微的震動了一下,然后一股陰氣變成腳下的地面升騰了起來,同時,他還聽到了一陣若有若無的笑聲。 如此詭異的變化可把徐東輝嚇壞了,他趕緊朝余觀主方向靠攏,卻見余觀主正手持桃木劍站在那兒發呆。 徐東輝心中一緊,忙問道:“余道長,究竟發生了什么?” 余觀主朝他一擺手:“你往后退,不要打擾我!” 余觀主的聲音很嚴厲,徐東輝更加緊張了,他不敢遲疑,趕緊往門口退,不過還沒到門口,他就發現余觀主把桃木劍交到左手,然后用牙在自己右手中指上咬了一下,然后就著中指血飛快地在桃木劍的劍身上畫出了一道符,向前跨出這一步之后,他舉起手中的桃木劍,朝虛空中一斬,然后徐東輝就聽到空氣中好像傳出來一個女人的慘叫聲,隨即屋里就像是刮了風,陰氣迅速消失不見了。 雖然余觀主只是僅僅單單地斬出一劍,但是這一劍似乎耗盡了他所有的精力,等到屋里陰氣徹底消失不見之后,再看余觀主,他的身子一晃,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 “余道長,你沒事吧?”徐東輝趕緊上前把余觀主攙扶起來。 余觀主起身之后,忙再次從身上掏出羅盤,搖搖晃晃地在屋里屋外走動探測,轉了兩圈之后,他的臉上現出了頹然之色:“徐施主,是我本領不行,沒有降伏住那只怨魂?!?/br> 徐東輝愣了一下,不禁茫然的問道:“剛才你不是已經把那只鬼魂打跑了嗎?怎么說沒有降服住她?” 余觀主沉默了半晌,嘆了口氣:“剛才我雖然成功地把那只怨魂招了出來,但是我卻沒有治住她,雖然她受了我那一劍,但是受到的傷害有限,結果被她跑了?!?/br> “那你的意思是?” “這只怨魂的戾氣非常的重,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新死的怨魂。要是我剛才把她直接降服,那一切還好說,只是可惜,功虧一簣,被她跑了,咱們這一次算是真正的跟她結了仇,恐怕你我今后的日子,就要被她打亂了?!?/br> “余道長,你的意思是不是說,這是鬼以后會隨時找他們報仇???” 余觀主神情苦澀的點了點頭:“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那你到底是行不行啊,你不來這里還好好的,你這一過來,反倒把事情弄嚴重了,你是不是一個假道士??!”徐東輝差一點罵娘,他看向余觀主,要不是他自控能力比較不錯,他都想出手打人了。 聽徐東輝口出不遜,余觀主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他沉下了臉,開口道:“這件事有些復雜,先前已經跟你說了,你的這棟房子曾經被人動過手腳,就算是我今天不來,這房子遲早也會出事,你以為前一段時間遇到的怪事只是偶然出現的么?如果我料不錯的話,以你醉酒之后感覺到有人拉你,那就是因為這房子里的怨魂,想趁你宿醉后魂魄不穩的機會,勾走你的魂魄!不過你福大命大造化大,沒有被那只怨魂得逞?!?/br> 徐東輝也不知道余觀主說的是真是假,不過從他話里的意思分析,確實有幾分道理。 到底徐東輝是做大事業的人,只是轉瞬間他就徹底清醒過來。 “余道長,這事確實是我做的不對,說話沒經過大腦,在這給你道歉!” 余觀主臉色這才變得好了一些,他揮了揮手:“算了,算了,你的心情我也能理解,不過你放心,雖然我沒有制服那只怨魂,但是我剛才那一劍也把她傷得不輕,就算他回來找咱們的麻煩,我們也不用懼她,我估計就算咱們不佩戴任何護身法器,她也對付不了咱們!” 這倒是一個好消息,徐東輝的眼睛一亮,口中說道:“我就知道余道長的法力高深,一只小小的鬼魂對于您來說根本就不是事兒嘛!” 這馬屁拍的實在是有點太明顯了,余觀主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不過他也沒有說別的,只是對徐東輝道:“一會兒你跟我回觀里,我給你拿兩件護身符?!?/br> “那太謝謝您了!”徐東輝趕緊表示感謝。 中午又請余觀主在素菜館吃了一頓,然后兩個人返回了老君觀,余觀主的徒弟見師父回來了,忙迎了過來:“師父,您回來啦!” 余觀主點了點頭,然后吩咐這位小道士:“你去老君神像前取兩件護身符送給徐施主,這次我出行不利,只是把那只怨魂打傷了,并沒有捉住她!” 小道士兩眼亮晶晶的,道:“還是師傅您厲害,竟然可以把那只怨魂給打傷,我估計她沒有個三五年都緩不過來吧!有了這個緩沖時間,我估計她再厲害也逃不掉吧!” 小道士的話倒是給了徐東輝一個提醒,若那只怨魂真的如余觀主所說受了重傷,自己絕對有足夠的時間能找到更厲害的人把那是怨魂徹底解決掉。 