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蟲星去考研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156
感謝陽佟灌溉的營養液, 謝謝小天使(鞠躬 第73章炸成煙花 兩座機甲之間距離很短,即便粒子炮需要先凝聚實體再彈出彈道,也沒有蟲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撤離到足夠安全的區域。 陸忱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卻也沒想到陸恒竟會瘋狂到選擇自殺式襲擊。 普通教學機甲不具備驟升驟降的客觀條件,他在察覺到對方意圖的第一時間快速權衡了幾種應對策略,并最終選擇了從這臺戰斗設備中“金蟬脫殼”。 他們所處的位置已經到達聯邦領空邊緣,暴烈的風裹挾著濕潤水汽呼嘯而過,普通雄性連保持穩定呼吸都難以做到,而彈開翅翼的S級雄蟲卻借助風力與即將爆炸的粒子炮瞬間拉開距離,同時毫不猶豫地釋放出了洶涌的精神力。 在陸忱自己的認知中,“精神力”雖然是蟲族雄性特有的金手指屬性,卻可以根據用戶體驗的差異被分為幾個不同等級:普通雄蟲僅僅比雌性更耳聰目明,而對于少數高階雄性而言,則能夠在極偶然的條件下產生一些違背物理法則的奇特現象。 ——就以此刻為例:面對突如其來的死亡威脅,陸忱的求生意志也達到了高峰,他被別蟲用炮口對準頭部,終于忍無可忍地將“拖住陸恒腳步”的任務目標拋到腦后、一心只想完成反擊,于是立刻察覺到那些精神絲線正按照自己的心意瘋狂涌向不遠處的敵對機甲。 受到主蟲情緒的影響,出現在四維空間的它們雖然沒有實體,卻奇異地呈現出無數華麗的虛影,并迅速交織成一張暗金色的光網,使剛剛聚合完畢的粒子彈在空中瞬間凝滯。 由于彈道所賦予的強大動能被突然消解,這枚微微顫動的粒子炮被迫停留在距離炮口不足一米的位置,以數倍于前的速率進行著高效的內部反應,即將發生威力巨大的爆破。 真男人就要睜大眼看爆炸,物理滿分的地球人陸忱懸停在空中,十分謹慎地彈開了隨身能源盾,以優秀目力隔著極遠距離繼續觀察著陸恒所駕駛的機甲。 “幸好這個世界里沒有牛頓?!?/br> 出于微妙的心虛,意識到自己利用精神力buff挑戰了物理定律的S級雄蟲摸了摸鼻子,腦中的吐槽一閃而過。 粒子彈的爆炸即將發生,高空對峙場景中的每個細節此刻都仿佛被設置為慢放鏡頭,坐在主控室內的陸恒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脫口而出一句絕望的哀鳴。 “怎、怎么可能!” 他原本計劃著與陸忱同歸于盡、即便身死也要拉著仇敵一起殞命,卻沒想到這只超出常理的雄蟲非但成功逃出了射程范圍,還強行改變了原本的炮擊軌跡。 劇烈爆炸產生的橙紅火光像一枚guntang的針,直直刺入陸恒滿是驚懼的眼中,他渾身僵硬地癱坐在駕駛位上,耳邊響起了連續不斷的巨大轟鳴。 清涼的死亡如同洶涌浪潮,瞬間將他兜頭淹沒。 與其他安保蟲員一同出發的蘭斯恰好在此時趕到現場,雌蟲教師搶在星艦最前方,一向嚴肅冷淡的面容浮現出顯著的驚訝,通過隊內語音有些急切地問道:“你受傷了嗎?” 雖然距離爆炸發生的地點有一段距離,他們所處的位置依舊能感到陣陣襲來的濃煙和熱浪。 懸停在高空中的S級雄蟲身后展開了一雙華美的翅翼,那對半透明的中空翅脈上延伸出瑰麗的暗金色蟲紋,正以與外表不符的強大穩定力使主蟲靜立在狂風中。 陸忱的黑色發絲被高空的強勁風力摩挲得凌亂無比,他辨認出師兄的聲音,下意識地抬手揩去了臉頰上的一絲血跡,十分誠實地答道:“受了一點皮外傷?!?/br> “……” 正垂下軟梯準備拉他上來的安保蟲員們對視一眼,紛紛陷入了有口難言的沉默: 被飛濺的彈片在側臉上不小心劃了一道淺淺的小傷口,這也能叫“受傷”嗎? ——跟你對峙的敵蟲可是已經在爆炸中尸骨無存、碎裂成幾萬片貨真價實的“蟲渣”了??! 然而無論別蟲心中作何感想,從近在咫尺的炮擊中奇跡逃生的陸忱始終表現得十分淡定,他沒有像某些立下大功的雄蟲一樣,將自己駕著普通機甲成功攔截陸恒、阻止對方叛逃帝國的光榮事跡時刻掛在嘴邊,而是十分低調地再度加入了學院隊伍,輔助師兄對爆炸現場進行初步檢查。 與陸恒本蟲的心愿完全一致,他最終在主星上空炸成了一朵煙花,沒留下任何足夠完整的部分可供收集。 蘭斯在反復確認過這只妄圖帶著聯邦科研成果叛逃帝國的雄蟲并非假死后,立即宣布收隊,將后續調查移交給聯邦有關部門。 他如今雖然在機甲學院任教,早些年也曾是雌父“特別培養計劃”教導下的學員,對于蟲體科學方面的知識有所了解,因此深知S級雄蟲的精神力雖然遠遠超出普通同性別者的平均水平,但也無法支撐太長時間的持續消耗,于是忍不住皺眉問道:“現在感覺如何?需要我把隊醫請來嗎?” 片刻前還在高空中直面爆炸的“真男人”陸忱臉色平穩,與耗盡體力后的虛弱相距甚遠,卻仍然從善如流地點了個頭,指著自己側臉上那道很不起眼的“皮外傷”說道:“我想擦一點促進結痂、加速祛疤的藥?!?/br> 這道傷口雖然看起來淺,但畢竟是鋒利彈片所造成的損傷,而且能讓主星上最強悍的雄蟲甘愿接受治療,難道是真的導致了什么深層次并發癥嗎? 蘭斯眉間的褶皺越皺越深,當即憂心忡忡地問道:“疼得有多厲害?不如直接去中心醫院吧?!?/br> 陸忱愣了一下,察覺到師兄誤會了這番話的意思,于是立刻澄清道:“一點也不疼?!?/br> 他垂下眼睛,在雌蟲師兄嚴厲又擔憂的目光中感到自己像個被家長抓住早戀證據的小年輕,有些尷尬地解釋道:“我是怕葉澤下班后看見它會擔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