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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還有別的原因。 他費了好大的力氣回來見季走,不跟在他身邊,那不就虧了嗎? “好……”季走巡視了一圈房間內,“汪平哥,你如果比較空的話,幫我捆一下垃圾袋,行嗎?” “有空有空!”汪平迅速把抱枕和薯片一起丟桌上,跑到季走面前,蹲下看垃圾桶。 “是不是捆三下?”汪平仰著頭,笑著問季走,“我看到百度上面說,要捆三下,才是對的?!?/br> 蹲在地上的汪平穿著柔軟的白色毛衣,仰頭看季走的時候,眉眼笑得彎彎的。 陽光剛好竄到門廊的位置,于是汪平的眼睛剛好被光籠罩,彎彎的眉眼直接把光都裝了進去。 “嗯?!奔咀叨紫聛?,把自己的黑毛衣和汪平的毛衣挨著,點點頭,“就捆三下吧?!?/br> “給你看看大師級別的打結手法!” 汪平挽起袖子,捆綁垃圾袋。 就是件扔垃圾的事情,被他搞出了點藝術創作的意味。 就只有兩個人的樓層,被他搞出了點十七八個人在的熱鬧。 季走安靜地看著汪平被照亮成淺金色的眼眸,忽然覺得時間變慢,變得柔和,變得,永遠都會這樣。 · 兩個房間并不大,季走掃,汪平捆垃圾袋,不到三十分鐘,兩位就完成了春節清單第一項。 汪平扔完垃圾回來,看了看兩側敞開房門,滿意地點點頭。 “看!”汪平過去拿薯片,無比驕傲地啃了一口,“這就是朕,打掃干凈的江山?!?/br> 這項勞動中主要出力的季走點點頭,胡亂吹捧:“汪平哥打掃得真好?!?/br> 汪平:“……” 正兒八經的功臣在這兒戳著呢,汪平不要臉的程度迅速收斂。 “咳,不說這個?!蓖羝侥罅艘黄砥鰜?,放在季走面前,“吃嗎?” 拿食物堵住嘴,這位朋友就沒工夫說話了。 然而。 下一刻,汪平感覺自己的手指被一處柔軟的東西舔過。 汪平猛地回頭看季走,后者卻已經抬起了嘴唇,輕咬薯片,非常清脆的一聲。 季走嘴里嚼著薯片,無辜地看了汪平一眼,就好像剛才的事情都是汪平的錯覺。 “怎么了?”季走吞咽薯片,問。 “沒……沒怎么!”汪平一捏薯片口袋,“那個,進進進入春節清單第二項!我昨天買的東西呢?” “這里?!?/br> 季走從柜子里面拿出了昨天汪平買來的大堆紅色年貨,汪平把薯片一扔,紅著耳朵蹲下去翻找,最終扯出兩卷春聯。 汪平展開春聯,前后看了看,把春聯丟給季走。 “你撕背膠,我貼!” “好?!?/br> 季走任勞任怨地替汪平拆開背膠,展平后才遞給汪平,汪平舉著春聯走到門邊,比劃了一下,回頭問: “歪了沒有?” “沒有。很正?!?/br> 季走看他貼好,又將福字遞過去。 汪平看了看季走遞過來正著的福字,又問:“福字是不是要倒著貼?” “嗯,對?!?/br> 汪平貼了三張春聯,剛才耳朵的紅色逐漸褪去,只剩下一點淡淡的粉色浮著——此人從來都是個單線程的人,心里面裝不下兩件事情。 貼春聯,就把影帝剛才……剛才舔他給忘了。 汪平忘了,季走卻沒有忘,季走撕開最后一張橫批的背膠,注視汪平只剩薄一層粉色的耳朵。 他好像…… 知道什么,特別了不起的事情。 季走不動聲色,遞過去最后一張:“汪平哥,橫批?!?/br> “好勒?!?/br> 汪平接過橫批,剛準備往上貼,忽然發現有點不對——他們住宿樓的門不知道怎么設計的,挑高非常之高,至少有兩米好幾。 汪平舉起橫批,根本夠不到頂端,他又伸長了手,往上舉起,仍然是差了一點。 汪平剛準備踮腳,感覺到一股暖從身后傳來,然后,他和一個人的身體貼住。 季走緊緊貼著汪平,聲音從汪平耳朵上方響起。 “汪平哥,我來吧?!?/br> 季走說話的時候,有一股暖流擦著耳朵頂端過去,可能風太暖,把汪平的耳朵吹紅了一度。 然后,季走舉起來的手指和汪平的手指輕觸,汪平下意識縮手,剛才耳朵的紅,從淺紅,變成了深紅。 汪平一步竄開,把手里的橫批揉到季走手上,站到一邊,目光斜著,根本不敢看季走。 “你……你別靠太近?!蓖羝酱甏曜约旱亩?,試圖掩蓋它自己就燙起來的真相,“會……會很熱的?!?/br> 第39章 chapter。39 “很熱嗎, 我怎么不覺得?” 季走明知故問, 略先開了一點外套,朝汪平走近一步;汪平下意識往后縮了縮,背后的骨頭抵住了堅硬的墻。 汪平的手還放在耳朵上輕輕揉搓,仰頭看著季走, 非常心虛。 “就……就是很熱啊?!蓖羝讲桓铱醇咀哐劬?。 “很熱的話……搓自己耳朵干嘛?!?/br> 季走低下頭,似乎是要仔細看汪平的耳朵, 他湊得離汪平越來越近,嘴唇幾乎要貼住后者的眼睛。 兩個人距離這么近, 汪平能夠聞到季走身上沉穩的木調香, 還有……還有嘴巴里的薄荷香。 汪平搓耳朵的手指越來越快,耳朵尖都快被他搓禿嚕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