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說話間他已扯掉她外裳,面對這瑩白的美好身姿,他無心欣賞,只想凌虐報復!中了藥的她渾身發軟,再無力掙扎,聲音也變得綿軟,發出的聲甚小,根本無法求救,只能任由這小人將她抱至榻上,褪衣欺凌。 面對她怨憤的目光,明義毫無愧疚,“瞪著我作甚,恨我???哼!我是卑鄙,你又何嘗光彩?小姑娘家居然使那種陰招對付旁人,歹毒得很呢!今日便該讓你嘗嘗被人毀去清白的滋味!” 無助的方悅容落下屈辱的淚水,不禁越發痛恨許嬌荷,為何她在危難時刻總有人來救,而她則只有被欺負的份兒?老天爺為何總是偏幫那個女人! 屋內升騰著火焰,情浴摻雜著憤怒,而屋外,不知何時飄起了雪花,大片的雪懸于天地間,悠悠輕旋著,簌簌落下,漸漸覆蓋這污濁大地…… 被迫剃度完畢的方氏聽聞女兒來看望她,心下歡喜,忙過去找她,萬未料到,給她開門的居然是個男人! “明義?”他怎會在此?驚詫往后看,就見帳中的被窩里躺著一個姑娘,正失聲痛哭,竟是她女兒!登時便明白發生了什么,心梗了一瞬,方氏頓覺人生無望!這個男人居然毀了她布了多年的棋局,如此一來,女兒嫁到王府再無可能!怒火中燒的她當即拽住他失聲痛罵, “卑鄙無恥的小人,居然毀我女兒清白!” 占罷便宜的明義毫無慌張之色,依舊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自個兒的衣衫,“你盡管大聲嚷嚷,招來人圍觀,我一個大老爺們兒是不害臊的,看看誰丟人!” 此話一出,方氏果然心有顧忌,忙跑向帳邊去瞧她女兒,“悅容,怎么會這樣???” 被玷污的方悅容一想到被欺的畫面便沒臉再見人,哭著說是被他下了藥,方氏還想痛斥,尚未開口,明義已然轉身,面向她們,一臉不耐, “為何這般,你心里有數!不過是因果報應罷了,你也甭在那兒裝可憐,想毒計的時候怎么沒考慮過若是發生在自個兒身上會如何,活該!” 被指責的方式母女無話可辯,但也要揪出他的不是,“別說你沒對許嬌荷動過心思,自己不甘心,何必怪誰慫恿!” 嗤笑一聲,明義不可否認,“所以咱們半斤八兩,誰也甭指責誰?!被叵敕讲?,倒是回味無窮,這方悅容心腸是毒了些,但滋味還是不錯的,娶了她也不吃虧,遂不耐揮手勸道: “甭哭了,爺負責便是,明日便去提親?!?/br> “我才不要嫁給你!”方悅容恨不得殺了他,又怎會愿意嫁給他?明義不屑嗤笑,“你已是殘花敗柳,除了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道罷明義不再廢話,大搖大擺的離開。眼睜睜見他占了女兒的便宜,方氏也不敢追上去質問問責,生怕女兒被笑話,只能默默咽下這口惡氣,哀嘆惋惜,奉勸女兒, “他說得沒錯,咱們沒得選,事到如今,娘的籌謀算是白費心機了,你只能嫁給他!” 經歷過方才之事,方悅容已有了陰影,明義脾氣暴躁,她不肯配合時還被打了一耳光,若真跟了他,往后的日子可怎么過??!光是想象她就無比恐慌,緊抓住母親的手哭求,“不!他是個魔鬼!我不要跟他,娘,求求你,幫女兒想想法子吧!” 方氏最不甘心,可也無可奈何,“還能如何?容兒,你得看清現實,正如他所說,你已經是他的人,已然不是黃花大閨女,誰還會娶你呢?難道你要孤獨終老嗎?” “那也不能讓他得逞??!