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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炸魚塘…… 白饒窩在賀嶼天懷里,差點笑出聲來,這種話虧他說得出來。 不過這個威脅還真的有可能打中蘇憐的三寸,畢竟魚塘是他的立身之根本,要是真的被賀嶼天攪合了,那可哭都沒地方哭。 蘇憐又羞又氣,眼中很快上了淚花,但賀嶼天好像瞎了一樣,根本看不見。 蘇憐尖叫:“什么魚塘,我根本聽不懂!你以前那么喜歡我,是不是因為這個人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你才變成現在這樣的,我那么喜歡你,居然換來這樣冷漠的對待!” “喜歡?”賀嶼天道,“寧喜歡的人可多了去了,多我一個不多。而且,我也不喜歡你,從來沒有過?!?/br> 蘇憐指著白饒,控訴道:“那你就這么喜歡他嗎?” “喜歡啊?!辟R嶼天等的就是這句話,甚至有點迫不及待,說話像是開了倍速:“是不是需要我給你證明?” 賀嶼天根本沒等蘇憐說話,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扶著白饒的脖子,在他抬腦袋的一瞬間低下頭,輕而纏綿的吻落在懷里人微勾的嘴角,誰知白饒不經意抬了抬下巴—— 落錯位置,正中嘴唇了?。?! 賀嶼天感受著柔軟濡濕甚至有點香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的吻,震驚地睜大了眼睛,整個人嚇得僵硬,大腦一片空白。 不是,這真的不是他本意啊。 白饒不會……生氣吧,像上次一樣扭頭就走他可就尷尬了。 現在是不是出大問題了?! 如果解釋還來得及挽回形象嗎? 這場戲因為兩個男主演的問題被無限拉長,一個男主嚇傻了,另一個男主聽話乖巧地配合演繹,本來蜻蜓點水般一觸就拉倒的純潔輕吻,生生延長好幾秒。 蘇憐悄悄吃瓜的無辜路人們看得清清楚楚,都被結結實實的塞了一嘴狗糧,來不及躲避,猝不及防。 蘇憐的回答噎在喉嚨里沒說出來,他驚呆呆地瞅著冒粉紅泡泡的倆人,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好。 他總覺得自己不應該站在這里,但是趁著人家親親扭頭就走,夾著尾巴落荒而逃不是他的風格。 蘇憐默默咽下了狗糧。 一吻罷了,賀嶼天的血條只剩下一點點,他艱難地落幕:“看見了?我是有夫之夫了,以后見我繞道走?!?/br> 白饒埋著頭舔了舔嘴唇。 否則呢?見他一次親我一次? 倒也不錯。 車里。 親錯地方的賀嶼天不敢說話,他板正地坐在副駕駛,雙手放在膝蓋上,悄悄抬眼看了一下白饒。 他的嘴唇還是輕抿著,臉上一點多余的表情也沒有,認認真真地開著車,仿佛剛剛什么也沒有發生一樣。 賀嶼天現在有點覺得,專家給的套路有點不適合他。 他剛剛那么努力地撩白饒,怎么到頭來,白饒沒什么反應,他卻感覺甜甜蜜蜜,被撩地不行不行? 已經臨近中午,兩個人找了一家餐館落了座,中間白饒起身去衛生間。 賀嶼天趕緊拿出手機來場外求助,讓無所不能的顧問為他答疑解惑。 你天哥:我撩了。 你天哥:他怎么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你天哥:這個套路是不是不太適合我? 不知名情感顧問:不可能的,你要相信我。 不知名情感顧問:沒反應,只能說明刺激地還不到位,你還是不夠努力。 不知名情感顧問:加油,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好的吧。 賀嶼天體會到了顧問堅定的信心,抿了抿嘴。 第48章 “啪!” 翠綠翠綠的啤酒瓶子被狠狠摔在墻上, 瞬間炸開一朵碎片組成的綠花, 玻璃碴子濺得到處都是。 蘇憐仰靠在沙發上,腳高高翹起,絲毫沒有他在外表現出的溫柔嬌俏, 反而盡顯頹廢之相。 四周一片亂糟糟的,茶幾上零零散散擺放著幾個酒瓶, 整間屋子飄蕩著難以散去的酒臭味。 他又開了一瓶酒, 仰頭灌了一口, 臉頰映著酡紅,瞇著眼睛,死死地咬著嘴唇。 蘇憐盯著自己的手機,屏幕漸漸暗去, 他有摁亮,再看著屏幕一點點暗淡下來。 循環往復許久。 手機里靜悄悄的,這么長時間, 沒有接收到一條消息。 蘇憐捏著手機的手因為用力泛著白色, 他狠狠地咬著后槽牙, 胳膊一甩,將手機甩到墻壁上。 “砰”的一聲響后,和啤酒瓶子的尸體混合在一起。 隔壁傳來鄰居氣瘋了的怒吼:“別他媽砸了神經病??!” 蘇憐踹了一腳椅子, 從玻璃碴子里刨出只是碎了屏卻依然頑強生存的手機, 走出自己的出租屋。 他從來沒有想過,一直對自己百依百順的賀嶼天居然這樣絕情,不但當眾羞辱他, 還當著他的面親吻那個男人。 這相當于告訴所有人,他蘇憐之前和賀二少攀關系,只是夸大說辭的吹牛皮。 這段時間,雖然沒有人當面跟他說過,但是他能夠察覺到,周圍的人們都在嘲笑他,挖苦他。 蘇憐之前到處宣揚說跟賀家二少關系好,自詡是賀嶼天最寵愛的人,以此得到的便利和好處,踩著許多人辦事。曾經的所作所為,如今都一一反噬回他的身上。 那些他曾經仗著有賀嶼天做靠山,肆意掠奪資源的事兒被挖了出來,到手的資源又被別人搶走,他現在幾乎無事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