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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力的保證就這樣傳進秦盡的耳朵里,秦盡眼睛眨了眨,呆呆地看著臨原身上的刺青,眼中的光澤越來越明顯,像是隨時能垂落一樣。 他嘴角扯了扯,之后向上了仰起,眼中的光芒越來越亮…… 他悄悄伸出手用指頭勾住了臨原的小拇指,又小心翼翼地看著臨原的神情。 臨原神色未變,指頭卻輕輕勾了勾,像是和某人做著約定。 秦盡的眼眸彎了彎,笑得極為輕松與愉悅。 …… 臨原親自給小家伙擦著臉,喂了粥,又換過貼身衣物。等對方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他輕輕對其說道。 “等等我,我先去處理些事情,等會回來……” 秦盡點了點頭,哈了一聲,之后把頭埋進枕頭里拱了拱便睡下了。 臨原站起身走了出去,外面早已經有人在等候多時。 等到出病房的那一刻,臨原氣勢突變,步伐凌然,穩健中帶著少許戾氣。 他低頭看了看,身上依舊是那身帶血的白色唐裝。微頓片刻,之后讓人先送他回了臨家大宅…… 塵封的衣柜被打開,里面那身黑色唐裝被取了出來穿到了身上。 衣服不再是之前那副潔白無瑕的顏色,這次顏色之深,相信就算是鮮血抹到上面一時半會也看不出來。 袖子被伸了進去,扣子從衣領往下一直系著。 等衣服換好之后,臨原抬起頭用余光掃了一眼鏡子。 恍惚間那個溫潤的人已經不復存在,鏡子里那人眼神暗沉,笑得令人捉摸不透。 他打開房門走了出去,管家已經等候多時。 他發現臨原的裝扮后整個人一愣,突然察覺到什么顫顫微微地讓人拿來了一串佛珠。 佛珠被遞到骨節分明的手掌中,臨原垂眸掃了一眼,之后將佛珠接過。 佛珠被輕捻著,那種呼之欲出的戾氣也消散了不少。 他低笑了一聲,對著身后人道:“走吧……” …… H市的一座高聳的商業大廈,這里的光彩不負當年,如今空曠了不少。員工們紛紛無精打采,有的人已經悄悄聯系好了下家,打算最近幾天就離職。 這里幾乎成了空殼公司,在外負債累累,早已形同虛設。 前臺無聊地在偷偷追劇,似乎感應到有什么不對,于是抬起眼皮往外面一掃…… 這一瞬間,她差點被嚇得魂不附體。 一瞬間無數黑色車輛堵在門口,從一時刻,從車里下來了無數穿著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的人。有的人圍住大樓,有的人跑了進來將整個大堂圍住。 前臺差點尖叫出聲,她蜷縮在自己的椅子上搖著手:“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 保鏢看到了她于是往這邊逼近,他扶著自己的墨鏡,冷漠道:“夏財在哪兒?” 前臺不停地晃動著頭:“什么……什么夏財?我沒聽說過!” 保鏢不信,想要直接上手逼問,然而卻被旁邊的同伴給攔住了。 同伴給他使了個眼色,靠在他耳邊提醒道:“她能知道什么?有多少人能知道他們總公司老總叫什么?難道你以為夏財來的時候還光明正大,告訴她們他是畏罪潛逃,現在來這兒專門轉移資產?” 保鏢卡了,說的也是。 于是他換了一種問法,眼神卻依舊嚴肅:“今天有沒有人來找你們總裁?你最好說的實話?!?/br> 前臺原本想直接拒絕回答,但一看到對方身上能撐起衣服的肌rou,以及聽到關節活動的啪啪響的聲音,一下子熄了火。 她小心翼翼把話說到一半:“我,我不知道……” 保鏢嗤笑一聲,隨后用手中的鐵棍猛地往桌面上一砸,大呵道:“說實話!” 鐵棍砸進了桌面,發出巨大的響聲,桌面頓時凹陷了一個坑。 如此場面對于向來活得安寧的前臺如何見過?直接被嚇得抱頭大叫出聲。 這一瞬間,一些人被吸引了下來,等他們看到這凝重的場面后突然察覺到不對,紛紛往上趕緊跑。 然而下面的保鏢早已等候多時,迅速跟著這群人上去紛紛按了下來。 整個公司人頓時被控制住,他們被帶到了大堂,被人圍著站在了一塊兒。 保鏢手中拿著鐵棍問道:“夏財在哪兒?說!” 眾人哪見過這場面?有的人被嚇得當場雙腿發顫,忍不住說了出來:“在、在三十六樓……我認識他,剛才上樓的時候我也看見了……” 保鏢們一聽,紛紛對視了一眼,之后迅速上去了三四個人,打算將人抓住帶下來。 同一時刻,在眾人的驚異中只見保鏢們頓時讓開了路。 有兩個保鏢搬來了一個木制椅子放在大堂中央,之后有的人低下了頭。 一位身著黑色唐裝,氣勢逼人的男人在眾人的擁簇下走了進來。 對方臉上帶笑,眼中卻不含絲毫溫度。眼神淡薄,仿佛所以人皆不入他的眼。 他既儒雅卻讓人心驚膽顫,手提著一串佛珠緩緩轉動著。 等走到椅子面前,撩開衣擺往上面一坐,翹起二郎腿,脖子上的刺青極為顯眼。 夏財終于被人帶了下來,那是一個油膩的中年男子。 對方被提著下來,一看到這陣勢頓時被嚇得魂不附體。他瞪大眼睛喘著氣,四肢擺動著想要逃,卻被人強行按到了臨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