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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鏡頭前蹲下來,像是有點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別處才又收回視線,但眼睛卻很亮。 “我愛你,特別特別愛你?!?/br> 許琛湊近親吻鏡頭,按斷了拍攝錄制。 視頻播放停止,投影儀的光暗淡下來。 “.......” 最開始的那幾秒,沒人說話。 許琛不知道季斐為什么沒說話,但他主要是被自己連頭發絲都在冒傻氣的樣子尷尬到了。 他坐在季斐旁邊,低著頭用手微微遮擋住視線,沒臉看人,耳朵紅得都透明起來。 當時錄制得太匆忙,他掃了一下開頭結尾確保有聲音有畫面就直接拿出來用了,根本沒認真去檢查他到底亂七八糟地說了什么。 ......靠。天吶。 人設都崩塌光了。 又過了一會,他感覺到季斐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臉上,于是就更臊得慌了。 “這個.....” 他正想說話,卻感覺到自己的耳骨被人輕輕捏了捏,隨后修長微涼的手指順著他的臉頰滑下落到下巴,季斐偏頭吻了過來。 清冷銀輝從天穹灑落,螢火蟲泛著幽光浮動飛舞,蟬鳴蛙聲,還有潺潺水流。 鼻息交錯,溫柔繾綣中藏著深重洶涌的情緒,季斐的手掌落在許琛后腦,緊緊地抱著他。 “我也是?!?/br> 季斐的聲音比之前更啞了,似乎還帶上了點極易被忽略的鼻音。 “我特別特別愛你?!?/br> 許琛一愣,緊接著感覺到臉頰下巴上傳來了微微濕意。 其實理智告訴他,不應該在這里和季斐接吻,雖然隱蔽,但總歸是有風險。 可是這一秒泛上來的那種細細密密的心疼壓過了所有。他想,管這么多干嘛,任何人都該有這么不顧一切的一瞬間。 他的小學弟在八年的時光里獨自走了這么久,披荊斬棘,穿越人海重新來到他面前,他現在只想把所有的星光都送還給他。 于是許琛抬手把帽子摘下來斜扣在了季斐頭上,閉上眼睛,回抱住了他的腰。 一吻不知道過了多久,吻到許琛身子都有點軟了,他忽然后知后覺地想起一件事,迷迷瞪瞪地從沉溺的欲望中清醒:“等等......” “嗯?” 季斐指腹蹭著他發紅的眼尾,“什么?!?/br> “蛋糕沒吃!” 許琛說,“也沒許愿!” “.......沒關系?!?/br> “這怎么沒關系!” 許琛說著直接從季斐懷里跳出來,三兩步把投影儀塞進書包,又去收拾幕布和小彩燈:“走走走,還早,收拾一下回酒店!” 其實最后當然也沒吃成蛋糕,因為一關上酒店房門,他就被人掐著腰抵在墻上了。 “你明早沒拍攝安排對吧?” 季斐咬著許琛的耳骨,手滑進他的衣服,聲音嘶啞。 “.......” 許琛眼神飄了一下。 “我看了日程安排?!?nbsp;季斐直接把扯謊找借口的路子堵了,順著他的皮膚一寸寸吻下來,咬他的喉結,吻他的鎖骨。 “蛋糕還沒吃呢?!?nbsp;許琛試著從季斐懷里溜出去,“我們.......” “不著急?!奔眷持匦掳阉崞饋戆醋?,抵著他的額頭,一下下地親吻,“我先吃點別的?!?/br> “.......靠?!?nbsp;許琛耳根發熱,“哎你.....唔?!?/br> “乖,衣服自己咬著?!?/br> 手被按著束在頭頂,強悍炙烈的身體覆蓋下來,許琛象征性地掙扎了幾分鐘,很快就沉溺在了季斐給他編織的愛戀情.潮中,擁抱親吻,喘息劇烈。 大概是今晚的氣氛太浪漫,兩人都有點收不住地瘋,再加上季斐本來體力就好得可怕,于是一開始折騰就根本停不下來。 客廳燈光幽暗、浴室霧氣濕滑、臥室月色曖昧,像是被拋上了天際,又像是沉入了海底,許琛全身都泛起了紅潮。最后到了后半夜,還是他先屈服了,被迫簽下不平等條約,答應拍完戲之后好好補償,季斐才勉為其難停下來。 洗完澡,許琛全身發軟地枕在季斐臂彎里,任由他一只手輕輕撥弄著自己汗濕的頭發,另一只手替自己放松肌rou。 陷入睡眠之前,許琛還沒有忘記蛋糕和許愿的事情,微啞著嗓子說:“那就明天早上醒來吃,再補一個愿望好了?!?/br> “嗯?!?nbsp;季斐低頭吻他的發頂:“好?!?/br> “生日快樂?!?nbsp;許琛往他懷里縮,湊過去親他的下巴,聲音困頓,“以后我都陪你過?!?/br> 季斐緊了緊手臂:“嗯?!?/br> “也不知道螢火蟲都飛走了沒......”許琛眼睛要睜不開了,“花了好多錢買的?!?/br> 季斐低笑了聲:“那以后用我的卡?!?/br> “才不要,說好是我來養家......” 聲音越來越小,最后變成了綿長的呼吸。 季斐靜了幾秒,垂下眼看過去,不知道看了多久,而后在許琛額上落下一個輕吻。 他說不許愿也沒關系是真的。 因為最想要的已經在懷中了。 夏天的尾巴過去,許琛在劇組過了二十六歲生日,季斐卻送了他九件禮物。 那是之前他每一年偷偷準備好的。 許琛一件件仔細拆完,看見了兩罐紙星星、耳釘、相薄.....還有一枚求婚戒指。他想哭又想笑,最后撲過去直接跳到季斐身上。 十月之后,《星塵》前半段所有壓抑的鏡頭全部結束,故事發展進入后揚的階段,其他主演陸續殺青,劇組里只剩下許琛和彭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