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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聲呼嘯撞了上來,這一定是命運的安排。他打不過一群人,他還打不過一個一聲呼嘯? 明明打了一場勝仗,一指軍團公會基地的氣氛卻并不很熱烈。一聲呼嘯獨自坐在大廳前的臺階上,滿臉憂郁神色,嘴里叼著一根草,時不時還往外吐口氣,假裝在抽煙。 他自覺這個滄桑漢子的形象凹得很生動,如果不是夜凌突然一腳踹上他后背。 沒人去阻止夜凌,甚至希望他多踹幾腳。飛河歐盟行蹤飄忽,平日里想干架都找不到他們人,今天好不容易來了個光明正大揚眉吐氣的機會,一聲呼嘯這貨倒好,送上門去給人家削,把他削了個光頭,幾乎是裸奔回來的,等級還在,屬性卻掉得慘不忍睹,不僅被邢文博生生地拉下了一個等級層,還白把一身裝備送了人家。 邢文博還去世界論壇發帖艾特一指軍團,列出了飛河歐盟在今日一戰中繳獲的戰利品,以及一聲呼嘯死在他刀下的次數。 輸給一個比自己低級的人。18次。一指軍團這一仗贏了跟沒贏一樣。 夜凌回頭對常年劃水的會長“藍色的夢”說:“這貨留著沒用,踢了吧?!?/br> 一聲呼嘯:“?!” 藍色的夢微笑搖頭,“不行?!?/br> 夜凌:“歪?” 藍色的夢:“呼嘯是我們公會的主要贊助商?!?/br> 一聲呼嘯終于找到了昂首挺胸的理由:這么豪華的公會基地是哪來的? 夜凌想了想,“……錢留下,人踢了?!?/br> 一聲呼嘯崩潰了,“夜凌哥……” 他玩游戲本來是為了爽的,以為人民幣玩家理所應當欺行霸市,結果……游戲虐他千百遍? 他把拳頭捏得咯咯響,飛河歐盟那倆,最好祈禱千萬別讓他在現實里見到,不然他會毫不猶豫真人rou搏一頓鐵拳。 這種念頭也就是泄恨地想想,中國地大物博,游戲玩家一般都遍布五湖四海,哪那么容易有緣千里來相會。 飛河歐盟和一指軍團之間的恩怨團戰進行得紅紅火火,直打了半個多月,打得兩邊的人都很恍惚。飛河歐盟這邊經歷過第一回 的教訓后,就地從鐵血真漢子轉型為猥瑣即正義,都盡量不打正面戰了,轉戰游擊戰,敵進我退,敵退我擾,打得過就趁機占便宜,打不過就跑。反正他們人少,作為弱勢方理直氣壯。 一指軍團被惹火了,從鄭重其事地約戰開打變成了全天候無死角追著飛河歐盟的屁股打。兩個公會的名聲越來越大,而且都是往不好的方向發展,比如和飛河歐盟的人組隊會突然被打,又比如和一指軍團的人組隊,都快到副本門口了他們也可能會突然退隊,二話不說掄起家伙就去追殺別人。 無辜的人民表示心很累,搞清楚前因后果后,都不想搭理這兩公會了,下副本刷迷宮組隊指明不要飛河歐盟和一指軍團的人,讓他們自個相愛相殺去。 一指軍團人多,受影響不是特別大??嗔孙w河歐盟的人,他們下個本只能和公會成員組隊,要是公會的在線人數不夠,想招個外人或進個野隊比登天還難。 飛河歐盟好些玩家都受不了這個玩法了,來來走走,退會,招新,循環往復,但參加過第一場團戰的那7個人無比堅/挺,從來沒冒過要走的念頭,用天選之子的話說,流水的新人,鐵打的七龍珠。 又一個周日下午,飛河歐盟終于成功地組了個公會隊,去挑戰新出的9人本“赫爾巨龍的怒吼”。 一群人歡聲笑語下本,愁云慘淡出來。 邢文博一腳踹開公會木屋的大門,“溫……紙鶴!給我出來!” 葵葵葵一臉無辜,“會長,副會長他……下線了?!?/br> 邢文博:“……” 邢文博:“他敢?!” 眾人心中默念:他敢。下線得毫不猶豫。 邢文博殺氣爆炸,葵葵葵謹小慎微地后退一步,兩步,三步,和氣場森嚴的邢文博拉開安全距離。 待邢文博也跟著下線,公會基地里才又活躍起來。 一刀9999:“怎么覺得會長有點心酸呢?” 天選之子:“會長今天死得太慘了?!?/br> 總裁愛上霸道的我:“男默女淚的一幕,簡直應該載入我們偉大歐盟的史冊?!?/br> 前情提要很簡單,一行9人雄赳赳氣昂昂地進了“赫爾巨龍的怒吼”之后,才發現這個副本難度巨高,所有人都被逼得瘋狂甩技能,溫鶴的法術暴擊流更是兇殘,別人都是明晃晃的傷害,就他在涓涓細流中突然來一次山洪爆發,少說都是10倍以上的暴擊,嚇死個人。 暴擊BOSS就罷了,沒人有意見,問題是溫鶴的技能全都是無差別攻擊,別的魔法師還能手動瞄準一下目標,溫鶴那些場景召喚技直接是不可控的,到底能命中誰全靠信仰。 恰好邢文博走高敏捷路線,戰斗力主要體現在風sao的走位上,全場反復橫跳,蹦跶個不停,一sao過頭了就容易中溫鶴的招,邢文博終于忍無可忍,氣得回頭怒視,“你的無差別攻擊能不能差別一下?” “差別不了?!睖佞Q很淡定,“不要跟AI講道理?!?/br> “你還想登月碰瓷人工智能?”邢文博恨鐵不成鋼,“你那明明是人工智障!” 溫鶴滿目誠懇,“會長,你連智障都比不過么?” 邢文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