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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走微微撇過頭,就能看見他V領遮蓋不住的部分。 “學長,你……?。。?!” 季走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忽然就感覺大腿一重。 剛才還隔他兩厘米那顆腦袋已經得寸進尺地躺到了他的大腿之上,目前,汪平的頭發絲兒還是和他隔兩厘米。 和他的某處隔兩厘米。 季走咬牙看汪平:“你好好坐!” “不好好坐,不舒服?!蓖羝嚼碇睔鈮?。 “那你躺下去!” “躺下去腿就蹭著地板了啊,晃起來一點兒都不舒服?!蓖羝绞钟欣碛袚?,甚至還把自己的腳抬了起來,給季走展示。 “……那我坐地板?!?/br> “季走?!蓖羝讲粌H不動,還睜開自己的眼睛,幽怨地看著季走,“你變了?!?/br> “我什么又變了……?!?/br> “你在片場都讓我隨便靠肩膀的?!蓖羝胶芪?,“你是不是演的,私下就不對我好了?!?/br> 季走:“……” 不管汪平這委屈是真的,還是演技精湛的結果,但卻對季走擁有非常大的殺傷力。 季走嘆了口氣,輕輕搖頭——算了。 腿上躺這位是他家祖宗。 想躺就躺,想靠就靠,自己難受一點,無非就是一場冷水澡的事情。 季走伸出手,輕輕摸了一下汪平的頭發,汪平被他摸得舒服,微微瞇起眼睛。 先收你這點福利費。季走想,以后,我再慢慢討回來。 汪平躺季走大腿躺得舒服,看劇本也就看得愈發專心,但是越專心,汪平就愈愁眉苦臉。 “怎么了?”季走問他。 “你看這個劇本?!蓖羝桨盐⒖s劇本遞給季走,“威亞戲好多啊……我感覺我涼了?!?/br> “不會的,你的武戲很好,片場公認?!?/br> “在地上打當然就很好?!蓖羝絿@氣,“但是飛上天就不行了——之前練習時間沒安排好,威亞練得不多?!?/br> 不過,愁眉苦臉一籌莫展也不是汪平的風格。 汪平抱怨歸抱怨,抱怨完,還是積極地想辦法,道:“算了,到時候我找導演問問,架好了威亞先借給我練練就行?!?/br> 季走目光向汪平臉上一轉。 汪平說得是挺輕描淡寫的,然而威亞那個東西,穿上了之后,細鋼絲勒住腰和胳膊,稍微來兩次都會摩擦得皮膚疼痛無比。 汪平……難道也想像之前所有戲那樣,一場一場磨,一場一場練嗎。 季走忽然想起了自己來汪平房間的目的。 是為了湯宏圖那句話——努力就是汪平的天賦的話,他為什么要這么努力呢。 “汪平哥?!奔咀咻p聲問,“你覺得辛苦嗎?” “???” “我是說,你一遍一遍練習,每天累成這樣,你覺得辛苦嗎?” “啥意思,不辛苦啊?!蓖羝經]理解的季走的意思,“演戲是我喜歡的事情,我想把它做好所以認真地去做,為什么會覺得辛苦?” 季走微愣住了。 其實,這是很簡單的理由——因為喜歡,所以希望把它越做越好,所以才努力,就是這么簡單而已。 所以回想一下,汪平從來沒有想過非要競爭贏誰,和項杰比他贏了,是順帶。 想要得到湯宏圖的認可,那或許也是順帶。 汪平真正想要的,可能就是演戲,演戲本身而已。 季走忽然想,如果今天是湯宏圖對汪平說他沒有天賦,可能汪平也不會考慮,或者是懷疑自己。 因為他明明就只是喜歡演戲而已,而喜歡這件事本身,是不需要任何天賦就可以做到的。 所以,汪平的天賦并不是努力,而是……喜歡。 季走忽然知道,為什么汪平能夠帶著自己入戲了。 因為那份很純粹的喜歡,它能夠不自覺地打動人心。 “汪平哥?!奔咀呱斐鍪?,蓋住了汪平的眼睛,輕聲說,“能遇見你,我覺得很幸運?!?/br> · 季走走出汪平的房間時,心臟很沉——剛才汪平說的話不僅讓他想起現在,還想到了過去。 當年,汪平打架打得稀爛,卻還敢拎著個單肩包,殺到老街去找縱橫幾個學校的混混頭單挑。 可能就是汪平這套理論——他想做,他喜歡做,他就去做了。 季走走到走廊盡頭,敞開窗戶,把自己樹在冬季凌冽寒風之中,稍微站了一會兒,播出電話,飛向童樂。 “童樂?!彪娫捊油?,季走開門見山,“去查我們即將要去的四川影視基地是誰旗下的,分管設備的是誰,明天我到達之前,請你為我做好這樣一件事情……” · 汪平雖然有點擔心威亞的事情,但他這個人向來心煩就努力,困了就睡,當晚無實物先把要吊威亞的武術練了一遍,然后就放心大膽地洗澡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季走和汪平穿上Aurora兩套高定,去走機場。 因為目的是幫Aurora宣傳,兩個人妝發整齊,沒有戴口罩,下車時就把羽絨服交給了助理,只穿休閑西裝,走入機場。 送機的人員很早就抵達了,汪平后援會和季走后援會的人已經早就拉好人墻,站在兩邊不擋路的地方。 兩個人一下車,大家立刻用聲音應援了他們。 “汪平哥哥?。。?!季走哥哥?。?!”機場滿是女生們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