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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出人命吧?”他咽了咽口水,“要不要敲門?” 邵耀站在門口沉思了片刻,道:“按說果果確實打不過唐總,唐總格斗技術很強的,沒有個五六年的格斗經驗在他面前不堪一擊?!卑子乒w重輕,跟唐總壓根不在一個級別內。至于那一腳飛踹……可能只是巧合,吧? 丁丁想了一下,他家果果確實沒有練過什么格斗,健身也是跑步和打梨球以及沙袋,這都是為了保證身材不走形的。 “那唐總怎么都喊的快沒人聲了呢?”他貼在門上,然后就聽見里面嗷嗷的動靜。什么不行不行的,我的天吶! “走吧,”邵耀捏著丁丁的脖子,“估計是唐總再逗果果玩呢,我們就別摻和了?!?/br> 可惜他們不知道,唐總正在遭受酷刑,疼的眼淚都飚出來了。 一只護手霜殼子被丟在床下,濃郁的花香遮蓋住了淡淡的血腥氣。 白悠果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對床上那個人道:“今天你就睡這里吧,我去客房。明天我會搬出去。唐泓澤,人的忍耐是有底線的,我愿意相信你,可是你卻不愿意相信我,我們兩個不可能了?!?/br> 唐泓澤急促的呼吸著,身子下面的被單都被他咬出了好幾個窟窿。他道:“徐警官,柏青。是我的錯,我跟你解釋……” “你留著解釋給別人聽吧?!卑子乒淇岬恼f完,出了房間,摔上了門。 唐泓澤哭笑不得趴在床上,他身上已經滿是冷汗,稍微一動就疼的哆嗦。 “真是自作自受……”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從來沒受過這種罪的唐總委屈又心酸,跌跌撞撞的走進衛生間。鏡子里的他已經被打成了個豬頭,胸口上青腫浮現,戰況十分慘烈。 他咬牙切齒的洗了個澡,嫌棄的看了眼床單,又拖著殘軀找出干凈的換上,這才努力的窩進柔軟的床鋪。 白悠果躺在客房的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想了想,又想了想,然后掏出手機打開百度,沒一會兒就白著臉從床上爬起來走到茶水間,翻出了醫藥箱子,在里面找到了退燒藥和消炎藥。 “我這是怕他死了不好交代?!彼ビ謨读艘槐瓬亻_水,端著進了自己原本的房間。 房間里黑漆漆的,床上窩著一大坨,聽上去呼吸粗重,應該已經睡著了。他靜悄悄的走過去,把手里的東西放在床頭柜上,然后打開了床頭燈,露出對方被自己揍的慘不忍睹的臉。 “活該?!卑子乒财沧?,目光一下子定在了床下的床單上。 床單被團成了一團,上面還沾染了可疑的污漬。但是這都不算什么,只是露出來的血跡讓他有些擔憂。白悠果伸手抖了一下床單,更多的血跡露了出來。 他猛地驚了,連忙扳過唐泓澤的臉,掰開他的嘴巴仔細觀察。 還好,只是破了些皮??墒悄敲炊嗟难y道是?? 白悠果抬手就要撩被子,手腕卻被抓住了。 唐泓澤的掌心guntang,他聲音沙啞,道:“別,別了。徐警官,我受不住……” 白悠果頓時紅了臉,之前的怒氣散光,冷酷不再,只剩下了窘迫與尷尬。他道:“你出了血,我得看看是哪里出血了?!?/br> “我沒事兒,我睡一覺就好了……”唐泓澤閉上眼睛,滿臉疲憊,“讓我好好睡一覺,這小倆月,我壓根都沒睡好?!?/br> 白悠果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然已經燒了起來,于是掰出藥片放在掌心,道:“先把藥吃了再睡,我扶你起來,吃藥?!?/br> 唐泓澤順從的吃了藥,又喝了大半杯的水便搖了搖頭?!靶辛?,我睡一覺就好,你去休息吧?!?/br> 白悠果已經不好意思說話了,他扶著人躺下,關了床頭燈,猶豫了片刻還是出了門。他回房間拿出手機,十分糾結的給齊朗打了個電話。 齊朗的聲音明顯帶著被吵醒的怒氣,但是又壓抑了下來,問道:“怎么了?有事?” 白悠果磕磕巴巴道:“我,那個……朗哥,我做了錯事。唐總回來了,我,我因為生氣沒控制住情緒?!?/br> 齊朗睡的昏昏沉沉,道:“沒事,他皮糙rou厚的,你打兩下也未必能傷筋動骨?!?/br> “可是他出血了,不讓我看,我……有點兒擔心?!卑子乒f道這里,臉已經紅成了一片,“我不知道,該用什么藥?!?/br> 齊朗蹭的精神了,他仔細的看了看手機,確定是白悠果打來的,而不是唐泓澤那個狗幣,于是詫異的問道:“你把唐總打出血了?” 白悠果的聲音更低了,他道:“不是打的,就是,那什么……我跟他,發生了一些深入摩擦,所以,可能是,總之……” 齊朗頓悟,卻仍舊覺得不可思議。他想了想,道:“你別著急,我這里有藥,這就過去。他現在什么情況?” 白悠果看了看臥室的門,道:“睡了,在發燒,剛吃了退燒藥和消炎藥?!?/br> 真的是人間難得一見。 齊朗洗了把臉穿上衣服,想了想直接給唐泓海大了電話過去。 唐泓海崩潰道:“朗哥什么事?我剛睡下沒多久?!?/br> “小白把你哥干出血了,你哥現在正在發燒?!饼R朗說完,只覺得想笑。 唐泓海愣了,半晌才道:“你確定是我哥正在發燒?”他又不是個傻子,只是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齊朗收起笑意,道:“你要不要跟著過來一趟?如果嚴重,還得送去醫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