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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在賀征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整桌就他手殘。 江昀其實算不上手藝好,但舉一反三的能力還是有的。相信多練習幾次,就能像他熟練度猛漲的做飯技能一樣從初級升中級。 羽茜也會做飯,陳戀戀會做手工,這倆包起餅來比江昀都麻利。 趙嚴和柳文瀟也還好。趙嚴開始有點笨,被柳文瀟手把手教了幾次,能捏出個樣子了。 就連一開始最不放心的瑞秋,大概是會吉他又會打鼓的原因,手還算靈巧。 剩下一個賀征。 毀滅級的廚藝。 “你這個家務能力……”江昀感慨:“衣服不會洗,飯不會做,讓你搓個面團都能搓成方的……” 他提起那塊可憐的面餅,中間緩緩裂開,啪地掉在桌上。 江昀一愣,百思不得其解:“你怎么做到的?又摻干粉了?” 旁邊陳戀戀和瑞秋已經笑趴下了,沾了一身的白灰。 “我會洗碗?!辟R征無奈。 “哦,好厲害啊?!苯勒f。 兩人對著看了一會兒。 江昀給自己打氣,非常坦蕩地站起來,手從賀征背后繞到前面,抓住他兩只手。 “我教你?!彼f。 福利時間。 江昀的一對一教學取得的成果是顯著的,最終賀征的栗子酥餅出爐后樣貌平常,既沒有炸開也沒有斷裂。 他挑了一批面相好的餅裝在塑料飯盒里,給趙嚴和柳文瀟帶上。 “我們路上餓不死了?!绷臑t笑著說:“能遇到你們真的很開心?!?/br> 趙嚴:“以后你們想去哪兒旅游,先問我們?!?/br> 這一說大家又高興起來,和他倆交換微信號。 江昀改備注時,柳文瀟趁人不注意,在他耳邊悄悄說:“你是嗎?” 江昀心臟猛的一跳,明白這沒頭沒尾的一句是什么意思。 他不知道該不該說,能不能說。 柳文瀟沒追問,或者江昀的反應本身就代表了某種事實。他丹鳳眼微瞇,晃晃手機說:“有問題可以問我?!?/br> 江昀笑笑。 如果他不退圈,永遠也不可能和他聊什么。但等他成為一個普通人,和誰交朋友就無所謂了。 收拾好行李,趙嚴和柳文瀟離開了靜水客棧,去往新的旅程。 大家沒興致再做滿漢全席,一頓不同澆頭的打鹵面打發了晚飯。 江昀簡直愛死那臺鋼琴了,恨不得長在上面,一沒事兒干就過去彈,變成了靜水客棧點歌機。 當晚,瑞秋的打碟設備也乘著卡車轟隆隆來了。 “怎么樣?我的音響!”瑞秋被賀征啟發以后迫不及待地實踐了一番……但自己給自己送禮物怎么了?沒見過嗎? 這東西一來,就算江昀以千鈞之力敲鋼琴,也響不過鼓點。 他只得含恨提刀削竹筒。 “怎么還削!”賀征大吼。 “萬一要用呢!”江昀也吼。 “哪有那么多客人!已經兩個房間了!”賀征吼。 “你怎么知道沒有!”江昀吼。 “cao!你看著點,小心手???”賀征怒吼。 “我看著呢!我又不傻!”江昀吼。 “夠了!”羽茜從樓上下來,聲音高亢嘹亮,在沉悶鼓點中仍然清晰:“瑞秋!關掉!” “…………”五秒后,世界總算安靜。 導演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手中抱著幾個紅包,笑瞇瞇說:“哎對,正好呢,我宣布個新的好消息。咱們又來客人啦?!?/br> “幾個人?”賀征問。 “三個小姐妹呢,定了三間房?!睂а菡f。 兩間房竟然不夠! 江昀低頭看著手中的竹筒,認命削了下去。 第21章 翌日,江昀被鬧鐘鬧醒,在床上抱著被子滾了兩圈,一頭亂毛地拉開窗簾。 起霧了。 山中的霧是雪白的,不像北上廣,一下霧,統統變成霾。 他拉開玻璃門,深吸一口氣,清涼水汽鉆進呼吸道,有股難以形容的氣味,他非常喜歡。 以前同公司一個藝人,拉他去參加某小眾香水沙龍。 調香師問他有沒有喜歡的味道,他不懂這些,就老實說下雨以后他家車庫的味道。 調香師萬分苦惱,一直做不出他滿意的香味,最后肯定地說:“那大概是霉味吧?!?/br> 江昀沒爭辯。 此刻他又狠狠吸了幾口“霉味”,向左探身,想看看賀征起沒起來,碰巧隔壁窗簾一拉,猝不及防地跟人打了個照面。 “早?!辟R征拉開玻璃門,被涼氣激得后退一步,搓了下手臂:“降溫了?” “是有點,冷空氣來了?!苯勒f:“得加衣服了?!?/br> 天氣預報也說降溫了,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挨個敲嘉賓的門,提醒他們多穿點。 江昀把箱子整個翻了一遍,把厚衣服收拾出來,才發現這些年他買的衣服都大多是淺色系,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以前是個喜歡黑色的人,因為話少顯得酷酷的,上學的時候有女生悄悄叫他黑衣騎士。 什么時候買了這么多米色白色的衣服,他自己都不清楚。 人真是會變的啊。 江昀感慨了一會兒,下樓碰上穿著牛仔外套的瑞秋。 “怎么起這么早?”江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