“方悅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會落得這樣的下場,“欺侮了我,還要我嫁給他,這種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女兒不愿意,寧可自盡!” 說著就要起身,卻被母親一把按住,“都沒穿衣裳,甭亂動,死有什么用,能報仇嗎?你要記住,害我們母女淪落到這種境地的人是許嬌荷!若不是她在豫王跟前嚼舌根,豫王又怎會對我們如此狠心?” 原本方悅容這幾日也在懺悔,在想自己是不是太狠心才會遭報應,連累母親被迫出家,而今最寶貴的東西被人奪去,許嬌荷卻安然無恙,深受豫王寵愛,方悅容如何甘心?心中的嫉恨未曾消弭,反而越發濃烈! 眼見她的情緒不再那么激動,方氏適時再勸,“路是人走出來的,只要活著,一切都還有希望,千萬不能氣餒,不能輕賤自己的命,否則娘便是白疼你了??!” 凌亂無助的方悅容不愿再聽什么大道理,身心俱疲的捂住耳朵借口說自己很累,方氏便沒再多言,囑咐她好好休息,她則去備水,好給女兒清洗一番。 即便設想的一切都已被改變,前路斷掉,方氏也要想法子再為女兒鋪路,她相信事在人為,只要不言放棄,再艱難的困境也總有解決的法子! 遠在豫王府的許嬌荷尚不知這些變故,飄飛的思緒被開門聲驚動拉回,抬眸就見初陽那丫頭提著食盒掀簾進來,雀躍的與人分享,“王妃,外頭下雪了呢!” “哦?是嗎?”但見她云鬢之上還落著幾瓣雪花,許嬌荷一向愛雪,急不可待的抱著豆包兒行至窗前,讓人開窗,一陣北風張牙舞爪的順勢襲來,盡管迎面一陣寒意,她還是很歡喜, 瞇著眼往外瞧去,果見空中飛起朵朵雪花,洋洋灑灑,地面的青石磚已被覆了薄薄一層雪,只是這場雪尚未下太大,地面上的雪很容易化為水,潤澤大地,不過看這架勢,想來不到一個時辰便會落成一層厚雪來, 心念微動的許嬌荷不滿足于只在屋里瞧,放下豆包兒便想往外走,清歌忙拿來袍子為她披上,“下雪路滑,王妃千萬當心!” 來到院中,坐于亭內,再備上熱茶,于茶煙裊裊間看雪才別有一番趣味。興致來時,許嬌荷吩咐丫鬟將琵琶取來,奏上一曲《為雪白頭》。 湖間不見雪,落水入心淌作淚,轉影遺恨相決絕, 誰誓白頭約,執手又放輕言悔,我心狠剜空成缺。 輕哼著吟唱,徒添悲涼,而這一幕,正好落在歸來的梁東揚眼中,大雪漫天之際,亭間人幽怨彈曲,不知是為曲悲,還是為己心碎。 他能感受到她的失望,本想等事成之后再與她言明一切,可如今,看她如此悵然,郁郁寡歡,他不禁開始有些動搖,到底應不應該現在就告訴她呢? 第35章 自己惹的媳婦跪著也要哄下去 思量未果, 清歌的請安聲打斷了許嬌荷,瞧見豫王歸來, 琵琶聲斷,她面色平靜的放下琵琶,遠遠的向他福身,算是請安。 “你可真是好興致,雪間彈曲兒, 甚是風雅?!闭f話間, 梁東揚已走上臺階,步入亭中,來到她身邊,順勢撫上她的手, “就不怕凍著?” “喝過熱茶, 身子尚暖,并無大礙?!贝鹬挼脑S嬌荷并未抬眸望他,不動聲色的自他掌間抽回手, 美人面上再無嬌羞親切之態, 難掩疏離, 將手攏于袖中, 看了看周圍紛揚的雪花,她那才平靜的心又開始凌亂, 不知該如何面對, “這會子還真有些涼意, 妾身先進屋了?!钡懒T也不管他, 就此下了亭階,清歌忙撐傘跟在主子身側,徒留梁東揚在身后,望著傘下的紫裳背影,似乎能感受到她的心思,本想回屋后跟她坦白一切,然而尚未進去,就聽下人來報,說是九殿下來了。 