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節
眾人不知道我這樣是什么意思,我解釋道:“現在宋大偉滿腦子都是賭贏一回,我看看,讓他贏一回他身上的執念會不會散去,如果可以散去,說明這個鬼還有一點挽救的價值,如果執念還是散不去,那沒辦法,只能強行解怨了?!?/br> 很快,李松石便和楊茂林抬進來一張麻將桌,我不想其他人參與進來,就剪了兩張之人代替另外的兩個牌友,然后我坐到宋大偉的上家,我倒要看看他贏一把之后會怎么樣。 在我的法術影響下,牌局馬上就開始了。本來我還以為我在上家給他送牌會很容易就讓他贏一把,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不管我怎么給他送牌,雖然他也能用上,但是在馬上上聽的時候,他都會把手上的牌拆開,結果一手好牌變成爛牌,這樣要是能贏一把那才怪了。 又玩了幾把,都是這樣的結果,我嘆了口氣,把手上的麻將牌一推,直接掏出黃布把宋大偉給收了。 眾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忙問我:“怎么了?” “宋大偉的賭性已經深入了他的靈魂,已經沒救了,只能用強行的手法解怨了?!蔽覈@道。 “那我們需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做,宋大偉我直接帶走,想要強行化解他身上的怨氣,我必須用七七四十九天的時間才行,這種事情在哪里做都行,我就不在你們這邊了?!?/br> “葉師傅,是不是我們這里就徹底沒有事了?!编嚲謫栁?。 我點頭,很肯定地告訴他:“你們出事的根源就在宋大偉身上,既然現在已經抓住了他,你們自然就不用擔心了。說來你們也是遭了無妄之災,你說你們就是打個麻將,可是偏巧撞到了宋大偉這樣的爛賭鬼,然后就被纏上了……?!?/br> “其實通過這件事,也給我們提個醒,有些事情還是有分寸的好,不要生出太多的貪念,否則,誰知道自己會不會像宋大偉這樣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啊?!编嚲炙坪跤懈卸l。 我點頭:“鄧局這話說得對,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其實人這一輩子只不過是短短的一瞬,貪念太多,最后也帶不走什么,有心思想琢磨這些,還不如琢磨怎樣積累一些陰德呢,那東西才是可以帶得走的東西??!” 眾人若有所思地點著頭。 到底為止,這件事情就算是結束了,本來我想第二天就回家了,可是這些人說什么也不讓我走,一定要請我吃頓飯好好地表達一下謝意。就這樣,我又滯留了兩天,成天的胡吃海喝,兩天下來,我感覺自己好像都胖了一斤。 不過我這兩天也不算是無所事事,第二天,鐘大哥他們屯子里另一個被宋大偉嚇壞人的家屬找到了我,又是下跪,又是哀求,一定讓我給他們家病人治一下,這也是積累陰德的好事,于是我就答應了,不過這個人的殘魂卻不在家附近,費了一番周章之后,我還是找到了那人的殘魂,在家屬的注視下,讓那殘魂歸殼后,我這才用安魂符讓他進入沉睡的狀態。 這一回,我沒有拒絕鐘大哥一家的邀請,在他們吃了一頓農家飯之后,揣著另一家給我的兩千塊感謝費用回到了城里。 終于到了該離開的時候,鄧局和李松石等人都給我報了一個紅包,我也沒有推辭,看都沒看就塞進了兜囊,知道我到家的時候,我這才發現,鄧局和李松石都給我塞了五十萬的支票,而楊茂林和大蘇則是每人五萬,對于這個我自然是無所謂,畢竟每個人的經濟條件不同,他們給多少都是自己的心意。 到家之后,還沒有進院子,我就看到柳鶯正抱著我兒子在滿院子的晃,同時聽到我兒子發出“咯咯咯”歡快的笑聲,而院子里的背陰處,我媽和何慧蘭這面臉笑容地聊著天,一副溫馨和睦的情景。 因為事前沒有通電話告訴她們我回來,所以誰都沒有注意到我,還是我兒子眼尖,他一抬頭,突然嘴里冒出一連竄的“叭叭叭叭”的喊聲,柳鶯一愣,低頭:“會喊爸爸了?乖,喊聲mama?!?/br> 我兒子:“叭叭叭叭……” “喊mama?!?/br> “叭叭叭叭……” 這種變化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我媽和何慧蘭趕緊站起來圍了過去,我自然也是驚喜交加,也湊了上去。 就聽我媽驚喜地喊著:“呀,冒話了,乖孫子,叫聲奶奶?!?/br> 何慧蘭:“喊姑姑?!?/br> 我兒子:“叭叭叭叭……” 我道:“乖兒子,喊爸爸!” 我兒子:“叭叭叭叭……” 我得意地大笑:“看來我兒子還是最喜歡我??!” 院子了除了我的笑聲之外突然間沉寂了下來,我愣了一下,見所有的人都瞪著眼睛看著我。 