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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涼思明白他的意思,對他保證:“放心吧,不會跑了?!?/br> 黎洲走了之后,夏涼思給陳蕓打了電話報平安,告訴他自己的新號碼,然后回房間補了個覺。 床上的被子有陽光的味道,他沒再做夢,睡得很安穩。 醒來已是傍晚,中午沒怎么吃,有些餓。但夏涼思發現黎洲真的不開火,廚房和冰箱空空如也,只有幾包泡面。 他想了想,拿手機搜了一下附近的超市,戴上鴨舌帽,拿上車鑰匙,準備出門去買菜。 超市離小區不遠,規模很大,夏涼思推著購物車逛了一個多小時,買了不少東西才回去。 他心情很好,覺得胃口也很好,蒸了一小尾鱸魚,做了一個上湯娃娃菜。中午他就用新號碼注冊了微信,加了黎洲,這會兒把菜拍了照,發給黎洲。 夏涼思:【吃飯了嗎?】 黎洲回他:【你做的?多吃點,瘦得跟竹竿一樣?!?/br> 夏涼思笑了笑,回他:【好?!?/br> 他真的把平時兩頓的菜全吃完了,還拍了一張光盤的照片給黎洲。 黎洲回了他一個【乖,摸摸頭】的表情。 吃撐了之后,夏涼思有點坐不住,在黎洲的房子里逛了起來。除了黎洲的主臥沒進去開看,其他房間都逛了一遍。 一共有兩間客房,只有他那間帶浴室。另外還有一間擺著跑步機和簡易健身器材的健身房,一間琴房。 琴房似乎是由兩個房間打通而成,墻壁做了隔音處理,里頭有一架鋼琴,一架架子鼓,一把木吉他,一把電吉他,工作臺上還有一套編曲設備。 工作臺上散落著一些樂譜,夏涼思看了看,有兩首寫好的旋律,估計是黎洲為新專輯準備的。 夏涼思看了看其中一張譜子,想起了上次自己寫壞的一首歌。 那首歌他先寫了詞,后來譜的旋律,但寫到后來卡住了,曲子不順,詞也刪改了大半,算是寫廢了。這會夏涼思立刻跑回房間,從行李箱里翻出寫了一半的詞,找出鉛筆,坐在地板上就開始寫。 創作這種事,靈感突現的時候特別順暢。不管黎洲用不用得上,他的全部靈感,都愿意給黎洲。 寫出第一稿,他回了琴房,坐在工作臺邊上重新整理謄寫了一遍。然后彈著鋼琴把新修好的詞輕輕哼唱了幾遍,又修了幾個韻腳,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笑。 “咳咳……”樂極生悲,他看了一眼時間,飯后忘了吃藥,接著兩個多小時沒有喝水,喉嚨干得發疼發癢,又咳了起來。 他快步走向客廳,準備倒點溫水,誰知咳得太厲害了,突然開始干嘔,他扭頭跑進浴室,把晚飯全部吐了出來。 吐完,他面色蒼白地坐在馬桶上喘氣。 看來還是不該多吃,胃受不住。他洗了個臉,從保溫壺里倒了溫水,吃了藥,喘順了氣,終于好受了些。 拿起手機,夏涼思發現黎洲給他發了消息。 黎洲:【睡了?】 黎洲:【真的睡了?】 黎洲:【給你約了做造型的工作室,是我常去的,明早平平去接你?!?/br> 夏涼思回他:【嗯,要睡了,晚安?!?/br> 董平平也給他發了消息,說明早9點來接他。夏涼思回了一句好。 * 做造型對夏涼思來說是一場酷刑。 就單說理發,Tony哥難免會碰到他的脖子或耳朵,離得近的時候呼吸都能打在他臉上。更別提讓化妝師在他臉上上妝。 對旁人來說,這壓根算不上什么大事。但從三年前開始,夏涼思就害怕別人的觸碰。所以他曾經蓄了大半年的頭發,直到后來要去學校上課,才自己動手把頭發修短了,用帽子壓著。 黎洲昨天嘲笑他頭發丑,是因為他現在的頭發是自己對著鏡子修的。 所以,即便黎洲的御用理發師性格比較高冷,似乎還得了黎洲叮囑,盡可能地減少了肢體接觸,夏涼思仍是咬牙攥著雙手,忍得很艱難,把手都攥紅了。 剪完頭發,他對理發師道謝,又跟著服裝造型師上樓,挑明天上節目要穿的衣服。 他提出要穿長袖長褲,讓服裝造型師犯了難,畢竟最近天氣很熱,考慮他們還要去戶外活動,服裝造型師覺得穿清涼一點比較好。 董平平得了黎洲的交代,什么都聽夏涼思,對服裝造型師說:“戶外蚊蟲多,到時候咬一身包,上鏡不好看?!?/br> 服裝造型師想想也是,挑了一套不會出錯的白襯衫搭黑色九分褲,配了一雙皮鞋,給夏涼思節目開場的時候穿。又挑了一件舒適又有設計感的棉質長袖衫,一條棉麻的褲子,配夏涼思自己的運動鞋。另外準備了一套運動衫備用。 夏涼思試好尺碼,董平平給他把衣服包好拿上,問他:“夏哥,去吃飯還是直接回家?” 夏涼思:“回家吧,我自己做飯,你留下一起吃嗎?” “誒!”董平平樂了,“那我厚顏嘗嘗您的手藝?!?/br> 董平平和夏涼思前腳離開,服裝造型師就和理發師八卦起來,“這人誰???黎帥竟然讓平平跟著他,還帶他上節目,欣然姐能同意?” 周欣然是黎洲的經紀人。 “你們不認識他?”高冷的Tony哥掃了同事一眼,“他是黎洲以前那個組合的隊長?!?/br> 服裝造型師愣了一下,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Sun的隊長就姓夏!三年前突然退圈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