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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么跟要逼良為娼似的。 “負責啊?!标懹嘀酃蜃谏嘲l上,垂眼看吳也的小火苗,“它……好像滅了?!?/br> 廢話,這么長時間不滅他還是人? “不是,”吳也揉了揉額頭,認真地看著他,“余舟哥哥,你平常自己解決么?” 這也太公事公辦了,跟完成任務似的。 “偶爾吧?!标懹嘀圻@二十年過得確實比較單純,一個連愛情片都不看的人,那就等于心理上的性冷淡,哪怕生理上有需要,也是機械性地釋放,“特別的偶爾?!?/br> 吳也感覺讓他說得自己都不好意思硬|了。 他揉揉眉頭,誘導著問:“余舟哥哥,你喜歡我戴眼鏡么?” 陸余舟看著他的鼻尖,想起他眼鏡滑到鼻尖的樣子,咽了下口水。 吳也找出眼鏡架在鼻梁上,看著他伸出手,“過來?!?/br> 陸余舟手給他,被對方引著摸向腰上的疤,指尖碰到蜿蜒不平的疤面的一瞬間,身體里的熱流開始極速流竄,他忽然生出了某種想要釋放的渴望。 他壓抑著心跳,盯著吳也的眼睛看了良久,低頭吻上了他的鼻尖。 吳也的味道很好聞,他的氣息間總帶著一絲淡淡的甜味,就像小時候的五彩軟糖一樣令他著迷,吃一口惦記第二口,恨不得偷走他口袋里所有的糖一股腦吞掉。 他每每會想,要是跟他再熟一點就好了,要是能去他家就好了,要是所有的大人都不在就好了,這樣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吃他的糖。 而現在,這些愿望都實現了,小公寓里只有他們兩個,不會有任何人發現他們“偷吃”的小秘密,他成了他最親近的人,他可以對他肆無忌憚。 室內溫度小范圍的升高,仿佛有人在沙發旁邊擺了一臺取暖器,陸余舟只覺得身心guntang。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他的心跟身體第一次突破隔閡融會貫通,遵循著人類本能而非大腦。 冬日的下午短暫得如同一晃而過的青春,似乎才燃起一團火,便遇上了降臨的夜幕。 兩個人擠在沙發上躺著,身上熱出了汗也不想動。陸余舟的下巴撐在吳也的肩頭,舔了下嘴唇,“有糖么?” 吳也笑出聲,“別人事后煙,你來事后糖?” “不行嗎?”陸余舟揪他的臉頰,“糖癮都是你傳染給我的?!?/br> 說著用另一只手摸他的口袋找糖,吳也捉住他惹事的手,無奈,“再摸你還回家么?” “不是才解決了?”陸余舟心說,rourou你是有多饑渴。 “你今年八十歲么,不知道青少年身體里日平均升九個太陽?這才射一個呢?!眳且舱f。 陸余舟:“……” 他可能嚴重拖了青少年的后腿,平均一個月才射一個太陽。 “晚上不回家吃么?”吳也拍拍他后背,“要不要在這洗洗?” “不了,我得回家,還沒給姥姥買糖葫蘆?!标懹嘀圩焐险f著,身體一點不想動,他現在已經盼著開學了,那樣才有自由。 磨蹭到天黑才從小公寓離開,他打了個車,跑去老遠的一家老店買了糖葫蘆跟驢打滾,輾轉回到家時,一家人正在吃飯。 “余舟回來了,吃了沒?”王玉問。 “姥姥我吃了,吃了火鍋,一身的味,我先去洗個澡?!标懹嘀劭罩亲优苌蠘?,干完壞事回來,哪怕身上沒有罪證也心虛,急于洗個澡尋求心理安慰。 圈圈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什么,一路跟著他跑上樓,圍著他聞來聞去。 “死圈圈你離我遠點?!标懹嘀鄱阒?,“你一個絕育狗,別老對愛情的味道那么感興趣好嗎?” 圈圈十分無辜地望著他。 陸余舟看它那傻樣笑了半天。 戀愛中的人心情會沒有理由的好,哪怕他們的一切都見不得光,愛情的種子依然能在不見天日的角落里瘋狂生長。 吳也的小公寓就成了種子的秘密生長基地,在家的時候陸余舟隔三差五去一次,等開了學,他幾乎每天都會去。兩個人在一起不是非要跟太陽過不去,哪怕坐在一起發會兒呆也都好,如果哪天沒能去一趟小公寓,就如同植物少了光合作用,整個人都蔫。 時間一偷就是小半個學期,轉眼到了四月底,巴黎國際音樂比賽的資格賽結果下來了,陸余舟毫無懸念地收到了入賽邀請。 五毛給他邀請函的時候,激動得如同他已經獲得了決賽一等獎,拍著他的肩膀一通夸,夸完了又是一通勉勵,勉勵完了又告誡他剩下的時間不能松懈,一旦叫他發現他有違禁行為就不客氣吧啦吧啦喝了有兩大茶缸水。 陸余舟一句也沒聽進去,他只想快點去問問吳也有沒有收到邀請函,熱戀期的人一天都不想分開,如果吳也不能去巴黎比賽,他就要考慮退賽了。 終于等五毛得啵完,他跑出去給吳也打電話,響了兩聲吳也給掛了……他居然掛了! 男朋友十大不可饒恕罪狀之掛電話! 陸余舟手指在手機上使勁戳了好幾下,就當吳也的臉戳的,戳完了解氣了,沒脾氣地把手機塞兜里。 又去哪了死多rou,沒說今天有演出啊。 “余舟這是跟誰呢?”梁棟跟倆狗腿子打后面走過來,這人到哪屁股后面都要跟倆人,像個黑社會大哥。 “你有事?”陸余舟沒有正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