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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有的能夠讓他不顧及四周大笑出來的開心。 林見樊站在木棧道上笑,視線跟著在花田中奔跑的顧朝明和蘇炳,舉起相機拍一張,順便再錄個像,讓他們以后翻看的時候看看自己當年有多傻逼。 舉著相機發現相機中的顧朝明忽然一把拉過跑來的蘇炳將他壓下去,兩人一起蹲下消失在鏡頭里,被花海遮擋,像是在躲誰。 林見樊好奇地跑過去,結果也被顧朝明拉著蹲下。 “你們在干嘛?”林見樊蹲下小聲問。 “噓”顧朝明食指放在唇前示意林見樊別說話,指指花海中的某一個地方。 林見樊朝顧朝明所指的方向看去,蘇炳口中的“寶寶”岑西立正和關輝在花叢間交談。 “他們在說什么?完全聽不到?!鳖櫝髡f。 “可能是讓關輝別再追他,說他不喜歡他之類的?!碧K炳看著和關輝交談的岑西立說。 顧朝明驚奇:“你還會讀唇語?” “屁個唇語,我猜的?!?/br> 蘇炳是昨天晚上唯一的局外人和見證者,知道岑西立糾結的情緒,不想關輝喜歡他又不想讓關輝受到傷害,可不管明不明確告訴對方,只要對方是真心喜歡,那就肯定會受到傷害,遠遠看到關輝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了。 岑西立對尤鑫的情感可能優柔寡斷,因為岑西立只喜歡他,可對關輝,看昨天岑西立那么大反應,蘇炳覺得揮刀斬亂麻是錯不了。 “走走走,別看了,西立自己的事,我們偷聽個屁?!碧K炳拉著他們走。 “你怎么動不動就屁屁屁的?!鳖櫝髡f。 少年逐日成長,跨入十八歲的大門,顧朝明反思過自己十八歲是一個成年人,該擔起成年人的責任,該有成年人的成熟。 他們還在不斷摸索,時間無形之間讓他們明白事理,讓他們不再意氣用事,讓他們學會回避與恰當的不參與。 蘇炳猜得一點也沒錯,當關輝和岑西立回來時兩人似已經“和好”,不再像早晨那樣遠離。 他恢復平常惹蘇炳和顧朝明生氣的性子,吊兒郎當地拿他們開玩笑,對岑西立還是一口一個學長。 顧朝明不知道岑西立對他說了什么,但看到關輝恢復討人嫌的樣子,顧朝明的擔心徹底放下。 氣氛重新回到昨天,顧朝明拉著林見樊在花海中賞花,蘇炳勸他來旅游時說的什么“花田二人世界”完全沒有實現,林見樊全程都在幫他們拍照。 顧朝明跟在林見樊身后,看看花又看看他,看到他臉上的笑容。 拍照是林見樊的喜好,林見樊拍照時是笑著的,只要他開心就行。 心里這么想,顧朝明嘴上還是對他們幾人說:“別累著我男朋友了?!?/br> 蘇炳聳肩縮成一團:“咦,顧帥你太油膩了?!?/br> 調皮的關輝也加入蘇炳的吐槽大隊。 林見樊幫他們拍照,顧朝明走累了,一個人站在離他們幾步遠的地方看花。 花海中的笑聲送到花間,催開一朵朵花苞。 除了花田看花,顧朝明還和他們一起喝了當地的果酒,一個有點禿頭的大叔將果酒倒進酒杯給他們品嘗。 酒盅中的果酒微微倒映著光,顧朝明喝酒之前先看一眼已經喝下果酒的林見樊。 看過林見樊再喝下酒,不管果酒是澀是辣,在顧朝明嘴里都非常甜。 顧朝明其實是一個很壞的人,從喝完酒后看到林見樊碰過果酒的嘴唇,顧朝明似乎能聞到林見樊嘴唇的香甜。顧朝明總是忍不住側目望向林見樊的唇,以至于后來是怎么回到旅館,為什么回到旅館手中會多出一瓶果酒都不知道。 借著喝過酒的借口,回到旅館后,打開房門等待林見樊進屋,顧朝明一把將還在和他說話的林見樊壓在門板上。 顧朝明不允許自己像野獸一樣粗魯,他沒有壓抑不住親吻林見樊,而是黏在林見樊身邊,身體貼著林見樊的身體。 “我醉了,你呢?”顧朝明問。 一點果酒根本醉不了。 “我也是?!绷忠姺f。 親吻,深更一層的親吻,連窗簾都來不及拉,反正后院也沒人經過。 可看到林見樊親吻時看向窗邊的眼神,顧朝明親吻著他移動到落地窗前。 林見樊感覺到窗外夏日未落的陽光侵入他和貼緊的顧朝明之間,林見樊從顧朝明的親吻中抬起頭,抓著顧朝明衣袖的手僵住,目光像是電影放到盡頭忘了換碟片,一直停留在那個地方。 他看到他的少年站在光里。 他們被分割成兩半,一半陽光,一半陰影。 顧朝明的手摟住他的背,陽光毫不吝嗇撒滿他全身,連發間也不放過。顧朝明站在落地窗前,那是整個房間光的來處,而他站在那,站在他的心口,那陽光仿佛就是為了照亮他而來。 陽光中顧朝明看向林見樊微微笑著,眉目彎成要命的弧度而不自知,他看向陰影中的林見樊笑得更為燦爛。 林見樊停住的手終于恢復了動作,他望著眼前美妙得讓他想裝進口袋帶走、不想讓別人知道的少年。 狠狠地親吻,親吻到嘴唇充血也好,親吻到咬破嘴皮、呼吸不了也好,親吻到明天被蘇炳他們看出來也好。 他只想要擁有他。 在外形上看起來顧朝明可能更強壯,強壯讓人感覺更勇敢,可視覺上的欺騙不在少數,顧朝明就是一個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