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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原指尖動了動,垂眸看著秦盡這副著急的模樣,最終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一把將對方抱在懷里,緊緊摟著,其中一只手將秦盡的腦袋按在胸口上。 他聲音低抑沉重,像是什么卡在喉嚨中,其間透露出微不可見的心疼。 “……你膽子怎么這么大?什么都敢做?” “???”秦盡的腦袋從胸口鉆出來,有些疑惑道:“為什么膽子大?” 說完后背像是被懲罰般的輕拍了一下,粗澀的聲音響在他的耳畔:“你真是什么位置都敢坐?這有多危險!你這些年到底干了什么?” 說著說著,聲音壓到極低,非常沙?。骸澳銈€小傻子,就不怕哪天沒命了?!” 秦盡一怔,過了一會兒咬著下唇,低下頭遮擋住他的表情。 “嗯?以后不要做這么危險的事了,哎……”長長的嘆息聲帶著勸告,話語間無不透露著對秦盡的心疼。 秦盡的頭腦袋在懷中蠕動,等了半天,懷中傳來重重的鼻音:“嗯?!?/br> 臨原的手頓了頓,摸著秦盡的頭發眼神復雜:“乖?!?/br> 他將抱著秦盡的胳膊再次收緊。 這非同一般的身份暴露出來,臨原在第一時間想的不是這身份有多顯赫,而是他的小丈夫這么多年受了多大的磨難。 想到這兒他更加心疼,然而大腦卻不敢往下繼續想下去。 能坐到這種高位,承受的痛苦絕對不是正常人能想象到的…… 他心口劇痛,卻將痛苦轉化為力量放于胳膊上,用這一切將他的愛人鑲入懷中。 “坐這么高的位置干什么呢?”空氣中傳來他細微的輕喃聲。 秦盡默了默,眼中情緒涌上:“為了得到一個東西……” 該有的矛盾解決了,縱然臨原現在有無數的話要說,可外面的賓客都在候著,大喜的日子也不能繼續把時間這樣耽擱下去。 他們兩個重新笑著走了出來,然而外面很多人卻笑不出了。 不知多少人欲哭無淚,內心復雜,連嘴都張不開。 就說這兩人是怎么在一塊兒的?他們還贊嘆著秦盡的好運! 這錘子好運!完全就是滿級大佬開小號回新手村! 您堂堂W國艾普斯特大公爵沒事跑這兒來干什么?!是在體會虐菜的快感嗎? 您回來就回來了,為毛還要把自己裝成這副無害的模樣?他丫的把我們都帶到溝里,以為您好欺負。 當初是誰說秦盡攀上金鳳凰了?這根本就是門當戶對! 這世上能和五爺門當戶對的人不多,里勒就是其中一個。他丫的單獨拎出來一個已經夠厲害了,你們還湊成一對兒了?! 這下子誰還敢惹你們? 嗚嗚嗚眾人內心無比復雜,甚至一陣恍惚。請告訴他們明明是一場婚禮為什么要給他們這么大的刺激?! 艾普斯特公爵不是傳說中的人物嗎?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天啊,這是什么運氣?!他們險些抓狂,恨不得抓著自己的頭發講述自己的崩潰。 在眾人無比復雜的心情中,臨原彬彬有禮,面對同輩比自己年齡大的人,彎腰執酒敬人一杯。 向來有淡雅的臨五爺此刻是笑容洋溢在臉上,一看就是心情極好。 他穿梭在宴席中,對著自己的幾位大哥一一拱手做禮。 秦盡跟著一塊兒敬酒,那幾位老爺子在來之前已經準備好了到時候坐著不動。 然而當他們聽到秦盡的身份時,嘴角抽了又抽。眼見這酒杯敬過來,趕緊站起來把自家弟夫的杯子接過,笑著拍兩下肩膀,說這孩子有出息。 秦盡的爺爺沒在,早在聽說秦盡身份的時候就當場昏倒被送到醫院去了。 一些家人跟著陪同,獨留下來秦盡的二舅賠笑著結過酒杯。 秦盡微笑著將酒杯遞過去:“二舅您喝?!?/br> 二舅眼皮一跳又跳,心里打著顫磕磕絆絆地把酒杯接過,趕緊喝下去。 等到了臨原,臨原用眼睛掃了酒杯一眼,再次倒了一杯酒。 這一下子二舅不敢勞煩了:“不用不用,五叔您坐,該我敬您才是?!?/br> 臨原也不阻攔,看著二舅對他恭敬地拱手,隨后將酒喝了下去。 等到了W國那群貴客,這還哪敢讓他們大公爵敬酒?! 秦盡還沒過來,直接抱著酒瓶就喝了。 喝完之后把酒瓶倒過來,恭恭敬敬地對秦盡示意,表示他們喝完了,不用給他們敬酒了。 這倒也是省事了……秦盡也懶得理他們,繼續忙活下去。 之后又是各種各樣的習俗,兩個人應接不暇,就這樣一直忙活著到了傍晚天快黑了。 管家將艾普斯特家族的人安頓下去,其他人開始收拾著場子。 秦盡看著周圍人忙碌的模樣,他悄悄揪了揪手指,附到臨原耳邊,眼睛賊兮兮的。 “寶貝兒,我說過要給你小禮物的。我先去給你準備一下,你不用等我,到時候直接回房間……” 臨原狐疑地看了秦盡一眼,但最終還是揮著手讓秦盡去準備。 今天來的賓客比較多,里面不乏一些隱世不出的人物。 他們出手不凡,準備的禮物也是極為罕見。 雖然這事情讓仆人來就可以,但它是臨原的婚禮,臨原還是想親自過目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