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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之后就要進組了,他們倆拼在一起跟數軸一樣的下巴往圖木眼前一亮,圖木差不多要瘋掉。 “這是干什么?” 圖木大吼:“晚上就是你們倆的戲,重頭戲,你們給我弄成這樣兒我怎么拍????怎么拍?” “讓我給你們臉上糊泥嗎?!” 炎燚本來就憋了口氣,往沙發上一坐:“我他么愿意的嗎?我想弄這樣???” “吼什么吼天天的?” 炎燚:“你吼了它就能好了是不是?” 圖木:“你還給我來勁了?合著是我給你弄成這樣的吧?” 炎燚眉毛一抬:“你敢??!” 他道:“你敢咬我一口,我早把你牙拔光了,一顆也不給你剩!” 圖木:…… 他就去看池洲。 池洲不說話,在一邊細致整理他那厚厚的一疊劇本。 然后圖木就冷哼,扭頭就走。 心道:有本事你拔??! 把你橫的! 他懶得理炎燚,過一會兒氣消了點兒,叫副導演過去通知他們倆。 就算拍不成,在這牙印消下去之前,多走幾遍戲是免不了的。 炎燚:“知道了!這第二十八頁是吧?” 副導演低著頭,心里替他害臊,眼皮都不敢抬:“對對對,您熟悉熟悉臺詞,下午吧,下午就開始,跟池影帝走幾遍戲,等……明天,或者后天,能拍的時候咱們再正式開始?!?/br> 炎燚冷著臉,生人勿進:“哦?!?/br> 殊不知,現在劇組腐女群已經炸了。 ——聽到了嗎聽到了嗎?圖導因為這個牙印跟炎哥吼了! ——昨天網友才爆出來,說疑似炎哥醉酒蹲路邊喝牛奶被池影帝撿回家,今天到組就來個這么勁爆的。 ——啊啊啊啊,別說了,我似乎已經想到昨天發生了什么了。 ——有場面了,有聲音了,我聽到……【捂臉】 ——天哪好羞恥,我不敢閉眼…… ——@木木,給你十分鐘,我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體.位! ——木木:別鬧,我正在跟琳姐咬著研究。 ——@一只瘋狗,現在輪到你了,三天之內,我要在JJWXC看到這篇文! ——不,綠江只能脖子以下,舔都不讓舔了,舌頭也不能伸。 ——那就讓狗娘現產,快啊,自給自足、自力更生! ——啊嗚~ ——乖巧坐等! 悄悄以小號打入內部,對著屏幕一臉懵逼的慫包助理阮銘: 她們在說什么? 什么體.位? 什么糧? 綠江是什么鬼? 他慢慢吞吞伸了伸舌頭:為什么不讓? 搞不懂。 差不多一個小時吧。 等阮銘收拾好了炎燚的休息室,并且給他拿了巧克力及其巧克力奶昔,一切妥當,他再登著小號進去看的時候,下巴差點兒驚掉…… 在一聲跟著一聲的“爸爸”里,一條接著一條,一百字短小文上線了。 阮銘艱難地拼接起來看了看:擦,好……勁爆! 我、我我我能舉報嗎? 警察叔叔,他們涉黃! 正巧炎燚過來拍了他肩膀:“看什么呢你,喊你半天了!” 阮銘:“???” 他忙不迭把手機往口袋里塞:“我、我聊天,您有事吩咐?” 炎燚懷疑地看著他,好一陣:“你去車上把我龍貓……呸,不要龍貓了?!?/br> 炎燚:“弄個墊子過來,我想睡會兒!” 頭暈的很。 阮銘立馬:“好好好,我這就去?!?/br> 逃也似的。 廢話。 他怎么能讓他威風凜凜的炎哥看到,這一小段小黃文里,他是被壓的那個? 現在的小姑娘,真是夠了! 我炎哥明明…… 阮銘:好吧,她們說的其實也有道理,把炸毛的那個按在底下,好像是更刺激! 呸呸呸,想什么呢! 阮銘邊跑邊晃腦袋,心里默念了三十遍社會主義。 等下午,休息過后,圖木拍完了那邊老演員們的戲,就坐在機位前,盯著倆人走戲了。 被如此理由推遲拍攝,攢了一肚子火的圖木,現在看誰都不順眼。 聽說才剛罵了一遍前一鏡里所有參演的演員們。 炎燚跟池洲帶著口罩過去,到指定位置。 今天的這場戲,是劇中羅曦被曾經好友狄秋停告知,已經掌握部分證據,證明幾個月來的連環殺人案,兇手就是左明。 并且將羅曦的帶到派出所,讓他看了他們所搜集的證據。 包括紙質、錄像,指紋采集,現場遺留,聯系數年前的案子,認為左明下一個目標,是他。 或者就是他的爸爸。 狄秋停的目的,是保護羅曦,當然更希望羅曦出來作證。 因為這樣對他們逮捕起訴左明,可以起到關鍵且直接的作用。 而羅曦沒有表態。 他跟池洲的對手戲,就是從他出了派出所開始。 還是這個老舊街道,劇中的羅曦獨自跌跌撞撞地走著。 一直走,一直走。 他不知道要去哪兒,也不知道該干什么,更不知道,現在的左明,能不能讓他相信了。 他什么也不知道。 就在幾天之前,是他生日,左明親自給他做飯,給他做蛋糕,為他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