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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初謠跟余俊逸回房后,肖恬又去了童欣的房間,半小時后,她面色沉重地走到書房門口,朝關瞿吩咐,“關管家,勞煩再給我們泡壺咖啡上來?!?/br> 不一會,關瞿打著傘去后花園招呼楊挺,林赟、時清分別從儲物間跟后花園走進書房里。 “找到了?!毙ぬ裾f著話,緊握的拳頭張開,手心里靜靜躺著一串貼了符的古錢幣?!霸谕婪块g的畫背后的隔層里,隔層里除了這個,還有一幅畫,我也拍下來了,你們看?!?/br> 眾人傳看了照片上詭異的圖案,再看肖恬手里的銅線符紙,毛骨悚然。 符紙、古銅幣……這不是? “做法?”林赟作為一個新時代網癮青年,電視小說不知道看過多少,看見這兩樣東西的第一反應,就是道士做法,不是封印就是除魔。 “等等……符上有字?!绷众S費勁看了半天,才從那染了血的皺皺巴巴的符紙上依稀辨出兩個字:“這是……誅邪?” “誅邪……也就是說……”肖恬咂磨著這張符紙的含義,“這里三年前鬧過邪?” 邪無非就妖魔鬼怪這些,那么,到底是什么? 時清閉眼思考了一會,睜眼時,已大致有了方向,與陸澤衍對視一眼,顯然,他們想的一樣。 肖恬跟林赟還在分析:“既然東西出現在童欣房里,那肯定跟她有關。那么……是鬼怪殺了她,這樣的話跟余俊逸又有什么關系?是老套的一命換一命?余俊逸臨陣脫逃?還是說童欣本身就是鬼怪?” …… 兩人把看過的套路能想到的可能都數了一遍,覺得哪個都很像。 不得不說,這個線索在解決了一些問題的同時又制造了更多問題。 陸澤衍及時拉住了他們的思緒飛馳,“猜測也無用,我們不如先找找放東西的人?” “對,還有放東西的人!”林赟剛剛就覺得他們忽略了什么,陸澤衍一提終于想起。 肖恬被點醒后想得更多:“楊挺余俊逸是奔著東西來的,不可能是他們,童欣失蹤之后我檢查過她的房間,當時還沒有,那么東西只可能是那之后放進來的,也就是說……除了老板,我們大家都有嫌疑,包括童欣自己……” 為什么要除了陸澤衍呢?因為設定里,他就是個無所不能的神秘男人,他們都是他收的鬼,聽從他的差遣,他若想做什么,顯然不需要如此耗費周折。 在林赟驚恐的眼神里,肖恬開始自陳:“我的嫌疑最大,童欣的房間一直都是我在搜查,從她失蹤到現在,我去過她房間三次,但是,不是我做的?!?/br> 陸澤衍認可,點頭,又看林赟。 林赟雖驚訝但也不怕,他比任何人都坦然:“我就那天發現童欣失蹤的時候靠近過她房間,但也只是在門口,沒有進去過?!?/br> 時清就更坦然了:“我沒去過?!?/br> 肖恬說話時有意無意壓低了聲音拖長了音調,渲染了些懸疑的氣氛:“那么,假設我們說的都是真的,不是我也不是你們,最有嫌疑的就只有童欣自己跟……關瞿!” 眾人屏息靜聽間,燈光忽然一暗,一瞬地閃爍后恢復明亮,就在這時…… 第10章 咚咚咚 “老板,十點了?!标P瞿十足恭敬的聲音透過緊閉的房門傳進來,配合方才肖恬刻意營造的氣氛,有種微妙的恐怖。 空氣凝結了兩秒,林赟一口氣提到喉頭又重重落在,思緒忍不住地狂奔。 “知道了?!标憹裳艽鹜?,也不交代什么,就帶著時清去了廚房。 搓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林赟湊近肖恬,神秘兮兮地靠在她耳朵邊說:“肖恬姐,你覺得,會是關管家嗎?” 肖恬挑眉,“為什么這么說?你發現了什么嗎?” 林赟沒發現肖恬眼神里的意味深長,撓了撓腦袋,直白的坦然中沒有一絲心虛:“倒沒有,不是電視里都這么演嗎,最緊張的時候突然懷疑到某個人,那個人就出現在你面前,多半就是兇手了?!?/br> 肖恬:…… 肖恬在心里翻了兩個白眼,一是對林赟一是對自己,剛剛她居然真的覺得林赟能說出什么建設性的話,果然是智商會傳染。 肖恬沖林赟虛偽一笑:“那就努力證明你的猜想吧,加油哦?!闭f罷,無情地轉身離去。 廚房里時清跟陸澤衍依舊配合默契,今日午飯準備的是鹵rou飯。 伴隨著各種叮叮當當的聲音,今日的廚房倒不像昨天那么安靜。 “你信他嗎?” 陸澤衍抬眸,深深看一眼時清:“真說起來,你比他更值得懷疑?!?/br> 時清也不縮,跟陸澤衍就這樣對視著,半晌,捉到陸澤衍要躲的念頭才說:“所以,你信我嗎?” 陸澤衍果真在下一秒扭過頭去,一直到鹵rou出鍋,時清才聽到一個隱隱約約的“信”。 將臉低到鏡頭看不清的地方,時清輕輕勾了一下嘴角。 餐桌上,有一盤滿滿的石榴紅艷艷的,寶石一樣。 “昨天說好的,請你們吃我們這的石榴,快嘗嘗,可甜了?!绷众S說著,將石榴推到眾人面前,這些石榴他可是剝了好久呢。 沒想到,一看見石榴簡初謠竟慌得手都開始發抖,不一會,她飯也沒吃就跑開了。 林赟興奮地跟時清交換了一個眼神,石榴是時清讓他擺的,雖然不太明白,但能激起簡初謠這么大反應,顯然是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