話音才落,梁云星已然入院,身披白袍,踏雪而來,端的是一副清雅美少年之態。 早不來晚不來,偏趕今日,梁東揚的眉頭蹙了一瞬,很快又舒展開來,“下著雪你怎的還出來?” “正是因為下雪才要出來,我帶了壺紫紅華英,準備與皇兄共品,小爐候雪,煮酒間談笑風生,順帶下完上回那盤未分輸贏的棋局,豈不快哉?” 他這九弟最是風雅,梁東揚平日里忙于政事,甚少像他這般自在,也只有他來時才會抽出空閑來品茗飲酒閑下棋。 只是這解釋終怕要擱淺了,只因老九晌午在這兒用午宴,喝高了便歇在王府,下午醒來雪下得大,一時不好走,又繼續待在府中,興致來時,梁云星說要繪畫,繪罷看了看老七,搖頭道: “總是找皇兄題詩,今日改一改,讓七嫂幫我題一首唄!” 他們兩兄弟在外間談天說地時,許嬌荷一直在屋內,閑來無事逗逗貓,和清歌一起繡手帕,未料在外間伺候的白珠進來福身,說是九殿下有請。 “找我作甚?”一問才知是讓她題詩,許嬌荷不由訝然,不知九皇子為何要指她去題,但人家既開了口,她也不好拒絕,由丫鬟整理儀容之后這才去往外間。 實則梁云星是覺得七哥對這新嫂嫂很上心,才想瞧瞧這嫂嫂到底有什么好,容貌姣好自不必說,但七哥不是膚淺之人,想來不會僅僅容貌而這般疼寵,那就很有可能是才情過人,這才想讓她來題詩,驗證一番。 許嬌荷并不曉得梁云星的心思,雖與豫王有些不愉快,但畢竟是他的王妃,在外人面前還是要給他些顏面,不能讓丟臉,便道恭敬不如從命。隨即來到桌前, 但見九皇子繪的是一副雪浴山川圖,頗有意境,白紙濃墨,勾勒出蒼涼山河,真不似一個十五歲的少年該有的氣韻,不由對這九殿下刮目相看,怪不得豫王時??渌艿芩莆娜四?,全無一個皇子該有的名利之心,原是一心撲在了書畫造詣之上,這樣的人往往心境空明,無謂爭權奪利, 仔細欣賞著,許嬌荷已有思量,掩撩衣袖,提筆輕書: 紛揚大雪簌如歌,落入塵凡不堪惹, 雪染少年心漸老,曾經縱馬踏黃河! 一直在旁瞧著的梁云星默念著,甚覺驚喜,“哎呀呀!嫂嫂果然不一般,我還以為你會提些細膩傷感之句,未料竟是如此大氣之詩,實在難得??!怪不得皇兄總是在我面前稱贊你,得此才貌雙全的嬌妻,皇兄自是歡喜呀!” 這話稀奇,梁東揚可不是那種時常在外人面前提媳婦兒的人,媳婦兒的好他自己知曉即可,無需告訴旁人,“我何時炫耀過?” 她也清楚豫王不是那樣的人,他只會談論正事,不會談論女人,梁云星那么說,不過就是句客套話而已,豫王聽聽便可,實在無需計較。 果見梁云星搖首哀嘆,“皇兄什么都好,就是太較真,我可是在嫂嫂面前替你說好話呢!你偏來打岔,真失誤!” 自個兒的事自個兒解決,他可不需要旁人來插手他們夫妻之間的事,目光轉向她,溫笑道:“我的好她自是清楚,不需要你來幫腔?!?/br> 然而許嬌荷只是垂眸不語,笑得很敷衍,“殿下說笑了,你們聊吧!我先進去了?!?/br> 待她掀簾而入,梁云星小聲問他,“嫂嫂怎的瞧著不太高興?可是因為我在這兒叨擾許久,她嫌我吵?” 不愿將家事道出,梁東揚借口道:“你多慮了,沒有的事,她只是得了風寒,沒什么精神罷了!” 信以為真的梁云星繼續跟兄長閑聊著,到得傍晚,梁東揚客氣相留,他還真就留下了,得!晚上少不了又是一頓酒,待他飲罷回房,許嬌荷早已睡下,而他也有些暈乎,不便解釋,干脆也就睡下了。 次日又要上朝,歸來已是辰時,本打算直接回屋,哪知剛下馬車就見明義候在府門口,只得到書房見他。 