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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修為原本和朽堯仙人相差不大,但因曾分出自己的一部分神魂到了下界,而那部分神魂至今沒有回來,致使他的修為一直都不高不低的吊著,勉強能達到上仙八品,和同等級處于憤怒狀態的楚傾寒打起來很是吃力。 “吃個屁的酒!幫你?你是以什么資格覺得我會幫你?”朽堯仙人心中焦躁的很,他和楚傾寒對視了一眼,提劍沖了上去。 原本就未占上風的酒對立面又加了一個朽堯仙人,沒過兩招便迅速敗下陣來,只能不斷的后退躲閃,“他們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竟是讓你幫著外人害我?” “他可不是什么外人,他是誰我想你心里比我清楚的多吧?!毙鄨蛳扇顺稣泻輩?,活了這么久了,根本用不著楚傾寒去解釋,他自己就能想明白里面的緣由。 酒一路敗退,他所居住的地方被破壞了大半,三人的動靜不小,不多時周邊的一些仙人或是上仙都被引了過來。 但看里面有朽堯仙人在,也沒人敢上前站在他的對面,去阻止這場突如其來的斗爭。 還有一些站在另外三個陣營的,見他們內斗是心中大喜,紛紛傳信告知自己的領頭人。 酒見如此多人都在看自己的笑話,不禁怒火中燒,出招也越來越迅猛,節奏開始凌亂,途中他將視線落在了站在不遠處觀望的沈彥鈞身上,一看到對方的臉,男人瞬間想起自己神魂在最后向他傳遞回來的信息。 就是這個人害得他到現在連一點反擊的余地都沒有! 思及此,男人滿心恨意升起,劍鋒一轉朝沈彥鈞沖了過來。 楚傾寒眸色一凜,趕忙沖了過來,“師兄小心!” 原本一臉茫然地青年看對方已經逼至眼前男人,稍向后退了一步,手一晃繁霜劍現于手中,接著重劍在他手中挽了一個劍花,劍柄朝上。 沈彥鈞微側身躲開對方刺過來的利劍,接著手猛得向上一抬,劍柄徑直撞在對方的下巴上。 一些動作僅在眨眼間,幾乎沒多少人看清他的動作,只聽一聲悶哼和男人下顎骨碎裂的聲音,酒猛得向后一仰,躺倒在地,又因一切太過突然牙齒咬破了嘴,弄得唇角不斷落血,捂著下巴說不出話。 楚傾寒趕過來,看了看沈彥鈞,他當時打得太過火,差些遺忘了沈彥鈞,“沒事吧?” 后者眨了眨眼,拍拍胸脯,“我沒事?!?/br> 朽堯仙人慢悠悠的飛回來,略帶嘲諷的笑了一聲,“你找誰不行?偏找一個最難打的,這么多年你的眼光還是不行?!?/br> 酒半撐著坐起來,抹了把自己唇角的血,樣子頗為狼狽,“你們是合伙來的吧?上界可是不允許仙人間互相殺害的?!?/br> “那把你剔去神骨不就行了?”沈彥鈞完全沒有猶豫,很輕松的說著令人膽寒的話。 “剔神骨?”對方眼眸一瞇,從地上站起來,“一個剛從下界上來的小仙哪來的資格去讓我剔神骨?” “別以為修為高就能如何?在上界也是要講道理的!” 說完,酒又看向朽堯仙人,原本鋒利的氣勢緩和了些,“大哥,我本來在家中好好閉關,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殺我,總要給我個理由吧?現在又大放厥詞的要去我神骨,著實不把咱們堯竹閣放在眼里?!?/br> 說完,他又指著躺在一邊的天帝,低聲道:“那可是天帝啊,他連天帝都敢打,這么做必定會牽累你受到懲罰的?!?/br> “堯竹閣現在只有三個人,我還有這兩個小的,隨便連累,出了事我幫他們兜著,”朽堯仙人冷冷的看著酒,“二楚和他道侶是不是你害的?” 當初出事的時候,他沒有護好他們,這次他定是要討個公道。 “二哥和嫂子的事情與我無關??!”酒看著朽堯仙人,神色帶了些絕望。 周邊的仙人瞧著,大多都不明所以,不過下意識的還是躲遠了些。 “還嘴硬?他兒子用乾輪鏡已經看出來你就是兇手了,到現在了你還騙我!”朽堯眸底劃過一絲失望,“當初他們被告發也是你干的吧?究竟是何仇怨讓你將事情做到這種境地?!” “乾輪鏡?那東西只有他一人能看到,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你信他不信你兄弟我?”酒從納戒中取出來一張傳聲符,偷偷朝另外三個勢力的人發出求救。 現在朽堯仙人明顯有了反抗的作為,只要倒時聯合另外三批人的力量聯合攻打他,定是可以將這個自視清高的男人扳倒。 “我想信誰便信誰?!毙鄨蛳扇穗p手揣到袖子中,強壓下心中的殺意,回道。 他那個交換,從某個角度看是互相買個信任,他三百年內站在楚傾寒這邊,而對方兩人則歸屬于他的陣營。 “算了,說那么多也沒用?!毙鄨蛳扇艘荒樀牟荒蜔?,身形一晃出現在酒的身后,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時在對方身上施下一個咒印,將對方的靈力禁錮了起來,“走吧,直接去剔骨臺處理?!?/br> “我不要去剔骨臺!這種事最起碼要是天帝本人所言才行!你們沒有權利!”酒瘋狂掙扎著,但絲毫沒有效果。 朽堯仙人垂眸望著他,“你認識我以來,我何時遵守過規矩?” 那種像是在看著將死之人的眼神告訴酒對方并未在開玩笑,男人登時也顧不上什么面子,親口打自己的臉,“我那樣做也是因為天帝的暗中幫助,是他私下允許了,我才能這么順利的處理的,他是懼怕你的勢力所以讓我去將他們除掉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