我不由止住了笑聲:“你們……為啥這么看著我?” “你啥時候回來的,我怎么不知道?”柳鶯奇怪地道。 “就是啊,突然就出現到我們身邊,跟個鬼似的?!蔽覌尩?。 “你回來怎么不給我們打個電話???” 我見她們一個個跟審訊犯人似的,不由道:“我兒子開口喊爸爸的時候我就回來了,不過那時候你們誰都不看我一眼,咋還變成了我的毛病了呢?” 我媽照著我腦袋就拍了一下:“那你不會吱個聲??!” 我越來越委屈:“媽,不對吧!以前我從外面回來你都是噓寒問暖的,怎么這次跟見仇人似的?” “你自己知道!”我們沒好眼睛看著我。 何慧蘭抿嘴笑,上前抱住我媽的胳膊:“媽,咱不理他,還是趕緊讓我大侄子學會喊奶奶才行?!?/br> 我媽點頭,便不再看我一眼,伸手接過我兒子:“大孫子,喊奶奶!奶奶!” “叭叭叭叭……” 柳鶯笑,低聲對我道:“看來咱媽是看到咱兒子先喊爸爸嫉妒了!” 我得意:“誰讓我得兒子喜歡呢?” “看把你臭美的,我現在去給你做飯去?!绷L等了我一眼,轉身進屋。 “我跟你一起去,省得孩子在喊爸爸,咱媽嫉妒?!蔽腋诹L身后屁顛屁顛地進了屋。 見屋里沒人,我一把把柳鶯擁在懷里:“老婆,這么長時間沒見到我,想我沒?” 柳鶯沒有回答,只是用火熱的嘴唇把我的嘴堵上了。 吃飯的時候,我把這次的事情跟大家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我媽也挺有感慨的:“你說這宋大偉本來是個挺好的小伙子,咋就變成這樣了呢?歸根結底,還是那次贏錢助長了他的貪念,再加上他老婆的推波助瀾,看來啊,人還是本本分分地活著好?!?/br> 何慧蘭也道:“就是啊,曾凱旋他家要不是一心把火非要個兒子,我估計現在還跟他在一起過呢,結果不滿足,結果怎么樣,落了個老無所依的下場,這能怨誰呢?自己作的唄!” 柳鶯道:“咱們還是別想那些沒用的吧!別人咱們也管不到,反正我現在是最知足了,有愛我的老公,有真心實意對我的公公婆婆,還有大姐,還有兩個懂事的小侄女,我感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br> 第一章 求你救救我們 到了2004年的六月份,我兒子已經能滿地走了。 經過大家的商量,我兒子的名字叫做葉志遠,取個志向遠大的寒意。 孩子越大,越不好看護,一眼照顧不到,誰也不知道他會抄起來什么。這下子,他成了全家的重點保護對象,不管是誰,只要有時間就會跑過來陪著她。 就連丹丹和芳芳也不例外,和那些關系愛護自己弟弟的親jiejie一樣,這兩個小丫頭也特別護著這個小弟弟,一旦我們發現小志遠犯了錯誤說他的時候,兩個小丫頭都會很義氣地擋在弟弟面前,用清脆而又洪亮的聲音告訴我們:“弟弟還小,還不懂事,等他長大了就不會犯這個錯誤了?!?/br> 看著這兩個懂事的孩子,我們真是又高興又感動。 我媽曾經在背地里給我說過,認何慧蘭當自己的女兒絕對是自己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 六月下旬的某一天,我正躺在親愛床上陪我兒子嬉鬧,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我接起電話,電話里傳出來一個很重的地方口音,說了半天,我才聽明白,原來是想請我過去幫著捉鬼。 我現在成天跟兒子在一起正樂不思蜀呢,想也沒想就回絕了。沒想到我這邊剛掛斷電話,那個人就又把電話打了過來。 我接起電話,有些不耐煩地道:“都跟你說了,現在我有事,根本沒時間過去,你還是找別人吧!” 剛要重新掛斷電話,那邊的人急道:“葉師傅,求求你趕緊救救我們吧,我們村子里已經連續死了六個人了,您要是不過來,我害怕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們村里就得死光了?!?/br> 我一愣,雖然我早就看慣了生死,但是并不代表我不正視死亡,如果真的出現厲鬼害人的事情,我還真的不能視若無睹。 我坐直了身子,然后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時候開始死人的?” 見我這次沒掛斷電話,那個人似乎松了口氣,然后就聽他道:“其實我們這三年前就開始鬧鬼了,不過那個時候我們曾經找過一個道士鎮壓過,雖然沒有徹底鎮壓住,但是總體來說那只鬼也就是弄出點聲音嚇唬一下人。 可是從今年年后開始,那只鬼越鬧越厲害,一到晚上我們就能聽到那只鬼哭,于是我們又去找那個道士,可是沒成想那個道士做法不但沒起到作用,相反,一些奇怪的事還把那個道士嚇得夠嗆,說什么也不管我們的事了。 