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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長洲愣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肩膀,“有房間鑰匙嗎?我進去看他,你們先回去吧?!?/br> 小許趕緊掏了鑰匙給他,“廚房準備了點吃的,他要是好點,你記得讓他先吃東西?!?/br> “好,我知道了?!庇陂L洲接了鑰匙往里走。 小許站在門外,見他進去了才嘆了口氣往外走。 于長洲進門就把大門反鎖了,光是站在樓下,他就能聞到那股白雪松的香氣,一時讓他有點犯暈。 靠在門上定了定神,握緊了鑰匙才邁著步子上樓。 越往上走,那股香氣就越濃郁,沖得他有些腿軟了。 上樓一共四間房,一間開著的書房,另外三間都關著門。 但似乎根本不用找,哪一間里散發出來的味道最濃,就一定是那間。 于長洲拿鑰匙開了門,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但那迎面撲來的信息素整個包裹住他的時候,他還是沒骨氣地一下軟了,扶著墻差點沒站住。 屋里沒開燈,他在墻邊摸索了一陣也沒找到開關,只能先把門關了,小聲喊了一句,“寧寧?你在嗎?” 下一刻,他就被一個guntang炙熱的懷抱擁住了,付睢寧身上很燙,肆虐在空氣中的白雪松像不要命似的鉆進于長洲每一個毛孔里,“寧、寧寧……” “哥……你知道你現在來,意味著什么嗎?”付睢寧的聲音意外地低沉,粗重的呼吸落在他耳邊,像蒙了一層什么,震得他耳膜嗡嗡地響。 能意味著什么……頂多就是被他終生標記了。 他要是想不清這些,也不會在聽見付睢寧出事的時候,二話不說就趕過來了。 于長洲強撐著意志問道:“那你……要、標記我嗎?” 付睢寧低頭把臉埋在他肩窩里,尖牙摩挲著他鎖骨的位置,含糊不清道:“我想……可我不能?!?/br> 大概真如蘇泠所說,盡管他表面對契合度的事已經顯得沒那么在意了,可真到關鍵時刻,他還是會去計較。 不是計較他們契合度低,而是怕終生標記了他之后,他會后悔。 盡管他真的很想終生標記于長洲,讓他一輩子都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于長洲被他壓著背靠在門上,神色一滯,又聽見他說:“哥,如果不終生標記,要幫我度過易感期,你也會很痛苦……我知道你怕疼,我不想你難受,可我又想要你……” 聽他這話說的,于長洲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想了想,他還是伸了手,探到他后頸,易感期的Alpha腺體十分明顯了凸起了一塊。此刻也是相當敏感。于長洲手才剛摸到,付睢寧身子一顫立刻抓著他的手。 大概是因為兩人湊得足夠近,于長洲才能勉強看清付睢寧的臉,那雙眼睛在暗夜里也清晰明亮,像老鷹一樣直勾勾盯著他。 “哥……” 于長洲主動往前探了一些,輕柔地吻落在他嘴角,“不難受嗎?不是說想要我嗎?你上次幫了我,這次換我幫你了,禮尚往來?!?/br> 付睢寧沒說話,只是明顯能感覺到付睢寧抓著他手腕的力道收緊了幾分。 手上一個用力,被信息素沖得腿軟的于長洲本來就沒什么力氣,一下被他拽著走了,反手推到床上。 付睢寧的動作有一些難得的粗魯,欺身而上壓在他背上,甚至直接撕開了他后頸的衣領。 疼痛感傳來的前一刻,于長洲似乎聽見他說了一句什么,下一刻他的整個腦子就被疼痛占據了。 “唔——” 他艱難地側過頭,把嗚咽聲埋進床褥間。 意識抽離的最后一刻,才勉強聽清了付睢寧在他耳邊說的話。 “哥……我好想你?!?/br> 于長洲想:我也挺想你的…… 清晨的陽光照進屋子里,偌大的房間里滿是草莓香和白雪松混合的味道,還有一點旖///旎的氣息。 疼痛讓于長洲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背上的重量壓得他有點喘不過氣。 沒什么力氣地動了動肩膀,開口才發現自己喉嚨都啞了,“別咬了……你讓我緩緩行不行?” 舌尖舔過的地方像起了火一樣,有些刺痛,于長洲蹙著眉在人幫助下艱難地翻了個身。 付睢寧摟著他十分內疚,“哥……對不起,我——” 眼皮沉得很,于長洲干脆又把眼睛閉上了,窩在溫暖的懷抱里,意識不清地“嗯”了一聲,又問:“你,好些了嗎?” “還好……”付睢寧把額頭抵在他光潔的肩膀上,聲音還似昨天那般的低沉,帶著一點沙啞的磁性。 還好就是沒好咯。 于長洲都能感覺到抵在他腿上的是什么,大概是付睢寧怕傷了他,才硬生生忍著。 昨晚的確如他所說,盡管他很想,可最終還是沒有對于長洲進行終生標記。 只不過,臨時標記的情況就有些顯得慘不忍睹了。 于長洲覺得,大概他身上現在哪哪都是付睢寧的牙印。 于長洲推了推他,“收一收……去給我弄點吃的,我好餓?!?/br> “???”付睢寧傻乎乎地愣在原地,反應過來才匆忙紅著臉下床,隨意套了身衣服就跑了,“哥你等我會兒?!?/br> 房門也沒關,一路蹬蹬噔跑下樓的聲音傳來。 于長洲睜開眼望著天花板,默默嘆了口氣。 雖說年紀輕輕就是影帝,可總覺得他有時候還是傻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