清歌一早就聽說明義在府外候著,為免主子不悅暫時沒吭聲,暗中打聽消息,給了小廝好處,讓他去書房那邊探聽,得到確切消息后震驚不已,忙來稟報主子。 聽聞明義來府中向方悅容提親,許嬌荷亦感驚詫,“王爺居然沒有處罰明義,他竟還能入王府?還要娶方悅容,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那王爺呢?如何回應?” “王爺他……” 眼見著清歌支支吾吾,不敢明言,許嬌荷已然猜了個大概,“他不會答應了吧?”盡管不愿相信,她還是試探著問出了口,可笑的是,清歌居然點頭了,“聽說……是應了,不過是小廝說的,也不一定準確,還是等王爺回來之后再問個清楚吧!” 小廝既然說了,那肯定是八九不離十的,豫王輕饒了方悅容母女也就罷了,好歹是親戚,尚能說得過去,為何竟連明義這個無恥賊人也未作懲處?當初信誓旦旦的說要給她報仇,而今呢?明義什么苦都沒吃,豫王居然還要把表妹嫁給他!這又算什么? 她真是越來越看不懂梁東揚了,昨兒個她還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斤斤計較,畢竟那是他姨母,真殺了也不好跟他母妃交代,可今日他又輕易放過明義,這讓許嬌荷如何接受?實在無法容忍! 今日雪已停,積雪不大厚,院中的下人皆在清掃路面,初陽則小心翼翼的將院中梅樹上的積雪清除,立在窗前的許嬌荷看著他們各自忙碌著,心里越發添堵,似窩著一團火苗,難受得緊,卻又不敢爆發,只能默默承受,不知自己所受的委屈在梁東揚眼中到底算什么! 看主子這么難過,清歌有一絲后悔,也許這些話她不該說出來,可即便她不說,主子早晚會知曉,且她是主子唯一可信任之人,若然連她都瞞著,主子一直被蒙在鼓里,豈不是越顯可憐? 思來想去,清歌覺得自己沒做錯,她是主子的陪嫁丫鬟,自然是要向著主子的,實話必須交代,這樣主子也好心中有數,早做謀算。 “王妃,王爺說過你可以跟他撒嬌的,要不您就跟他說實話,說你不同意這樁婚事,怎么說你也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也許王爺會顧忌您的感受而改變主意呢?” “你覺得豫王是那種會聽女人話的人嗎?所謂撒嬌,只是平日里的夫妻之間的小事,聯姻這種大事,他已做決定,不可能因誰而改變?!笨嘈σ宦?,許嬌荷看得十分通透,是以不愿去做什么不自量力的勸說。 主子都這么說了,清歌也不敢再勸,默默在旁陪著,心中依舊有惑,不明白豫王究竟為何要這么做,明義可是欺負了王妃??!難道王爺真的不覺得膈應嗎?看到明義不會痛恨嗎?居然還愿意跟他做親家,實在匪夷所思! 滿心失望的許嬌荷已懶得去琢磨豫王的心思,這個男人,有時如冬日霜雪,偶爾笑起來如春風和煦,但很多時候又如涼秋般深沉,她始終未能真正看透,也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什么, 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針,偏偏她心思淺淡,沒什么可隱瞞的,而豫王才是那海底針,她總有種自己只是他的王妃,并不是他的家人那種感覺。 就在她心生猜疑之際,那邊終于忙完的梁東揚打發了明義便趕回璋華院,準備跟她坦言,回來卻見她神情怔忪,正走著神,不知在想些什么,丫鬟剛要向他行禮,被他擺手制止,而他則放輕腳步來到她身后,緩緩蒙住她的眼。 