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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夜的宮娥已經歪著頭睡著了,很沉,恍似再大的動靜也驚不醒她。 當然,她也聽不到,隱匿在吱呀聲中的窸窣低語,是否透光木窗,滲透在這個夜晚。 “嗯……” 破碎的女音綿軟至極,糅雜在短促的低喘里。 所以這床幔搖曳的就更加劇烈了。 而伴隨著他們動作,繞在偏殿的夜風,就這么鉆了空子,調鬧著掀起薄紗一角。 滿室旖旎。 “嘶啦”! 布帛碎裂,女人緊張的“啊”了一聲。 男人便笑了,挑起她的下巴,“又不是第一次,還叫什么???” 卻不知,他們嬉笑著鬧在一起的畫面,從開始就盡收他們背后那雙、陰沉里隱帶著幾分興味的眼睛。 而就在男人拋起那遮羞物,卯足了力氣欺身而上的時候,腳步聲止。 一纖弱蒼白的食指,慢慢地挑起了紗?!?/br> 感覺到來自背后的陰冷,白術動作驟然一停,正要往床下摸。 “你在找它嗎?” 低啞男音起,一柄長刀,抵在了他的頸肩。 那本是他隨身佩戴,卻被他偷歡時仍在地上的。 女人:“啊……” 她驚呼一聲,卻撞上來人的視線,慌忙捂緊嘴巴去尋找可以蔽體的物件。 “晚了!”嚴陵語調緩慢道:“已經看過了!” 女人不知如何自處似的,攏起凌亂的衣衫往懷里塞。 “你是誰?” 堪堪回過身來的白術,額上汗液未消,顫抖著問他。 嚴陵卻不答。 他穩了穩握著刀柄的手,注意到白術往褥下伸的手,刀身一傾,“可要想好了,統領大人?” 白刃鋒利,只這一下就割破了他的皮。 白術便不敢動了,他喘了一聲,“你到底是誰?你想干什么?” 嚴陵:“這很重要嗎?” 他傾身,摸出那藏在底下的匕首,看白術明明絕望卻強裝鎮定的臉,不禁嗤聲笑了。 他道:“白統領,眼光不錯啊……” 他說著,換下長刀,尖利的頂端轉變方位,落在瑟瑟發抖的女人腿上。 如同攀爬的白蛇一般,帶給人無盡的涼意。 女人牙齒打顫,看著從自己身上溢出的殷紅,嚇得花容失色。 卻不敢叫出來,只能死死地捂著嘴將忍。 他怕引來宮里的守衛。 白術卻真急了,胸口劇烈起伏,道:“你別碰她!” 他的反應似乎在某一程度上取悅了嚴陵。 嚴陵握著刀,果真就不往前送了。 道:“真好?!?/br> “看來,白統領是個惜花的?!?/br> 他說著,慢慢地把刀尖從女人腿上移動開,“當然,你更不想讓這件事宣揚出去,對嗎?”白術緊盯著女人腿上的傷口,強強穩住呼吸,“說罷,想讓我做什么?” 嚴陵:“別急嘛!” 他身子微傾,“我前幾天無意發現了一件事,不知統領大人想不想聽呢?” 白術感覺后頸的涼意已經深入了脊椎,嘴唇顫動:“什、什么事?你知道什么?” “還沒說,就這么緊張了?” 嚴陵勾起了唇角,垂目看著白術臉上的情緒變化。 然后在他耳邊,說了一個女人的名字。 他庶出的女兒閨名。 白術身形一僵,臉上瞬時血色斂盡,變得煞白非?!?/br> “卡!” 那邊場記打板,炎燚盡量迅速的回神,放下手中道具。 而還在榻上,未能回魂的一男一女,怔了好一會兒,才在燈光亮起的瞬間,像xiele氣的球一般躺了下去。 “我天哪……” 一段是順利的拍完了,關敏叫了炎燚過去,看臉色也瞧不出是好還是不好。 也不說話,看了下桌上放的筆記,重新回放了一遍。 道:“照這個狀態下去,還不錯!” 他說著,拿起筆記本,“不過中間還有很多細節得在注意一下?!?/br> 旁邊有人搬了個凳子,叫炎燚坐下了。 炎燚:“哪兒?” 關敏將鏡頭回放,“比如這里,我在之前已經提醒過你了,嚴陵的成長環境,決定了他的行為構成。你看,他是沒有功夫的人,今天的他是借了個好時機。他要真想殺人,你該想到的是,他只有殺招,是不能留余地的?!?/br> 關敏一針見血,“就在這個部分,記住,保持適當警惕。這是副統領,再草包也是武將,所以別靠太近知道嗎?” 炎燚瞬間就懂了,“好,知道?!?/br> 他回頭到外邊喝了點兒水,立馬調整了一下自己,五分鐘之后,再次進入角色。 這一次就拍得更加順利了,細化了幾個部分,又在通過之后補拍了幾個特寫鏡頭。 到晚上十一點半,總算是完成當日任務了。 時間緊,也來不及再對戲,關敏直接叫炎燚回酒店。 炎燚這幾天每天都餓,但餓了只能喝水,還不能喝多,要不第二天會水腫。 簡直痛苦。 他是巴不得早點回,回去收拾了睡覺。 所以卸了妝,他急吼吼地回復著池洲的消息,就去找自己的車。 池洲說他今天最后一天跟組宣傳,現在已經躺床上了。 問他拍攝情況:怎么樣,順不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