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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飛邶這才有機會,追到了通州劇組,去看看突然躲起來的蘇白。 蘇白在這里過得挺舒服的,他們這次拍的是明代劇,講的是歷史中的一個小間隙,但每個人物都是歷史中真實存在的,為了讓他們演的更好,所以專門找了學者來給他們上課。 對別人來說,可能這種歷史課挺枯燥的。 可對蘇白來說,簡直如魚得水,他本來就學習成績很好,如果不上電影學院的話,也會讀個不錯的大學,而且即便雪藏,他也堅持讀書學習,所以直接兩眼放光。 不過聽到余飛邶來看他了,蘇白眼睛就沒那么亮了,充滿了矛盾。 主要是他還沒想好。 不過也不能不去啊。 蘇白只能收拾收拾過去了。 劇組直接租了個賓館,余飛邶就在賓館下面的咖啡廳等著,蘇白到的時候,正喝咖啡呢。 大概聽到了聲音,他抬起了頭。 真帥??! 蘇白就覺得自己心中又有聲音起來了,綜合起來就一句話:這不道德! 他于是就特別費力地管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變得嚴肅一點,這才走過去。 倒是余飛邶瞧見蘇白開始的時候還挺高興的,一看到自己就立刻不高興了,心就簌簌的往下掉了。 他入住成悅后,和蘇白也一起經歷了這么多事了,他不敢奢望蘇白對他好感大增,但總應該變得關系好一些吧,這似乎沒什么進步。 那豈不是代表……他沒什么戲?! 蘇白過來就叫了一聲余總,然后就坐到了他對面。 余飛邶心里有事,就觀察著蘇白的表情,發現他超客氣。問他喝什么,蘇白說什么都行。問他怎么想起跑到劇組來了,蘇白說想要盡快進入角色。問他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蘇白說沒有,公司一切都安排的很好,他很喜歡。 跟答記者問似的。 余飛邶出來的時候,只覺得大熱天,渾身都涼。 更何況,手機還進來一條微信。 貝成渝:“我最近回國,你把你那馬甲處理一下?!?/br> 糟透了! 第34章 馬甲的事兒,頓時讓余飛邶犯了難。 當年他披馬甲的時候,急匆匆,亂茫茫,就想著找個合適的身份合適的人,披著就行了。 貝成渝是他的發小,初中的時候,隨著爸爸去了任上,恰好和蘇白是高中同學,又常年在國外,說好了一輩子不回來了,這不是最合適的嗎? 他就跟貝成渝商量了一下,頂了人家的名字。 哪里想到,貝成渝居然要回來了。 他就問了句,“你怎么改主意了?” 貝成渝跟他是一個圈子的,關系一直不錯,要不也不能讓余飛邶冒名,所以說話也沒什么顧忌,“分手了?!?/br> 余飛邶是知道貝成渝有個喜歡的人,是那種一見鐘情不可自拔的那種,不過他沒見過,只知道長得很好看,也很有才,喜歡畫畫,因為身體不好,常年在國外休養,所以貝成渝也留在那里了。 只是他倆這關系其實大家都看不上,主要是貝成渝太舔狗了,喜歡的簡直沒底線,屬于那種恨不得把心肝肺全都貼上去的那種。 就一個例子吧,他們都想知道,這么心肝肺的人長什么樣,但鹿凱一句不喜歡,貝成渝這么多年,愣是沒給他們看過照片,聽說他爸媽也沒看過。 愛情其實很奇妙的,你舔著不一定是你的,你狗著八成還能得到。 太不平等的愛情關系,就相當于在刀尖上走路,熱情似火的時候感覺不到痛,等著醒來了就發現腳底已經遍體鱗傷了,那會兒怎么也走不下去了。 因此他們都覺得,這事兒只有兩個結果,舔一輩子,誰也離不開誰,突然醒悟,那只能分手。 這分手了,余飛邶就理解成了后一種,安慰他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回來跟大家好好聚聚,就沒那么難受了?!?/br> 結果貝成渝回他一句,“我不難受,是我踹了他,我高興的不得了!” 余飛邶:…… 余飛邶打了三個問號過去,顯然很不相信。 貝成渝這會兒剛分手,顯然也沒多少說的意思,就回答了一句話,“他騙了我,我發現我倆在一起都是一場騙局,我和他再也不可能了,等回來再細說吧。飛邶,跟小偉子說,我單身了,我要相親,我要談戀愛。讓他幫我找?!?/br> 余飛邶就覺得肯定有大事,這個騙不知道指的是哪部分?不過依著貝成渝沉穩的性子,能氣成這樣,做出這樣的決定,應該是騙的很離譜。 余飛邶也不好安慰,只能說,“那你快回來吧,什么時候到京城?” 貝成渝回他,“三天后?!?/br> 等著掛了電話,余飛邶就想著怎么跟蘇白聊這個馬甲的事兒了。 倒是蘇白日子過得挺高興的,每天聽聽課,練習一下,揣摩演技。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過去安靜的歲月,他倒不是喜歡雪藏,而是覺得演員就應該經常有這樣入定的時候,這樣才能更好的雕琢演技。 就是貝成渝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兩天打開對話框老在輸入狀態中,可是一直沒有信息發過來。 ——之所以蘇白知道,也是他猶豫不定,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貝成渝。 他覺得自己就跟個渣男負心漢似的,沒臉跟人家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