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說白了,就是大型競技性質的扮家家游戲? 再說白一點,在這個節目里,每個人都要同時擔任演員、編劇、導演以及客棧工作人員的幾重身份,即是演技的較量,也有真實的自我展現,智商、情商、演技、應變缺一不可。 這樣的節目對嘉賓的要求其實很高,如果嘉賓不給力,只會崩盤四不像,但一旦玩透了,出彩也很容易,想了一下,似乎有些刺激,有人忍不住躍躍欲試。 解釋完了之后,導演沒做什么克扣晚飯要求自力更生之類的事情,爽快地安排了一桌當地美食,讓眾人吃得直呼過癮。 一頓酒足飯飽,眾人也熟稔了兩分,各人的稱呼也都從大呼其名變成了“瞿哥”、“陸哥”、“澤衍”、“肖姐”、“初謠”……一類,兩字兒,好叫。 “我提議,讓我們為了未來的三個月,干杯!”簡初謠喝了兩杯酒,自來熟的性子就按不住了,紅著一張臉就開始吆喝。 盡管大家存在競爭關系,鏡頭前還是配合舉杯:“神秘客棧,張開!” 第一天是接風,重頭戲第二天才開始,在眾人酒飯正酣時,一封封信已放到了他們的房間里。 為了體現節目的真實,節目組只用了少量的工作人員和攝像,整棟房子除了衛生間,每個房間都裝上了攝像頭,但為了體現節目組尊重嘉賓的隱私,規定每晚宣布拍攝結束后嘉賓可以自行關閉房中的攝像頭。 嘉賓各自回房后,不意外地都發現了來自節目組的信,看完后,除了簡初謠,都不約而同關了攝像頭。 洗完澡,時清躺在床上盯著手機。 他已經看了十分鐘,終于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網上重拳出擊現實慫得一批的本性,打算換個攻略方向。 做足了心理準備,點開微信,一眼就看到被置頂的那個灰白頭像,沒有猶豫,時清點了進去,上一條消息居然是年前: 時清:“澤衍哥,今年要回家過年嗎嗎?” 陸澤衍:“不了?!?/br> 明明在五年前,他們還不是這樣的,五年前的他們無話不說,逮著個話題就可以聊很久,往往要到十二點,陸澤衍催他睡覺才會以晚安終結。 閉了閉眼,擠出那點不合時宜的心酸,時清刷刷就打完了一排字,睜眼確認一下,干凈利落地點擊發送。 作者有話要說: 本命年可能真有毒,沫子已經半殘了,然而還得身殘志堅地工作 第5章 陸澤衍的心情比時清還復雜,他一度想打電話問問陳松為什么時清會出現在這里,想到問了也沒有意義才作罷。不說陳松認不認識時清,問清楚了又不能讓他離開,反而他還得解釋跟時清的關系。 正煩躁地準備丟開手機就聽見一聲“叮咚”。 時清:沒想到參加個節目也能遇見澤衍哥,開心~[齜牙] 陸澤衍:嗯。 時清:沒有記錯的話,澤衍哥應該是第一次錄綜藝吧? 陸澤衍:嗯。 時清:真好,又有一個跟澤衍哥一起的第一次了。 陸澤衍覺得有些刺眼,手指在屏幕上定了半天才想起減些亮度。 時清:第一次錄綜藝,感覺怎么樣? 陸澤衍:還行。 時清:澤衍哥心情不好嗎? 陸澤衍:沒有,不早了,睡吧。 時清:睡不著[委屈] 時清:認床[委屈] 看著那兩個委屈的表情,陸澤衍捏捏眉心,小孩打小就嬌氣,特別認床,每到個新地方,都得他哄著才能睡著。 想到時清可憐巴巴的樣子,陸澤衍太陽xue一陣抽痛,手指打字又刪除了幾遍,最后懸在屏幕上無處安放,只能看著屏幕熄滅又亮起。 時清:我可不可以來找你?[討好] 時清:就像小時候那樣,你給我講個故事,我就能睡著了。 “很晚了,不方便?!标憹裳軇偞虻南⑦€沒發出去,就看見時清的消息又來了。 時清:算了,好像不太方便,澤衍哥你別管我快睡吧,晚安。 陸澤衍盯著時清的最后一條消息,面色沉重,手機一甩,并不想管你。 時清抱著手機等了十分鐘,確定等不到陸澤衍的消息了,有些失望,不過也在意料之中,熟練地摸進某個網站,將失望化成動力,手指大戰三百狗雄,正到激烈時,手機一振,熟悉的頭像彈出。 陸澤衍:廚房有牛奶,喝了快睡吧。 看著新來的消息,時清的情緒從大驚到大喜足足用了三分鐘,長時間面癱的臉嘴角抽動得有些詭異,三年了,這可是陸澤衍第一次主動給他發消息??! 也顧不上沒吵完的架了,時清麻溜地穿鞋,踮著腳尖歡快地跑下了樓。 陸澤衍聽到外面窸窸窣窣的聲音,頭更痛了,不得已吃了兩片藥,才得個瞌睡安寧。 第二天一大早,一陣尖銳的電話鈴聲就穿透這棟隔音并不太好的小樓,吵醒了安睡中的嘉賓。 陸澤衍是第一個清醒的,醒來看看時間才六點,簡單收拾一頓,穿好節目組準備的衣裳,終于在電話第三次響起時接起,阻止了它繼續吵鬧。 “您好,神秘客棧?!?/br> 聽筒里傳來滋啦滋啦的電流聲,并聽不見人的聲音,大清早的,滲人得慌。 “您好,能聽見我說話嗎?” 滋啦滋啦…… “如果聽得見,就請敲一下聽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