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蟲星去考研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85
“那只雌蟲的聲名我也有所耳聞,他是機甲學院前幾年的首席,后來被原院長收養,算起來恰好跟您年紀相當?!避姶魄那拿榱艘谎坌巯x,遲疑道:“您入學后,應該會經常見到這位助理教師?!?/br> 陸忱“嗯”了一聲,隨即停下手來,挽起袖口到小浴室里接滿一盆熱水,親手捉著葉澤的腳放進水中。 蟲星上并沒有熱水泡腳的習慣,陸忱作為一個精神地球人,堅持在兩口之家中推廣這一良好的生活方式,軍雌起初還曾疑心雄主在委婉暗示自己身有異味,因此多次暗中進行“自我篩查”,終于在一次“排查”過程中被雄蟲當場抓獲,哭笑不得地講明這是出于健康原因。 經過一段時間的反抗與鎮壓,軍雌已經不再試圖說服雄主停止為自己服務,他乖乖地坐在床邊,一雙眼睛微微發亮,閃爍著濃烈的情意。 如果是在自己家里就好了,葉澤不無遺憾地想道。 陸忱搬來一張椅子,同樣褪去鞋襪,將裸足放入水中。 他們中間隔著一只冒熱氣的水盆,無法黏糊糊地牽手或并肩,兩雙腳卻在水面以下暗中親密接觸、互相輕蹭。 這種若有似無的親呢舉動竟比熱烈的親吻更使人動容,陸忱眉目柔和,放任自己享受家庭帶來的幸福感。 在這樣溫馨甜蜜的氣氛中,揣著心事的葉澤忽然再度變身鋼鐵直雌,極其執著地試圖接上剛剛被中斷的話題:“那位雌蟲助教,我聽見元帥說原院長要將他介紹給您?!?/br> 陸忱被熱水泡得舒服極了,白天就有些疲倦的大腦此刻更加不愛運轉,懶洋洋地瞇眼回答:“唔,大概是吧?!?/br> 軍雌眼中的光黯淡了一些,繼續小心翼翼地問道:“您不拒絕他進入——進入我們的家庭嗎?” 雄蟲們在婚配問題上享有極大的自主權,葉澤一只手放在腹部,一邊有些懊惱自己竟敢將雄主的家庭稱為“我們的家庭”,一邊又有些隱隱的期待,希望陸忱會因顧念蟲蛋而多考慮他的感受。 陸忱直到這時才意識到葉澤今晚為何神情古怪,他哭笑不得地說道:“老師今天確實對我提到了他的雌子,但只說介紹給我認識,沒有要塞給我做雌侍?!?/br> 實際上,原的準確表達是:“我那養雌脾氣比景堯當年還兇,只要抱緊他的大腿,保證你在學院‘橫行霸道’、不受任何欺負?!?/br> 陸忱略去了院長本蟲慫恿弟子“胡作非為”的糟糕言論,耐心地解釋道:“有了你和蛋,我不需要其他蟲進入‘我們的家庭’?!?/br> 葉澤終于安下心來,有些羞愧地對雄主笑了下:“我不是故意疑心您,只是害怕您有一天會看中其他雌蟲,卻因為顧念我和幼崽而為難?!?/br> ……道理都懂,但這不還是疑心自己不會永遠只愛他一個嗎? 陸忱心中無奈扶額,對大事精明、卻在小事上顯得懵懂傻氣的雌君毫無辦法。 他知道這種不安定的心態是源于種族特有的社會背景,或許要再加上軍雌本身不幸童年的雙重影響,他不該在此事上過多求全責備。 ——那就只好從葉澤最能接受的方式入手,一點點扭轉這糟糕的不安定感。 陸忱沉默了一瞬,在雌君忐忑不安的注視中率先將腳拎出水盆。 “您連跟我共享用具都不愿意了嗎?”軍雌伸出蟲爪揪住他的下擺,睜大眼睛問道。 雄蟲有一瞬間似乎無可奈何地挑了下眉,他那雙雪白裸足深深陷入柔軟厚重的地毯,似乎在葉澤的心尖上靜靜站立。 陸忱將雌君撈在懷中,向他因不安而輕顫的眼睫上吹了口氣:“我愿意,但現在該共享床鋪了?!?/br> 葉澤在他懷里微弱地掙扎了一下,雙手卻十分誠實地緊緊攀上了雄主的脖子:“腳還濕著?!?/br> 雄蟲輕笑一聲,在他額上印了個響戳:“那怎么辦?” 軍雌毫不猶豫地答道;“我們去浴室,把其他地方也弄濕?!?/br> 陸忱從善如流,當即采納了這個建議。 在蟲蛋發育進入第三個月后,葉澤的體力出現了明顯回升,此前相當長時間內的疲倦和畏寒現象也有所好轉,反而是陸忱在入學考核中消耗大量腦力和體力,成為了家中最后一個醒來的“懶蟲”。 他睜開眼時,軍雌正在瀏覽星網,松散的衣襟里露出線條流暢、輪廓飽滿的胸膛和腰腹。 陸忱伸手探進雌君睡衣下擺,睡眼惺忪地跟蟲蛋打了聲招呼:“崽崽睡得好嗎?” 葉澤目光柔和,輕聲說道:“蛋很好——您不問問我睡得如何嗎?” 雄蟲剛從好眠中醒轉,平日俊美冷淡的面容顯出幾分孩子氣,他笑著捏了捏掌心里的腹?。骸安恍枰?,你睡得好不好我最清楚?!?/br> 這句話的內容和語氣同樣曖昧,軍雌的耳朵尖立刻泛紅。 他的行動力很強,尤其在涉及雄主的問題上,總是雷厲風行、毫不含糊,此刻雖然有些羞赧,仍然頗為得意地將光屏調轉到陸忱適宜觀看的角度,說道:“剛才我通過機甲學院的通訊簿聯系到了原院長的養雌,他答應見我一面?!?/br> “你見他做什么?”陸忱有些好笑:“不是昨晚還抱著我的腰說自己一定比他強嗎?” 雄主壞心眼地提起特殊時刻發生的對話,葉澤的耳朵越發紅,隨手關閉了終端:“我要親自確認一下,他是不是對您存在其他想法?!?/br> 陸忱懶洋洋地問道:“確認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