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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戴個眼鏡兒,領帶選深藍色的,沉穩一些?!狈b師吸著口水圍著白悠果轉了好幾圈,趁著職務之便好好的吃了頓嫩豆腐,“果果你真的是,太好看了?!?/br> 婁一丹一邊兒套衣服一邊搖頭嘆氣道:“哎……當年我還說自己也能演個高中生來著,做人果然不能太無知,否則真的會被比成個渣渣?!?/br> 這部劇原本的背景是在大學,后來改了劇本改成了高中。 一群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重新套上校服,都有著一種刷綠漆的羞澀感。只有婁一丹,開濾鏡給自己拍了好幾張校服照,才戀戀不舍的把校服脫下來交給服裝師。 因為要拍的是十多年之后的鏡頭,化妝師還把婁一丹化老了,這讓他更加郁悶。 牧蘇洋也很帥,因為周靜眉與白天賀長得都還不錯,牧蘇洋又十分會隨,隨了兩個人的優點,濃眉大眼果凍唇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個美少年。估計也正是因為這樣,他父母才一直不知道,這個孩子其實跟自己并沒有什么血緣關系。 想起唐泓澤之前說過的話,白悠果暗自嘆了口氣。 他們這些人都是受害者,牧蘇洋還是個孩子,如今事業也在上升期。如果這件事爆出來,對他身心的影響該多大啊。 想到這里,他竟然開始糾結還要不要繼續往下追查了。 可是案子沒有水落石出,逝者會瞑目嗎?他們這些做警察的,心里難道就真的會釋然?? 當然不會,否則也不會有那么多的舊案重啟,哪怕隔了幾十年,充滿正義的人也會拼命地為死者求一個真相。 牧蘇洋看著眼熱,求了一條新秋褲套上,然后套西裝褲。結果定制的西褲腰圍貼身,就這么薄薄的一層,愣是勒出了小肚腩。他恨恨的把秋褲脫了,道:“果果你是不是又瘦了??這西褲尺寸是當時你拍定妝照的時候量測的吧?不都是說貼身定做的嗎?我再也不穿秋褲了,我覺得秋褲配不上我的腿?!?/br> 這部校園劇投資相當不錯,而且還有服裝品牌贊助,這西裝全部都是品牌定制,不管是質量還是款式都相當不錯。 白悠果笑道:“應該沒有吧?不過這段時間我在家里也有鍛煉,體重沒變,或許腰細了一公分?” “這種輕描淡寫的炫耀我真的是聽不下去了!”婁一丹換好衣服,看著鏡子里的中年老男人,心里更喪了。 牧蘇洋穿的是新郎裝,黑色的西裝顯得他特別精神,胸前還別了一小束玫瑰花,整個人喜慶起來。 白悠果作為“伴郎”,也在胸口別了伴郎的花束。他和婁一丹以及其他幾個男演員擁簇著新郎官走了出去,正好看見已經做好造型的“新娘”辛巧瞳從對面化妝室走了出來。 婁一丹演的是老師,可是他一點兒都沒有老師的那種沉穩勁兒,只要沒有鏡頭,就一股子欠欠的氣質,怎么都想不出這位也是拍了很多正旋律主要男配的演員。 “采訪一下,喜洋洋啊,你第一次當新郎感覺如何?” 牧蘇洋白了他一眼,道:“我不叫喜洋洋,山丹丹老師,你對五十歲的自己感覺如何?” 婁一丹頓時xiele氣。 白悠果笑的不行了,連忙道:“趕緊著趕緊著,別讓導演等急了?!币换仡^,就看見丁丁舉著手機對著自己狂拍。 他覺得,等一會兒下了戲,得找丁丁好好交流一下。 酒店門口,豎著新郎新娘碩大的婚紗照立牌。鏡頭劃過立牌向酒店大堂探去,作為新郎的褚喬山有些坐立不安,頻頻向鮮花游廊的另一邊看過去。 和辰正在與其他幾名老同學寒暄,然后看見門口班主任的身影,連忙起身迎接過去。 新娘云晴天終于在伴娘唐娃娃的引領下走了出來,褚喬山蹭的站起身,抬腳就向那邊沖去。 “卡!”導演叫了停,“牧蘇洋,你演的是戀愛長跑十多年終于抱得美人歸的新郎,不是抓耳撓腮光想著要進洞房的猴子!” 牧蘇洋的笑容僵在臉上,抱歉的對導演笑了笑,心里默默吐槽道:“如果穿著婚紗的是果果,我恐怕比猴子都要著急?!?/br> 這一條卡了十多遍,新娘中途還補了一次妝才終于過了。男演員到是還好,女演員就有點兒辛苦了,畢竟穿著累贅的婚紗踩著細高跟走在地毯上那是個費勁兒的技術活,來回幾趟下來,腳丫子都疼的不行。 白悠果每次看到辛巧瞳和安琪她們中途休息的時候脫下高跟鞋晾腳,都覺得女人實在是厲害。如果讓他把腳丫子塞進這么個刑具里,怕是一分鐘都受不了。 伴娘團除了安琪演的唐娃娃,還有兩名,一個叫章文月,一個叫時則君。這倆人白悠果壓根一點兒印象都沒有,甚至覺得她們倆長得實在是太像了,一開始還以為是姐妹。貿然的問了一句,惹的兩個姑娘似乎都有些不太高興,然后就被婁一丹拽走了。 婁一丹苦口婆心道:“果果,你知道演藝圈的忌諱最大的是什么嗎?就是夸兩個姑娘一樣的漂亮,懂?” 白悠果不太懂,但是也不好問,只能懵逼的點點頭。 后來丁丁給他科普了一下,說那兩個小演員可能都是在同一家醫院整的容,雖然效果不錯,但畢竟過手的師傅是同一個,難免有些相似。而且撞臉比撞衫還可怕,不過還好,這倆八竿子打不著的姑娘在劇里演的就是一對堂姐妹,長得相似一些還能夸是選角選得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