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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名思義就是你不住八樓那你下什么電梯。 葉洛忽然不想跟這位新鄰居說話,躲了一個星期的人突然出現在你的面前,而且以后可能會天天見面,擱在誰身上誰都不會高興。 葉洛扭頭就走,看著走廊上那幾個紙箱越發覺得礙眼。 兩家住戶間有一條走廊,不算寬,但容納一個人和幾個紙箱搓搓有余,他偏偏走到人家放紙箱的那邊,氣悶的往那個礙腳的紙箱踢了一腳。 陸自衡看著葉洛幼稚的行為沒制止,眼里反倒有些無奈。 “胃疼也不要多喝冷飲?!?/br> 葉洛的手頓了下,把手上的飲品放到對門的紙箱:“喬遷禮物,不用謝?!?/br> 嘀的一聲指紋解鎖成功,葉洛進去后把門關上。 走廊上只剩下陸自衡還有幾個紙箱,紙箱上有瓶冷飲還有一個孤零零的灰白色腳印。 葉洛進門后沒立刻走進屋內,而是往門上的貓眼上瞄,陸自衡把門打開,然后幾箱幾箱的搬進去,來回幾次后走廊上的紙箱就被清空了。 葉洛看到陸自衡氣都不帶喘,體力挺好的。 忽然,陸自衡在搬最后一個紙箱的時候看向對門的方向,葉洛猛的側頭,有種偷窺別人被當場捉獲的感覺,心跳加速,聲音大得傳上耳骨,砰砰的。 幾秒后,葉洛再往貓眼上看,走廊已經沒人了。 葉洛覺得無趣,換鞋后拎著剩下的甜品往里走。 其實進來之后葉洛覺得事情不太對,陸自衡為什么會知道他住在八樓? 同個小區這個有可能,畢竟這個小區離學校挺近的,學校有不少老師都住這,但和他同一棟樓同一個樓層這個巧合也未免太巧了。 可這一切都很自然的發生了,從酒吧見面后他們很自然的去了酒店,繼而陸自衡很自然的成了學校的校醫,現在又很自然的搬到他的對門。 但很奇怪的是,他和陸自衡已經見面兩次,誰也沒提一個月前那荒唐的一晚。 他是接著喝醉酒不記得事也不記得人,教師卡那事也給裝作拾金不昧。 那陸自衡沒什么不提呢? 葉洛手中的紅筆在指尖上轉了幾個圈,忽然腦海上浮現這么一句話:穿上褲子不認人比光著屁股糾纏不清來得好吧。 書桌擺上了幾沓試卷,題目沒改幾道凈想這些事。 陸自衡把紙箱里的東西稍微的整理一下,因為他剛回國不久東西不多,書還沒讀完,以后還會出去。 上午已經有家政過來清理干凈,陸自衡把紙箱壓扁放到一邊。 窗戶開著通風,嘩啦的一聲桌上的塑料袋被吹歪了,陸自衡拿起那一杯喬遷禮物,插上吸管喝了口,因為已經隔了許久,冰化成水沖淡了奶味,也稀釋了甜味。 他還是沒有變過,喜歡用奶茶當作禮物,以為每個人都喜歡喝這種甜得發膩的東西。 靜得只有吸飲料聲的房間被電話鈴聲給打破了,陸自衡皺眉看著那通打擾到他的電話。 接通之后他沒說話,對方已經迫不及待的說話。 “bro,什么回來?我已經39天沒有見到你了?!?/br> 陸自衡說:“我的假期還有一個學期?!?/br> 謝穆瘋了:“你真的要老老實實停學一個學期?實驗不做了?老史特么整天嚷嚷著找你?!?/br> “我被發停學通知,他一個醫學院的頭兒當時不就坐在我旁邊?!标懽院饽笾芰掀孔?,“還是他宣讀的通知?!?/br> “那個通知不就是用來糊弄赫姆那貨的嗎?”謝穆說,“你就隨便停個幾天學,然后老史偷摸的把你弄進他那組,反正還有不到一年就畢業了,他就想把你拉到身邊做事,怎么會想到你居然回國了?!?/br> 陸自衡吸了一口奶茶:“有這么好的假期不用,是人么?” 謝穆罵罵咧咧:“你還是不是人,看到兄弟處于水深火熱中不伸援手,自個快活去,你回國能去干嘛?!?/br> 陸自衡似乎不贊同謝穆這個說法:“我找到工作了?!?/br> 突然被帶偏的謝穆進了岔路,問道:“你一個無證大學生能找到什么工作?” “我回母校當校醫了?!标懽院庹f道。 謝穆又說:“你特么有病吧,你一個百年名校J大醫學院的高材生淪落到去當校醫!是人性的泯滅還是你自暴自棄,趕緊回來給你治病,別給我自甘墮落?!?/br> 相比謝穆的激動,陸自衡一如既往的平靜:“我不就是有病才被停學的嗎?!?/br> 謝穆突然一噎,到口中的話梗在喉嚨,無話可說。 這話說得沒錯,陸自衡是因為有病才被停學的,可有病沒病他們這些醫學生能不知道嗎? 一張滿滿的英文通告貼了出來,謝穆只看到了因為陸自衡同學的心理測試結果達不到標準,因此被停學一個學期。 這簡直就是醫學界的謬論。 相處了4年,陸自衡的學業成績還是杠杠的好,除了不談戀愛外什么問題都沒有,最多有那么一點性冷淡。 一個月前一封停學通知下來,那是震驚整個醫學院系。 幾個和陸自衡玩得好的朋友了解到前因后果,知道赫姆那陰險小人搞的鬼后,怒火四起,還真不知道他們生物化學系都是實驗怪物嗎? 一行人準備去搞一場暴力美學,去到才得知赫姆已經住院,一個大男人哭得滿臉鼻涕眼淚,向學院哭訴陸自衡如何毆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