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漢娶夫記_分節閱讀_16
青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這也不賴我,全賴青禾,要不是他不給我買,又怎么會這樣!” 青萍憤恨道:“娘不知道他今天買了二斤棉花和好幾米的棉布。這還不算,我聽長服哥的阿姐說,葵武還給青禾買了羊白腸羊雜碎和羊rou饃饃吃,這三樣下來就得三十幾文錢吧,他都有錢吃這些東西,為什么就不肯給我買幾米的布料,我嫁得好,在婆家有面子,他不一樣跟著沾光嗎?” 青家阿娘一頓,問:“此話當真?那煞神當真給你大哥一口氣買了那么多東西?” 青萍看她阿娘這個樣子也顧不上哭了,點頭鄭重道:“當真的。阿娘你管他要錢,他是當大哥的給meimei添點嫁妝怎么了。不止我,小弟成親他作為大哥也應該管?!?/br> 青萍眼珠子逛了逛,計上心頭,“不止我的料子錢你得管他要,還有他買的棉花你也得要。阿娘,你想想那么多棉花,咱們省著點用,衣服里少放些,你和爹還有小弟也能夠用了,加了那許多棉花,棉衣得多暖和。到時候我那份我不要,都給小弟,小弟那么小,總不能讓他挨凍,凍壞了可如何是好,那可是咱們青家的根?!?/br> 青家阿娘被自家小娘子攛掇的心動,可還是稍微有些許猶豫道:“那煞神能愿意嗎,我要是提了他會不會打我???” 青萍霎時想到了那個僅僅只是因為說了青禾幾句無關緊要的壞話就被葵武一刀戳穿了幞頭,要是歪了那么寸許,是不是就戳穿了腦袋。只這么想著,就再次嚇得青萍渾身一個激靈,當時那種恐懼感瞬間又找了回來。 但這些她不會告訴她阿娘,否則以她阿娘本就恐懼葵武的性子就更不敢提了。她必須得讓她提,那可是她的嫁衣,她的臉面。 青萍昧著心道:“不會的,阿娘。你是他岳母,阿爹是他岳丈,只要你們兩個張嘴他怎么能不給。退一萬步講,他也就至多不給罷了,咱們不過只是張張嘴又損失不了什么,不給就不給唄。至于打人,那絕對不會,咱們聽了煞神這么多威名,你可聽到過他打殺父母的半分謠言了?沒有吧,可見他雖然兇了點,但對爹娘一定還是敬重的?!?/br> 被青萍如此勸了一通,青家阿娘終于下定決心,“那行,正好明天就是青哥三天回門的日子,我問問?!?/br> “不過有一點我要告訴你,這錢要是能要出來,你就做你的嫁衣。要是要不出來,那布就留著,到時候正好給你弟弟成親用,那么好的布料,你弟弟與誰家結親送過去都體面?!?/br> 青萍恨的死死咬著自己的嘴唇,同時暗暗祈禱一定要保佑她阿娘從青哥手里要出錢來。 青禾和葵武趁著亂離開鋪子,路上難得的粗枝大葉的葵武幾次三番偷偷覷青禾的表情,想問又不敢問,怕再次惹了他傷心。 青禾被葵武如此舉動弄得有些好笑,但同時又覺得暖心。別管多么粗糙的人,只要他有心,心中有你,那么他就能看到他想看到的,屬于你的悲喜歡樂。 “我沒事,大郎?!彼⒉皇窃?,對青家人沒有感情,無感情自然不會有期許,沒期許也就不會失望,不失望當然也就沒有悲傷。 “早在他們在我高熱連劑退燒藥都不愿意給我吃的時候,我就對他們死心了,所以現在也不會傷心?!?/br> “不傷心才好,那樣的人家沒什么可留戀的,以后你有我,你是我夫郎,我肯定對你好,你放心,我會賺錢養你,讓你吃好穿暖的?!背院么┡蠹s就是粗糙的葵武所能想到的最浪漫的情話了。 恰恰,這也正是來自末世的青禾最需要的。 葵武本來想拍兩下青禾的肩膀以示安慰,奈何要落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夫郎單薄脆弱的小肩膀,可能受不了自己這兩巴掌,默默的收了回來。 葵武的眼神在自家夫郎身上打了一個轉,輕聲道:“咱們去張屠夫攤子上,他家羊rou牛rou都有?!?/br> 青禾問:“牛rou官府不是不讓賣嗎?” 葵武奇怪的看青禾兩眼才道:“民不舉官不究。再說這政令就從來沒好使過,就算在皇都也一直都是名存實亡,更別說咱們狄水城這比鄰胡人的地界了,更沒人管?!?/br> “走吧,我帶你去看看,咱們買點rou,你這小身板太瘦了,得多吃點rou,要不也不夠我折騰的?!?/br> 作者有話要說:葵武的腦子大約就小雞那么大,不大的腦子中九成都裝了武力,剩下一成都是那事??蓱z他一個二十好幾才剛開葷的老光棍,不能怪他一看夫郎就什么都往那上扯。我們要理解他。 哈哈哈哈 老房子失火嘛!感謝在2020021919:51:01~2020021923:31: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樓一夜聽風雨8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暗巷深處 穿過柳西街他們越走越偏,最后來到一處暗巷。巷子深處有一戶大宅子,推門而入是撲鼻的血腥。 宅子里有人抬頭向他們這瞥一眼,那人便咧開嘴樂了。 “葵大郎,你怎么來這里了?”周屠戶扔下手里的殺豬刀笑呵呵的過來招呼他們。 周屠戶常年殺豬,雙手染血,渾身有股令人害怕的氣息,但這種氣息卻不如葵武這個曾沾過人血的來的煞氣。 要是憑白走在街上遇見周屠戶這種人,青禾是害怕的,也許會躲,不過和葵武在一起就不怕了。因為周屠戶的氣勢完全被葵武壓下去。 周屠戶走到近前才發現今日葵武身邊竟跟著一個雙兒,這可是件稀奇事,他立刻想起之前聽到的流言,笑的有些曖昧。 “這是你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