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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泠應該不會拿這個開玩笑,既然同意讓他們去查契合度,肯定付睢寧跟她說過敏感癥的事。 曄曄點頭,一想倒也是這么個理,“我聽邵華說的,但是現在好像技術先進了不少,也不一定。那你們結果出來,可得告訴我一聲?,F在不光是我,邵華都很好奇你們到底有多高的契合度,總問我你們有沒有去查了?!?/br> 于長洲有些無語:“…………” 別說是他們了,他自己其實也挺好奇。 因為自己就是當事人,所以他能很清晰地感覺到在他身上發生的變化。 從前付睢寧靠近他,腺體就跟裝了警報似的反應靈敏。受他信息素影響還會迫使他突發發情期。后來他也查過了,這些全都是敏感癥的具體表現。 而標記后,雖然這些表現都沒那么明顯了,但于長洲自己知道——他喜歡上了付睢寧的信息素。 時常他會想要會渴望他的信息素,沒由來的。 會不自覺地想要靠近他,跟他親密,跟他接觸。 這大概,就是一種依賴性,敏感癥的依賴性看上去似乎更強一些。 因為他的不在狀態,下午其實也沒錄成,于長洲干脆就回家睡覺去了。 一覺睡到晚上天都黑了,他是被付睢寧的電話吵醒的。 “喂?” “哥?你……是在睡覺嗎?” “嗯……”于長洲揉著眼睛坐起來,努力讓自己清醒,“你忙完了?” “嗯,剛結束。我讓助理去接你了,應該快到了?!?/br> “好,那我現在起床?!?/br> “嗯?!?/br> 應歸應,卻是一個都沒有先掛電話。 于長洲坐在床邊,盯著地板,“怎么了?” “哥,你怕不怕?” 于長洲愣了一下,“為什么這么問?” 那頭安靜了好幾秒,于長洲也沒急著問,就靜靜地等著。 直到付睢寧開口,“不知道為什么,我今天眼皮總跳。不都常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嘛?!?/br> “你什么時候也這么迷信了?” “這不是迷信……就是一種,直覺?!?/br> “查個契合度而已,能有什么事?!庇陂L洲輕笑了一聲,“我掛了,一會兒見?!?/br> “嗯,一會兒見?!?/br> 于長洲掛了電話沒多久,付睢寧的助理就來了,還是上次那個小姑娘。 小助理等于長洲收拾好了,才帶他出門,上了車就直奔醫院。 晚上的醫院沒多少人,因為是提前走關系約好的,小助理帶著于長洲直接去了鑒定科。 于長洲進門前看了眼門口的出診牌,再看眼前的人——鑒定科主任呢。 蘇泠看見于長洲,也只是點頭示意,算是打過招呼了,“這位是市醫院鑒定科的王主任,也是這方面的專家?!?/br> 王主任年紀看著大概四五十歲左右,帶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一副嚴謹學者模樣,一板一眼地跟他們握手,之后招呼他們往里間走,“來吧,我先給你們提取信息素樣本?!?/br> 付睢寧跟于長洲跟著進去,蘇泠和小助理等在外面。 要做鑒定,就要從腺體里直接抽取最純的信息素。 大概是為了避免后期麻煩,整個鑒定科就王主任一個人。 撕開于長洲后頸腺體貼的時候,還沒消失的咬痕讓王主任不禁抬眼看了眼站在旁邊的付睢寧,“這咬的……還挺狠?!?/br> 付睢寧難得的臉紅:“…………” 于長洲更是羞憤難當:“…………” 王主任:“嗨,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正常的AO,總有擦槍走火的時候?!?/br> 付睢寧:“…………” 于長洲:“…………” 不是。 沒有。 你誤會了! 見兩人都沒說話了,王主任也沒再調侃他們,拿了一支空針管,對著于長洲的腺體下針,“抽取信息素的過程可能會很疼,忍著點?!?/br> 幾乎是下意識地,付睢寧上前一步,主動拉住了于長洲的手,“哥,沒事,別怕,我在呢?!?/br> 于長洲是個怕疼的人,可因為付睢寧這一句話,似乎心里有了那么一些安慰,“嗯?!?/br> 冰冷的針管刺進腺體,能感覺到信息素從敏感的腺體中抽離的那種感覺,像生生拔下了一些什么,疼痛無法用語言描述。 手上傳來的力道,讓付睢寧和他感同身受,“哥……” “好了?!蓖踔魅问樟酸樄?,把抽取的信息素裝進專門的容器,“你先坐一會兒,有的Omega提取信息素會有不良反應。坐一會兒我看一下情況,沒問題再走?!?/br> 于長洲點了點頭,他還回頭看了一眼,大概也就幾毫升的信息素,就疼得他要命了。 下一個輪到付睢寧。 Alpha的腺體不像Omega的那么明顯,平常只有一個大概的輪廓,要到易感期的時候才會凸起顯現得明顯一些。 王主任只是看了眼,就道:“你是易感期快到了嗎?” 付睢寧搖頭,“應該還有一個多月?!?/br> “那你這腺體的狀態,可能不太對?!蓖踔魅斡稚鲜置艘幌?,“最近注意一點吧,可能會提前?!?/br> 付睢寧低著頭,臉上有一絲于長洲看不到的凝重表情。 Alpha提取信息素的過程其實和Omega是一樣的,疼痛也差不多。只是AO之間本身體質的差距,導致了付睢寧比于長洲更能承受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