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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你專心開車?!比角锍孔焐线@么說,手下卻緊緊抓著費律銘的手指不放。 費律銘笑笑,任憑冉秋晨握著他的手,放緩了車速。此時的錦城中心地帶依然燈火輝煌,雖然不如白天車水馬龍,路上的行車卻仍不算少。 “你怎么這時候出來了,不怕狗仔拍你?”冉秋晨把玩著費律銘骨節,指間在對方修剪整齊的指甲邊緣來回的摸索。 “我來宣誓主權,顧不上那么多了?!辟M律銘笑。 傍晚,費律銘看著產品說明書把Autumn需要的產房安置在一樓壁爐旁邊。那里通風又保暖,光線也比較柔和。是他認為最適合貓咪生產的地方。 然后,他就想找點事情來打發時間,在廚房烤了兩個失敗的蛋糕,在三角鋼琴前亂彈了一器,又去書房翻了會兒書,還拿著冉秋晨和自己唯一的合照在屋子里轉來轉去。 最后,還是覺得好無聊,所以才想來接冉秋晨。盡管冉秋晨再三保證不會喝醉,散了場就乖乖打車回家。 現在看來,幸虧他來了。不然,他的寶貝不知道還要跟醉酒的情敵在夜風里傻站到什么時候。 費律銘想著這些扭頭看了眼冉秋晨,冉秋晨已合上了眼,呼吸深沉均勻,像是睡著了。 車子出了市中心,向越來越安靜的郊外走去,等紅綠燈的時間,費律銘習慣性地透過倒后鏡往后看了看。 做演員這幾年,雖然對名利沒什么追求,費律銘卻還是被迫處于輿論浪尖。被記著追拍,被粉絲圍堵的事情,他也是經常遇到,可以說是經驗老道。 此刻,就一個回眼的功夫,他就看到后面跟著的白色豐田,駕駛位上偷偷伸出一節炮筒似的相機鏡頭。 又被追拍了!費律銘第一個念頭是看冉秋晨。見冉秋晨正在憨憨地睡著,他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輕輕抽回了手。 如果沒有記錯,他從家里出來的時候,這輛白色豐田就一直跟著他??斓終TV附近他才發現,于是繞城轉了好幾圈才甩掉。 怎料對方根本就是一塊讓人厭惡的橡皮糖,不知什么時候竟然又悄悄地黏在他們身后。 都怪自己考慮不周,沒有提前讓司機送輛車過來。 紅燈滅綠燈起,費律銘猛踩油門沖了出去。果然,豐田緊隨其后,任費律銘在越來越濃密的車流里怎么穿行,都隔著不超過一輛車的距離緊緊跟隨。 “cao!”費律銘暗暗罵了句,猛打方向盤沖進輔路改變了之前的方向。 錦城的娛樂八卦記者大都知道費律銘的居所,玉林山莊安保完備他們不大可能進去??少M律銘還是不愿意讓狗仔尾隨回家。 他再一次返回市中心,在夜幕和霓虹里穿行,七扭八拐地想在不違反交規的情況下盡量利用車流甩掉豐田。 冉秋晨本來睡著了,被這么搖晃了幾下又醒了。感受到車子在頻繁地換道,他也瞬間意識到有些不對。 “是有狗仔?”冉秋晨睡意朦朧,口齒不清地問。 “坐好!”費律銘轉換檔位,猛打方向盤,擠進了末班公車與一輛工程車形成的夾角里。 車子急剎在白線內,費律銘和冉秋晨同時因為慣性而猛向前傾。當綠燈再次亮起的時候,銀灰色的跑車一下子沖了出去,再看倒后鏡,那輛豐田仍然停在原地,被另一輛大轉彎的公交車給攔住了。 “呼……”冉秋晨和費律銘同時舒出口氣。 費律銘對這次跟蹤沒有什么特別的感想。以前也遇到過幾次,甚至有一次是在凌晨三點多。他不知道那些狗仔為什么如此精力旺盛。 車子終于走上去往玉林山莊的山路,冉秋晨緊張的神經稍稍放松了些,胃部的灼痛感卻伴隨一陣陣惡心冒了出來。 “停下車,我想吐?!比角锍坎坏溶囃7€,就率先解開了安全帶。 他下了車扶著路邊的樹吐得稀里嘩啦。晚上沒吃什么東西,卻喝了不少酒,本身有些醉又被車猛晃一通,他實在忍不住了。 費律銘連忙從車上下來,站在冉秋晨身后輕柔地幫他撫背。 冉秋晨吐了一陣,酒精和著胃液全吐干凈才頭也不回地沖身后擺手,“別過來,臟?!?/br> 費律銘輕輕笑著,手下還是輕柔地拍,順手從口袋里掏出手帕遞給冉秋晨。 冉秋晨也不客氣,拿過手帕擦擦嘴,一股淡淡的松林味道讓他頓時舒服了不少。 吐過一陣之后,兩人再次回到車上,冉秋晨困意全無,相反還特別有精神。 “對不起,剛才開車太不穩,讓你難受了?!辟M律銘道歉。 冉秋晨無所謂地揮揮手,反到有點心疼影帝大晚上被狗仔追,跟上演奪命驚魂似的,“沒事,現在好多了?!?/br> 車子重新啟動,這一次費律銘開得非常慢,時不時看看冉秋晨生怕對方隨時想吐。 冉秋晨想起讓他狂吐的真正原因,也就是今晚喝太多的原因,不由得嘴角一抽,扭頭看向費律銘。 “有話要說?”費律銘不經意與冉秋晨四目相對,看到對方眼睛里含著一汪笑意,不由得問。 冉秋晨笑笑,抬了抬虛弱的眼皮,從上到下把費律銘又打量了一遍。 手臂修長,肩膀寬庭,腰部也是又柔又韌。他雖然心里有數,費律銘十有八九不會當下面那個,但還是在酒精的刺激下邪念一閃心存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