許嬌荷下意識抬手,覆住那手時,感覺修長卻不細膩,且有冰涼之感,大約才從外頭歸來,吹了寒風才會如此,便知不是丫鬟,“王爺……” 被猜中的梁東揚甚感無趣,方才觸到她面頰時格外溫暖,這才想起自個兒這手太涼,當即松手在她身畔坐下。 惱歸惱,可她依舊不忍心看他挨凍,便將懷中的湯婆子遞給他,但并未言語。 感覺到一絲暖意的他稍有安慰,但看她愛搭不理,容色疏淡,不禁搖頭嗟嘆,語氣頗有嗔怪的意味,“你就不能假裝猜一次旁人,好讓我有一絲成就感?” 這般說只是想緩和一下氣氛,然而她只是看他一眼,眸色幽怨,似有千言,終是未語又低眉,并不接話,繼續看著手中的書,實則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一個字也沒讀進去。 緊抿薄唇,面色疏離,一看就是在置氣,梁東揚瞧她這敢怒不愿言的小模樣忽覺好笑,若是問她有什么心事,她必定不肯說,那他只好老實交代, “明義方才過來向方悅容提親,我應承了?!?/br> 一提到這個名字,恥辱感頓時升騰,那是她無比憎恨之人,而他竟然還能心平氣和的在她面前提起,悲憤的許嬌荷連輕嗯一聲都懶得,冷聲打斷,“關于那登徒子之事,我一件都不想聽!”道罷賭氣起身繞過屏風,向里走去。 看來她是真的動了怒,自知隱瞞理虧,梁東揚趕緊跟了過去,“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何應承?” 第36章 女人說不要,千萬不能信 豫王最擅詭辯, 定能找出借口來安撫她,是以許嬌荷并不想聽什么因由, 在她看來, 明義的卑劣行徑無可原諒, 難道他就不明白嗎? “他的名字于我而言是噩夢, 我沒興致去聽,王爺愿意跟他做親戚我管不著,但請不要在我面前提他!” 這幾日她一直心緒不佳, 但都在強忍, 不去問他,也不發火, 只自己生悶氣, 今日大約是忍到了極限, 才會爆發吧!梁東揚并未厭煩,反而有一絲欣慰, “你肯在我面前表達你的不滿和憤怒,這是好的開始,但也請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好歹聽一聽我的立場和想法,你被誤解之時希望我能聽你解釋,那么我也一樣?!?/br> 三言兩語, 就輕易的讓她開始反思自己, 回想起之前她被誤會之時, 十分渴望豫王能聽她的解釋, 最終豫王還是歸來救她,兩人這才有機會把話說清楚,那么她是不是也該給他一次機會呢? 到底耳根子軟,沉默了會子,許嬌荷終是轉過身來面向他,在床畔坐下,雖無笑顏,語氣稍緩,“王爺有話直說,妾身聽著便是?!?/br> 總算沒再鬧別扭,輕舒一口氣,梁東揚這才在桌邊坐下,與她講明自己的打算,“他來此提親,不過是因為他強了方悅容?!?/br> 此言著實驚了許嬌荷,“什么?她……被強了?何時的事?” “昨兒個?!?/br> 雖說許嬌荷恨方悅容,但豫王一直未做懲處,她便認為他是念及親情不好下手,本以為此事便算過去了,未料方悅容竟然會被明義報復,那她就更不理解了,“他既做了這樣齷齪之事,你怎的還應允婚事?” 抿了口茶,梁東揚抬眸輕笑,“因為一切都是我的安排,是我授意讓他去報復方悅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