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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思遠有床戲經驗,陳華不擔心,他把方知行拽到一邊,跟他說怎么擺動作借位,怎么找鏡頭,情緒應該放在什么點。 床戲不好拍,各種動作變換和鏡頭推進不是一次就能完成,陳華讓助理準備好咖啡,隨時提神。 方知行單方面跟鐘思遠展開冷戰,平時一見到人就笑嘻嘻的往跟前湊,今天很反常的不搭理。 陳華還當他提前整理情緒,沒來由把他夸獎一頓。 方知行好心虛。 正式開拍,鏡頭從程皓進門時拉起。 鐘思遠將方知行按在門上,鼻尖擦過他耳后柔嫩的皮膚,手掌從他分明的肋骨摸到硌手的胯骨,心里狠狠一疼:“你抽煙了?!?/br> 方知行躲閃著眼神說不出話,像極了下午被鐘思遠圍堵在臂彎里的樣子。 當時沒親到的人現在不得不低下頭來親吻他,方知行仰著臉承受,從溫柔到兇狠,他抓緊了鐘思遠的領口。 鐘思遠抱起他走向大床,攝像機跟隨他們緩緩移動。 戲里的郁然陷入掙扎,他不愿意程皓用碰過別人的身體來碰他。 他開始害怕,驚恐的往后退,眼淚奪眶而出的一瞬間被程皓拖拽回去。 程皓脫掉他的衣服,赤/裸的皮膚互相摩擦,他吻掉郁然的每一滴眼淚,在聽見郁然說“不要”后,沉痛的告訴他:“不能不要?!?/br> 他不允許郁然拒絕,用力到郁然的雙手不受控制的攥緊床單。 他摸到床頭的香煙盒打火機,點燃后深深吸了一口。 然后,他掰正郁然縱橫著濕淚的臉,尋到他柔軟的嘴唇,一絲不剩的渡了進去。 他做盡了壞事,還要問郁然:“舒服嗎?” 郁然被這句話問的周身一顫,他像是驟然放棄所有理智和尊嚴,抬手摟住程皓的脖子,放縱自己沉淪入這場挾帶愛與痛的歡情里。 這場戲翻來覆去拍了很久,結束時已經凌晨兩點。 方知行被擺弄到極致,非但很有出息的抗住了,而且對床戲留下了深刻印象。 什么人能受得了脫的只剩條內褲在床上被攝像機懟臉拍??!又不是島國動作片! 方知行哭了一晚上,眼睛腫的厲害,被迫吸一晚上二手煙,嗓子也難受。 鐘思遠更不好過,他本來就不抽煙,站在床尾狂喝水,跟林曼曼說話時聲音都是啞的。 方知行穿衣服下床,套褲子的時候感覺鐘思遠往這邊看了一眼。 一晚上,這男的把能摸的地方都摸了,連他膝蓋上的疤都不放過。 方知行和上次一樣提前遮住,保證拍出來不會穿幫,但鐘思遠逮到機會就摸,怕碰疼了他似的力道放的很輕,摸的他半邊身體都發麻。 林曼曼給方知行送來冰袋,擔心他明天起來眼睛腫的見不了人。 方知行跟鐘思遠親密接觸幾小時,什么火氣都沒了,還準備主動示好求和,誰知道鐘思遠確認他拿到冰袋后直接就走了,頭也不回的那種! 這什么意思?有人要把單方面冷戰擴展成雙方! “他干嘛???”方知行捂著一只眼,問林曼曼,“跑那么快干嘛?” 林曼曼說:“老大嗓子不舒服,回去吃藥了?!?/br> 方知行愣了一下:“嗓子不舒服?” “抽那么多煙誰受得了啊,原本昨天就坐了飛機?!?/br> 方知行想到昨天晚上鐘思遠沙啞的嗓音,覺察到什么:“他每次坐飛機都不舒服嗎?” 林曼曼點點頭:“一兩個小時短途的還好,要是徹夜飛,第二天話都說不了?!?/br> 怎么會這樣? 方知行腦海中不由自主蹦出一些畫面,不離身的保溫杯,禁煙禁酒,不吃油不吃辣不吃鹽,連rou也很少吃。 一層疑云浮現在心頭,方知行說:“我看看他去?!?/br> 第32章 第 32 章 32. 凌晨兩點的風雨逐漸止息,玻璃窗上的水珠反射著房間內敞亮的燈光。 方知行從進門就像條尾巴似的跟在鐘思遠屁股后面,腫著雙眼睛,嘴都沒停過。 鐘思遠燒開水,他就遞杯子。 鐘思遠拿藥片,他去看說明。 鐘思遠上廁所,他就在門口站著。 鐘思遠好無語,推著方知行的肩膀送客,方知行哪隨他的意,到底是學跳舞的,扭著身子魚一樣靈活,反手就把鐘思遠按在了沙發上。 “是不是很不舒服???” 光這句話就問了不下十遍。 鐘思遠張張嘴,剛要出聲,方知行一巴掌捂上來。 “難受就別說話了?!狈街修D身去試水溫,把杯子端過來,“我看你吃了藥就走,不打擾你休息?!?/br> 鐘思遠吃的藥是利咽片,看起來就是治咽炎的。 方知行看著他吃藥:“咽炎怎么這么嚴重啊,明天能不能好?” 鐘思遠點點頭。 其實方知行心里有一個猜測,光是抽煙鐘思遠的嗓子就完全嘶啞,坐飛機都會受影響,這樣的聲帶很顯然無法再支撐他唱搖滾。 方知行的手掌在褲腿上來回摩挲,把上下兩塊皮都搓熱了。 鐘思遠吃了藥,水杯放上茶幾,“當”的一聲。 方知行忍不住想要打探,他望向鐘思遠,抿緊的唇線透露出不安:“遠哥……” 鐘思遠的眼皮不受控制的狠狠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