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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柯沉默不語,因為他也無話可說,未來的事情誰都不能保證,而且他確實很有可能因為比較重要的誤會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來,這也是他不愿意告訴田品滇的原因。 田品滇呼了口氣,接著說道:“我知道你有本事,即使真出來什么事情,你也有那個能力把證據銷毀,一切都擺平。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我就是想過了你的感受才決定不告訴你的,我不想讓你擔心?!?/br> “這么說我還活該一輩子被蒙在鼓里?!碧锲返崂渎暤?。 說完之后他又覺得不好:“對不起,我的語氣有些沖了,大概是我的心情不好,現在不大適合談這個話題?!?/br> “沒有,我也覺得遲早要談開的。我娿知道直接告訴你比從別人嘴里得知更有誠意,不過現在你什么都知道了,咱們今天就開誠布公地談一談吧,今天這事情沒解決,簡直就像是梗了一根刺在喉嚨里,我不想讓你不高興?!?/br> 田品滇深深的看了他一會:“那你先告訴我,除了這些資料,你還有沒有別的事情瞞著我的,當然像顧氏是你收購,你舅舅是受你限制這種事情可以不說。我想知道的就只有和我相關的那些人和事情?!?/br> 顧柯搖了搖頭:“真沒有了,林之行的資料做得很詳細了,除了這些我還真的沒有什么瞞著你?!?/br> “你向我保證,以后這種事情絕對不瞞著我,雖然說你吃醋我也高興,但是這不是建立在傷害別人的基礎上?!碧锲返嵴酒饋?,輕輕地抱住了顧柯,對方一下就反摟緊了他,力氣大得簡直要把他箍死了。 “松開點,我都要透不過氣來了?!?/br> 顧柯果真松開了一點,真的只是一小點。 “再松開點!”他還是喘不過氣啊。 顧柯不情不愿地又松開了些,雖然還是和很緊的腰帶一樣死死箍著,但至少能夠讓田品滇自由的呼吸了。 給了顧柯那么多棒,現在得給幾個甜棗撫慰一下某人受傷的心靈了。田品滇溫聲道:“其實別人怎么樣,都不是太重要。我只是擔心你,要是你真出了什么問題,你教我去哪里再找一個這么好的顧柯來?!?/br> 顧柯別的可以說不行,但借坡就上這種事情做得極好,剛剛還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學生姿態,立馬做出委屈的不行的樣子:“我絕對不會出什么亂子的,你不信我!” “得了吧,給你點陽光就燦爛?!碧锲返崾?,“這也是我心理承受能力強,還記得前段時間法制頻道播的那個短片嗎?那個千萬富翁瞞著漂亮的姑娘去尋找真愛,騙人家姑娘說自己是窮小伙子,最后他被揭穿了,小姑娘反而不要他了。說實話,這個很侮辱人,我覺得你做的和那個富翁沒什么區別,區別就是我自己也條件好,還長得比你帥?!?/br> “這個完全不一樣好不好,不要混淆概念。我從頭到尾都一點沒有侮辱你的意思!而且那個女孩子只是覺得,連身份都是假的,建立在泡沫之上的愛情本來就十分脆弱,她只是覺得真的不合適才堅決分手的。我只是因為太在乎你,所以才忍不住?!?/br> “我當然知道你沒有侮辱我,要是我是那個姑娘,你早就被我轟出去了?!碧锲返岵灰詾橐獾?,“只是打個比方而已,在我心里頭沒什么區別。我只是覺得那個姑娘心里的感覺應該和我差不多,畢竟知道戀人瞞著你那么多還是挺難過的?!?/br> 田品滇就這么站著給自己倒了杯茶喝,好久沒有用這么激動的心情說這么多的話,他的嗓子還真有點受不大住。 “我知道你是研究心理學的,但是往往是心理醫生更加治不好自己的心理疾病吧。我雖然很喜歡心理學,但是對這方面也不了解?,F在也不想去管那么多。我現在只想知道,你這個性子是怎么養成的。這個世界上不會有誰比你更了解自己,今天我們有很長的時間。說吧,我很想聽?!?/br> 第44章 四十四 顧柯提到往事的時候整個人的氣勢都不一樣了,給人感覺就是渾身上下都透著陰郁:“我的母親曾經對我說過,喜歡的就要勇敢出擊,如果分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后來她死了?!?/br> 這種涼涼的語氣,愣是教渾身都是毛的焦糖抖了抖,然后跳到田品滇的懷里頭,連喵都沒有喵一句。不管發生什么事,這里永遠是家中最安全的寶地了。 田品滇覺得有點僵,不過他沒說話,還是準備接著聽。 “那個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我記得不是很清楚,記憶比較模糊,但是還能夠記得他們在我讀小學的時候就兩地分居,在我讀初一的時候上法庭打了一場離婚訴訟的官司。我的母親找了當地最好的律師,所以我被判給了她,而顧家每個月會付三千元的生活費給我?!?/br> 顧柯語氣涼涼:“我小的時候經常生病,而且學生活技能比常人要慢,加上那個男人有了新歡。自然是不屑于我這個前任留下的孩子?!?/br> 田品滇把手伸了過去,和顧柯十指交握。對方搖了搖頭:“我沒事,其實關于我母親的那些事外婆也有講給我聽,如果你愿意聽我就講,不過從她口里敘述的事情難免偏向我的母親?!?/br> “這個就不用了,林之行有講的很清楚,資料里頭也有寫,我替岳母大人感到惋惜?!?/br> 在那位林董事長口中,顧柯顯然成了某種會噴灑毒液的冷血動物,本性涼薄,偏生骨子里又帶著和他那瘋狂的meimei一樣的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