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蟲星去考研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173
這個聲音太過猥瑣,說出的內容也一樣令人厭惡不已,陸忱強忍著心中立刻跳起來錘爆對方腦殼的沖動,冷漠而煩躁地避開了海盜頭目骯臟的蟲爪,沿著面前唯一一條通道徑直向船長室的方向走去。 ——等回家一定要多看看葉澤,權當洗眼睛。 他在心中萬分嫌棄地瞥了一眼被海盜不小心觸碰到的衣角,決定下船后立即更換一套沒被“玷污”的干凈衣物。 對于常年在宇宙間遷徙、很少能見到雄性的星匪而言,陸忱所扮演的冷漠大少爺不偏不倚地戳中了這些雌蟲的征服欲望,幾只海盜在頭目離開后嘻嘻哈哈地放松了警惕,在主艙室內席地而坐,葷素不忌地談起天來。 “那只雄蟲長得不錯,滋味一定也很好?!币恢簧硇雾犻L的星匪舔了舔嘴唇,嘖嘖感慨道:“不知道船長會不會答應讓我們也趁機‘解解悶’?!?/br> “你長得丑,想得倒是美,進了船長室的東西就都是首領的‘私蟲物品’,你連那只雄蟲的一根頭發絲也沒機會碰?!彼耐閺谋亲永锇l出一聲嗤笑,毫不猶豫地反駁道。 “那可未必,捕捉這兩只小蟲崽的時候我立了大功,船長說不定會額外獎賞?!钡谝恢淮葡x笑嘻嘻地瞇起了眼。 這些言語粗鄙的海盜越談越興奮,話題已經從“首領艷福不淺”過渡到了“改天再去帝國搶一批雄蟲”,他們在主艙室內等待許久,正嘻嘻哈哈地議論著“艙室那邊怎么沒聲音,別是船長太興奮、把那么漂亮的雄蟲給玩死了”,就聽見走廊盡頭傳來一陣沉悶的響聲,似乎有什么凹凸不平的東西沿著甲板骨碌碌地向這邊滾來了。 先前那只同樣覬覦陸忱的海盜漫不經心地抬起頭來,笑著調侃道:“您的時長怎么變得如此之短……” 他的后半句話來不及說出口就哽在了喉間,微微向外凸出的雙眼中盈滿強烈的震驚和恐懼,當即難以置信地死死攥緊蟲爪,在極度駭然中連身旁同伴們的驚呼聲也聽不清了。 ——沿著平滑甲板越滾越近的“球體”不是別的,而分明是船長的頭顱。 死不瞑目的海盜首領被某種極其鋒利的武器斬斷了脖頸,平滑整齊的傷口并不猙獰,卻像一口孜孜不倦的小噴泉,在蜿蜒的滾動中將滿腔熱血灑了一地。 雌蟲臉上的扭曲神情昭示著臨死前的劇烈不甘,徒勞瞪大的雙眼沒有閉合,而是徒勞地瞪視著正從走廊深處緩步而出的行刑者。 ——先前那只“養尊處優”、“涉世未深”的雄蟲雖然剛剛手刃了一只身體健壯的星匪,純白衣袍上卻沒沾染半點血跡,甚至連滿頭微卷的黑發也沒有一點凌亂痕跡,與進入房間前的唯一不同僅僅是摘掉了臉上的面具。 露出完整面容的雄蟲果然就像在場所有雌性所預想的一樣俊美,白皙的側臉上落了一點殷紅血跡,凌厲而冷銳的黑色雙眸因此顯得氣勢更盛,仿佛從宇宙深處誕生的殺戮之神。 他單手執著光子劍,另一只手卻穩穩地抱著一只瑟瑟發抖的幼崽,利用自己的臂彎與胸膛形成了一片溫暖可靠的小空間,讓被嚇壞了的小雄蟲把腦袋埋進來扮鴕鳥。 “動手?!?/br> 他將幼崽護在懷里,趁著眼前這些由于突然目擊首領被殺而陷入混亂的海盜,以隊長身份果斷下達了命令。 待命已久的小隊成員們同樣見到了匪首的頭顱,頓時士氣大漲,立即精神振奮地扣響了粒子槍的扳機,看向海盜們的目光仿佛盯著一個個行走的大型計分器: 一只敵蟲加五分、兩只敵蟲加十分、三只四只五只敵蟲…… 總成績爆炸??! 雖然拿起了武器、卻由于群龍無首而暫時落入下風的海盜們在幾位學員的猛烈炮火下四處躲避,又驚又懼地望向不遠處也加入了戰場的陸忱,已經不約而同地盤算起了棄艦出逃: 實在沒理由責怪首領警惕性差,畢竟,誰能想到這只氣勢強勁到仿佛能手撕全宇宙的雄蟲,跟片刻前那只人畜無害、涉世未深的年輕富商竟然是同一只蟲呢?! 終于撕毀傻白甜角色設定、能夠按照心意痛快殺敵的陸忱此刻舒坦極了,他生平最恨買賣人口,現在制裁起轉賣幼崽的星匪就毫不手軟,接連刺穿了好幾只雌蟲的胸膛,才感到心中無處安放的怒氣稍微平息了一些。 然而,艦船上的敵蟲畢竟數量占優,那些海盜在短暫的驚慌后很快壓住陣腳,在大副的命令下轉而開始圍攻起了殺害首領的雄蟲。 星匪們的行事準則中毫無道德和節cao可言,他們這一舉動并不是為了替已經死去的船長報仇,而是希望將面容俊美、血脈優越的陸忱生擒活捉,將這樣的雄蟲倒賣到帝國,不但能彌補今日的蟲員折損,還能大賺一筆。 陸忱一只手托著被拍賣的小雄蟲,只能單手參與作戰,即便身手敏捷、經驗豐富,也在敵蟲的密集攻勢中被一枚粒子彈擊中了肩膀。 他臉色不變,僅僅將腳步凝滯了很短的一瞬,就繼續毫不停歇地投入了不容一絲大意的戰斗。 那只已經被切掉腦袋當球踢的海盜首領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不僅將小雄蟲用沉重的鐵鏈鎖在艙室里,還十分殘忍地剖開幼崽的瘦弱脊背、挖出了幼生體的翅翼。 盡管這只奄奄一息的幼崽被擊殺匪首的陸忱及時救下,損毀大半的殘破翅翼也已經幾乎喪失了復原可能,只能終生做個無法展翅的蟲族。 陸忱察覺到懷中已經平靜了許久的小雄蟲忽然再度顫抖起來,那副瘦弱的脊背噤若寒蟬,卻仍然埋著頭將臉藏在自己肩頭,連哭出聲來也不敢。 他不明所以,只當是眼前的血腥場面勾起了幼崽的痛苦回憶,于是動作迅速地以劍尖劃開了一只海盜的喉嚨,同時微微側過身去,用溫暖干燥的掌心蒙住了小雄蟲的雙眼。 “別怕,你是小男子漢,要堅強?!?/br> 親手撫育過雄子和雌子的陸忱十分擅長哄崽,即便手中毫不留情的進攻仍未停止,說話的語氣依然溫柔而包容,對僅有一面之緣的陌生小蟲崽也充滿了耐心: “——但如果傷口確實很疼,可以趴在我懷里哭?!?/br> 依靠在他胸前的小雄蟲愣了一下,終于再也無法忍耐心中的擔憂和恐懼,湊過去仔仔細細地觀察著救命恩蟲被子彈擊中的肩膀,含淚說道: “您、您在流血……” 作者有話要說:小陸:信男愿一生葷素搭配,換全宇宙的人販子不得hou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