到了四月份清明節,我們村子里就開始死人,死的都很蹊蹺,樣子特別的恐怖,我們沒辦法,只好到處找人幫我們捉鬼驅邪,可是先后也來了幾個人,不過他們在我們這打個轉就都走了,說這只鬼太厲害,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對付得了的。 我們沒辦法,只好繼續打聽,幸好有人跟我們說了您的聯系方式,這才找到您。 葉師傅,求求你了,到我們這來一趟吧!雖然我們這是個窮山村,但是該給你的報酬我們絕對一分錢也不會少的?!?/br> 這人說到最后,幾乎是用哭腔哀求。 聽到這些,我看了看我懷里的兒子,不禁嘆了口氣,看來這次我真得要走一趟了。 “好吧,你給我一個地址,我準備一下,盡可量用最快的速度去你們那。不過事前我得把丑話說在前,這天底下沒有包治百病的醫生,也沒有可以克制所有邪祟的陰陽術士,如果我去了,發現也治不了,那你們可別怪我?!?/br> “不會的,不會的,我們相信葉師傅你的能耐,肯定能治?!蹦莻€人連忙一個勁兒地拍我的馬屁。 這個人自稱姓馬,他們那個村子名叫馬家窩棚,而他則是村子里的村長。據他說他們村子里所有的人都是同宗同族,任何兩個人碰到一起,都可以論上親戚。 不過這個馬家窩棚位置十分的偏僻,是位于閩西西部的一個小山村,那里非常偏僻,可以說是深山老林了,如果不熟悉道路的人,在山里轉幾天也可能轉不出來。 因為他們山里不通電話,所以我記錄下地址之后,便讓他明晚給我打電話,然后我告訴他自己坐哪趟車,讓他來火車站接我。 跟家里人說明了情況,大家自然對我出門好不見怪,只是囑咐我要小心一類,然后就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我兒子身上,弄得我好生的失落。 到火車站打聽好火車道馬村長所說那個地方的時間,我便直接把車票買了。等馬村長打來電話,知道我已經確定好了時間和車次,他非常高興,告訴我肯定會去火車站接我。 一天后,我出門上路,因為閩西離我們這里實在是太遠了,即便是坐特快列車,也需要我三天的時間。飛機雖然快,可是我心里總有一種孤立無援的不安全感,所以我寧可做長時間的火車,也不愿意坐飛機。 三天后,火車到達了目的地,這只是一個小地方,出了出站口,我瞪著眼睛四處看,立刻就看到出站口的位置有一個五十多歲,穿著很舊中山裝的男人,正舉著一個用紙殼子做成的接站牌,往出站口這邊看著。 我看到接站牌上歪歪扭扭地寫著“葉師博”三個字,不由笑了,看來寫著接站牌的人也沒有什么文化,師傅的“傅”都寫錯了。不過我沒有看不起的意思,馬上就朝著那個人走了過去。 “請問,你們是接的這位葉師父是東北來的嗎?” 那個人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用疑問的口氣問:“你就是油城的那個葉師傅?” 我點了點頭:“如果你要是馬家窩棚那邊過來接我的,那就沒錯了?!?/br> 這人趕緊跟我握手:“葉師傅,可算把你給盼來了!看葉師傅這么年輕,還真是年少有為??!” 聽著這個口音,我猜測問道:“你就是給我打電話的馬村長吧?” “是我,是我!”馬村長撓了撓腦袋,憨厚地笑著,一個勁兒地點頭。 “那……我們怎么到你家那邊?”因為事前就知道馬家窩棚在深山老林,我可不認為用兩條腿就能走過去。 “葉師傅,今天已經沒有去我們那里的汽車了,你得在鎮里休息一晚上,然后我們明天做上午九點的客車?!?/br> 到了這,自然是客隨主便,我點頭,然后跟著他來到了一家小旅店,進了旅店房間我這才知道,馬村長竟然訂了個四人間,除了我們倆之外,還有兩個當地人,本來我還以為這兩個人是和馬村長一起來的,可是聽他們說話,我這才發現,這兩個人跟馬村長并不認識,完全就是兩個本地的普通旅客。 雖然我不講究那些,但是我還是不習慣跟一些陌生人住在一起,于是我出門找到了旅店的老板娘,讓她幫著我們調換了一個雙人間,這才跟著住進去。 馬村長面露苦澀,跟我解釋:“葉師傅,不是我舍不得定好房間,實在是我們山里生活困難,所以才……” 我擺了擺手,拍了拍自己的兜囊:“我沒有埋怨你的意思,之所以要換房間,是因為那兩個人跟咱們沒關系,我身上有一些東西不能讓人隨便碰,不管他們有意還是無意,如果真的碰到了,我怕對他們不好?!?/br> 我這倒不是借口,雖然壞人只是人群中的少數,但是萬一碰到一個手腳不老實的,趁我不在亂翻兜囊里的東西,即便是不值錢,但是也會給我造成很大的困擾。尤其是在這種偏僻的地方,想要補充那簡直是笑話。 “是我考慮不周了?!瘪R村長馬上對我表示歉意。 “沒事,我只是比較忌諱陌生人,到了你們那里就無所謂了?!蔽遗埋R村長以為我這個人性格比較特,所以跟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