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在等你心動_分節閱讀_125
剛剛她一進門便看到那個讓她日思夜想的人穿著紅裙雙手支撐在了吧臺上倚靠著,說實話那時候自己只是有點為對方竟然喝醉而感到不悅,直到看到了那個陌生男人企圖觸碰她時,她難以壓制住自己內心的野獸撕裂沖動,立馬上前制止。幸好她及時反應過來,不然那個男人的手腕會被她扳斷不可。 顧清河單手開著車,眼睛靜靜地直視前方。 這么多年,她還是頭一次情緒波動這么劇烈。 耳邊突然傳來那個人輕微地呢喃之聲,顧清河一個緊張立馬踩停了急剎車,幸好言臻扣上了安全帶,并沒有被突如其來猛烈沖擊而感到不舒服。 顧清河將車掛了檔,小心翼翼地替對方調整了姿勢,她已經將車內的溫度調高了,但她還是怕對方感到冷,便從車后拿過了一條毛毯輕輕地蓋子言臻身上。 睡夢中,言臻似乎調整過姿勢后很舒適地輕哼一聲,然后略微帶著笑意微張的唇在月光之下顯得格外動人,顧清河看著眼前這個讓她思念十一年的人,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撥開對方附在眼上的碎發,她的動作很輕,生怕將對方吵醒。 “我好想你,你知道嗎?” 顧清河輕輕地呢喃,眼眸里淹沒著深不可見情愫,最終她還是收回了手,繼續開車。 到家后都已經都已經凌晨兩點了,她本是想輕輕扶著言臻乘電梯,但言臻還未醒,不想吵著她,便慢慢將言臻抱了起來乘上了電梯。 言臻并不是很重,顧清河可以說是非常輕而易舉地便抱上了她。準確的來說,她總感覺言臻比以前瘦了,是因為做明星要克制飲食嗎?這樣想著,顧清河心里頓時有些心疼。 在她開門之際,言臻無意識地用雙手環住了她的脖子,然后在她脖頸處蹭了蹭,發出一聲很舒服的呻吟聲。 顧清河只好任由對方環住自己,進入房內便將言臻輕輕放到了床上。她的動作很輕柔,仿佛對待稀世珍寶一般憐愛。她幫言臻將高跟鞋脫掉,言臻的腳后跟因為穿高跟鞋的緣故而磨紅了,甚至蹭破了皮。 顧清河看到極為心疼,這家伙從以前就不知道如何保護自己。輕微嘆息一聲,找到醫藥箱,拿過消毒棉簽替對方擦拭了一下。 “嗯……疼?!?/br> 睡夢中的言臻因疼痛不悅地皺眉,甚至用腳踢了她一下。 顧清河只好用創口貼給對方貼了起來,順便給言臻揉了揉發紅的小腳趾。 她可以清晰地聞到言臻身上剛洗浴過后的沐浴花香,只不過,一想到言臻去了那地方喝酒,甚至差點被一個陌生男人觸碰,顧清河眉頭緊鎖,便燒好熱水,用熱毛巾將對方的身子重新擦拭一遍。 當她擦拭到對方的手腕時,顧清河明顯愣住了,她緊緊盯著對方左手上那個手鏈,看了好久,這么多年,言臻竟然還戴著。 不得不說,當她看著那條已然發舊的手鏈,內心是無比觸動。 她抹了下眼角,重新擰干了毛巾,她的動作仔細,力道也很輕柔,睡夢中的言臻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被這般呵護,她只覺得身體很舒適很放松,她陷進了一個巨大柔軟的棉花糖中央,周遭的空氣都是甜的讓人舒心,她似乎好久沒有這樣安然地睡著過,她很眷戀這種感覺,所以她不想從夢中醒來。 言臻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睡夢中的她是甜的。 月光下,顧清河低垂著眼眸看著床上的言臻,這個讓她等了十一年、盼了十一年的的人,她這些年不斷依靠著想象用畫筆描摹著言臻每個年齡段的容貌,言臻跟自己記憶中的樣子并沒有什么區別,只不過她的畫筆根本沒辦法展現出她最想要最渴望的樣子。 那個讓她徹夜難眠的人,而此時此刻,言臻竟然真的睡在了她的床上,她不是在做夢,她是真實的,鮮活的,是可以伸手觸碰到的…… 顧清河瞬間濡濕了眼眶,十一年來埋藏在心底最復雜的情緒突然涌上心頭,她怎么可能不激動。 她用著無比眷戀的目光凝視著床上的心上人,她比她自己想象的還要固執、深情。 甚至不忍心打擾對方的安眠,盡管她是那么渴望把她吻醒,是的,她這十一年一直都知道,自己對言臻的感情,這種不應該存在的情感。 埋藏的越久,渴望地卻越深。 她最終沒有伸手去觸碰她,只是用眼眸深深地凝視著床上的人,她用目光一遍遍雕塑著言臻的輪廓,刻在心底。 她將被子蓋在言臻身上,替對方調整了一個健康舒服姿勢,然后熄了夜燈。她自己則披了一件外套,走到陽臺外,點燃了一根煙。 她其實不喜歡抽煙,她一直覺得煙味不好聞,但在她最痛苦,最難過,最壓抑的時候,這個東西確實是最可以讓她保持清醒的制冷劑。 她其實并不困,冷風吹的她越發清醒。她早已忘記了如何入睡,有時一個人靜坐在沙發上,便能坐上半天,靜靜地等著,一個奢望的等待。 等待是會讓人上癮的。 顧清河掐滅了煙蒂,傾吐出最后一縷煙霧,苦笑著搖了搖頭。 *** 清晨的一縷極為柔軟的陽光傾瀉下來,溫柔地照在白色床上宛如天使一般美麗的睡美人身上。 言臻微微皺了皺眉,側過身,她沒辦法讓自己醒來,因為這個像棉花糖一般柔軟的床墊讓她非常迷戀地想要再呆上一會兒,哪怕一分鐘都可以。她舒服換了一個姿勢,沁入鼻尖的香氣是她朝思暮想的熟悉與渴望,這個香味是只屬于顧清河的。 顧清河??? 言臻一下子從美夢中驚醒,她慢慢坐直了身體,宿醉的頭痛感讓她忍不住揉了揉腦袋,她睜大眼睛望著這陌生的四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