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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被電影第一幕嚇得渾身一抖、恨不得鉆到椅子下面的樣子了。 白饒光明正大地靠在男人懷里,被他抱著,感受男人帶來的安全感,這讓他感到非常舒服,恨不得一輩子也不離開。 對方的下巴抵著自己的發頂心,輕輕地摩挲,盡力去安慰自己,試圖打消自己的恐懼。 白饒鼻尖蹭了蹭他,心里有一點內疚,其實他根本就不需要安慰,但是他抵抗不了被喜歡的人抱在懷里的誘惑,這讓他根本無法抗拒。他陷在這個騙來的懷抱里,感受男人的關心和溫暖,無法自拔。 忽然手被握住了,白饒的掌心感受到一片冰涼,他詫異地看著握著自己手的大掌。 男人的手一般都是溫熱的,由于自己的手溫度較低,所以男人手起碼要比他的暖和,總是好像一個小暖爐一樣,為什么這一次會這么涼? 白饒看了一下正在上映的陰森畫面,握緊了男人的指尖。 賀嶼天埋著腦袋,壓根不敢看電影畫面,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懷里人身上,白饒一握住他的手,賀嶼天就立刻反應過來。 白饒又害怕了。 他將人摟地更緊:“要不咱們別看了?出去走走,怎么樣?” 賀嶼天現在相當后悔,他在心里反復問自己當初為什么腦抽,選了這樣一部變態的影片。兩個人都害怕,只能抱在一塊兒,一起瑟瑟發抖。 還是趕緊撤比較好。 白饒推辭:“我沒事的,你不想看完嗎?” “害,沒什么意思,這個片子也就那回事兒?!?/br> 白饒捏了捏男人冰涼的指尖,唇角勾了勾。 是嗎? 兩人就這樣出來,白饒手被男人牽著,他掌心傳遞來的溫度漸漸回升。 “賀二少,這個影片叫什么?咱們以后回了家自己再看一遍?!?/br> 白饒抬頭問賀嶼天,男人扭著頭眼神四處找海報,然后報出了名字。 賀嶼天幫白饒理了理剛剛在自己懷里蹭的有些亂的發絲,問他:“為什么再看一遍?你難道不害怕嗎?” 白饒搖搖頭,淡道:“沒關系的,你喜歡這部恐怖片?!?/br> 卻害怕至此。 “而且你期待已久了?!?/br> 卻想不起來名字 “等以后我不怕了,我想和你一起看完?!?/br> 但到時候就不一定是誰抱著誰了。 賀嶼天回想起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面色僵了僵。 還是別了吧,為什么要這樣互相傷害啊。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更新 第40章 從電影院出來, 兩人一起去了白饒家, 準備把白總的狗接回來。 狗子是一只薩摩,昨天秘書才讓人送到白饒家里,所以他對狗子的認知, 只限于品種。 可偏偏賀嶼天好像好奇寶寶上身了一樣,問個不停:“白總你家狗子是什么品種呀?” “是薩摩?!?/br> “啊微笑天使!我一直都想養一只狗子, 可惜我家貓不讓, 誒你知道我家杰瑞嗎?就是一只超肥但是超靈活的大橘, 整只貓跟成了精似的……你家狗子叫啥???” 白饒隨口道:“叫杰克?!?/br> “呀,好巧啊,跟我家杰瑞一個姓?!?/br> 白饒頭一次聽說杰瑞姓“杰”,不過他也沒有反駁, 這種事情隨賀二少高興就好。 “杰克性格怎么樣呀,喜歡吃什么?它喜不喜歡吃水果?咱們回家的時候可以帶點兒水果回去?!?/br> 白饒哪里知道?他只好說:“性格還挺……溫順的吧,我沒喂他吃過水果, 不知道他吃不吃?!?/br> 賀嶼天孜孜不倦喋喋不休:“我養貓的時候, 最大的樂趣就是拿各種食物到貓鼻子跟前, 觀察他喜不喜歡……” 兩人開了門進了白饒的家,他家里很大,但是很空, 墻是那種很空靈的白色, 家里除了必備的家具幾乎沒有其他東西,也沒有什么裝飾品。 而且就算是家具,也都是極簡風格, 以黑白灰為底調,壓抑而單調。這里沒什么煙火氣,空蕩蕩的有些清冷。灶是干凈的,冰箱里只有一些牛奶和咖啡,還有別的什么速食的亂七八糟的垃圾食品。 客廳的桌子上干干凈凈,沒有任何擺放的東西,甚至連煙灰缸、花瓶和水杯也沒有。 這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一個家,如果非要說的話,這里被稱作是“落腳點”更合適一點。賀嶼天看著白饒家里簡單的擺設,有點想不通,明明這間房子和他們兩個人同居的家都是白饒裝飾的,為什么差距那么大。 他們的家無論壁紙還是家具、窗簾,一律都是溫馨的糖果色,各式各樣的裝飾品擺放在各個角落,有丑萌丑萌的毛絨娃娃,不知什么時候買回來的花瓶,扁圓形狀的小魚缸,里面眼睛鼓鼓的金魚在水草和小假山之間穿梭,甚至還有幼稚卻炫酷的變形金剛。 他們的小裝飾品幾乎放不下,最后兩人在一片空白的墻上釘了一個架子,專門來擺放剩余的小玩意。 白饒換好了鞋,看見賀嶼天正盯著空白的墻面發呆,走過去問:“看什么呢?” “沒有……”賀嶼天回過神來,“你家杰克呢?” 他環顧張望著,沒看見傳說中狗子的身影,心道這白總家的小玩意還真是高冷, “不知道,他……總是到處竄,我們找一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