謝過了余觀主,徐東輝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問余觀主:“余道長,有一件事我忘問了,剛才你把那只鬼招出來之后,不知道你看到的是不是我老婆???” 余觀主搖了搖頭:“我只能感應到鬼魂的出現,至于那只鬼魂是不是你老婆,我不能肯定,不過我想你和一起過了這么多年,彼此間怎么的也應該有些感應吧!難道那只怨魂出來后你沒有感覺?” 徐東輝回想了一下,發現自己當時在怨魂出現的時候,只顧著吃驚和害怕了,哪還有心情去感應那個鬼魂是不是自己老婆??! “余道長,當時我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只顧著害怕了!” “不過我感覺這只怨魂應該死了很多年,是你老婆的可能性極小?!庇嘤^主想了一下說道。 第六章 跟我走啊 從老君觀離開,徐東輝一邊開車一邊想著今天發生的事,一時間,他的心情很復雜,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不過想到余觀主所說的話,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了一點信心。 在市里轉了一圈,徐東輝最后還是回到了唐嬈那里。 唐嬈見他回來,表現得非常高興,又是端茶又是遞水,又是幫著準備可口的飯菜,看這里外忙碌的女人,徐東輝漸漸的放松了下來。 不過為了避免驚嚇到她,徐東輝沒有跟她說自己遇到鬼的事,吃過晚飯,徐東輝又在唐嬈身上肆意享受了一番,這才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徐東輝的日子平平靜靜,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這下他心里越發的安穩起來,看來余觀主說的不錯,那只怨魂受傷非常嚴重,根本就沒有力量出來干擾他的生活了。 當然了,徐東輝也不能因為那只怨魂暫時不能過來就放松警惕,連未雨綢繆都做不到,怎么可能是一個成功的生意人。 所以在這段時間,徐中輝想方設法地尋找能捉鬼驅邪的高人,不過直到這時候,他這才發現自己平時雖然拜廟燒香的事不少做,但是那些場所的絕大多數還是和他一樣的普通人,別說幫他抓鬼驅邪了,就是幫他出一個有用的主意都做不到。 無奈何,徐東輝開始聯系一切能聯系到的人手,不為別的,只為了能找到那只怨魂,然后讓自己徹底過上平靜的生活。 不過捉鬼驅邪的高人還沒找到呢,就在他和唐嬈所在的那個家里,就又出現了怪事。 這件事情出生的時間大概是出現上個月的27號,那天唐嬈過生日,為了討唐嬈的歡喜,徐東輝在珠寶店給唐嬈選了一只價值17萬的玉鐲,看著自己手腕上碧綠的鐲子,本來就白嫩的手腕更加顯得細膩白皙。唐嬈控制不住自己心頭的激動,抱著徐東輝就親了一口,徐東輝也不在乎附近其他人的眼光,張開大嘴哈哈大笑。 那一晚,唐嬈解鎖了很多只有在視頻中才會出現的姿勢,讓徐東輝舒爽得飛上了云霄。 有道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唐嬈正當年紀,而徐東輝又走過了虎狼之年,只是折騰了兩次,雖然唐嬈有心繼續,但是徐東輝卻受不了,洗浴了一下之后,他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了。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徐東輝被一陣寒意給凍醒了,他稍稍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卻發現自己身上好像被人蓋了一床用涼水浸濕的棉被,又冷又沉,讓人感覺到極度的不舒服。 徐東輝想睜開眼看看是怎么回事,不過他感覺自己身上非常慵懶,一點力氣都沒有,連眼皮竟然也睜不開。 沒辦法,他只能喊身邊人幫忙。 “唐嬈!唐嬈!”連喊了兩聲,徐東輝發現自己的聲音就好像被堵在了嗓子里,雖然他已經用了最大的力氣,但是自己發出的聲音卻還是聲如蚊蚋,別說是唐嬈,就是自己也聽不清晰。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是鬼壓床?”徐東輝一驚,瞬間就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