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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y單局排名第三,YH總算被人從第一的位置上踹下來了,單局排名第四。周正并沒有幫Fly爭取更高明次的意思,但鑒于外敵強大——YH戰隊總積分太高了,相較之下,不如便宜了Fly這個老朋友。 怕方源不好意思,周正認為自己作為朋友有必要安慰一下,于是他體貼地開了語音對方源說:“親,不用太感激我哦~” 方源:“……” 我親你大爺。 目前存活戰隊兩支,人數三人。周正和沈峣打算先回復狀態,再去找剩下那個落單的欺負。他們退回掩體后面,正要打藥,誰料一旁二樓蹲著觀戰多時的寧郁忽然出手,從樓上扔下來兩顆雷,把血線不滿的Sweet和Sunny給一鍋端了。 佛系青年寧郁自從獨自一人進入決賽圈后就沒殺人,專心致志做一只毫無存在感的背后靈,口念“我佛慈悲”,任你樓下打得熱火朝天、我自巋然不動。這要不是在比賽現場,估計他能抽根煙再吃口餅,看敵人火拼感慨好風景。等到只剩下兩個對手,他便掏出包里的兩顆手/雷開始瘋狂超度。 上帝視角另當別論,真放到游戲視角里,別說周正和沈峣,就是把列文虎克的兒子們搬來恐怕都發現不了樓上這個佛家子弟。 在周正的滿口芬芳和方源的狂笑聲中,游戲結束界面跳了出來。QA再次發揮撿便宜的特長,撈了只雞吃,總積分重新回到前五行列。 QA戰隊在EG前一排,寧郁回過頭看了周正一眼,推了下眼鏡,笑瞇瞇地對他揮了揮手。 周正有心送他一個中指,然而這里是世邀賽現場、是全球直播,這樣不文明的行為被傳播出去最少也是被罰款,若是被有心人揪住不放可能還會更嚴重。周正無奈,只得退而求其次,按下額角亂跳的青筋,獰笑著回了個口型:你等著。 看著周隊長心塞的表情,寧郁笑得更開心了。 人類總是擅長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同類的痛苦之上——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后臺休息室里,陳美伊捧著手機計算器算積分。 “我們和YH差三百三,比Fly高二十五——有點危險,和前六名其他戰隊差距二百多分打底……”陳美伊長出一口氣,放下計算器,“完美!這局能吃雞的話,我們積分八成能到第一!” “他們能放平心態,繼續保持這個節奏就好?!壁w華超的要求倒是沒那么高,“只要周正別滿地圖找寧郁對掐,他愛怎么浪怎么浪?!?/br> 說到滿地圖找人,張子揚不由想起美國隊,“這個TIGER戰隊……” 趙華超看向他:“怎么了?” “他們看上隊長了嗎?”張子揚絲毫不覺得自己做出了什么爆炸發言,表情純良又無辜,“從頭到尾滿地圖找隊長他們,看到EG的擊殺公告跟瘋狗看到rou骨頭似的?!?/br> 張子揚皺了皺眉,喃喃道:“可是看上也沒用啊……隊長都有家室了?!?/br> 趙華超:“……” 陳美伊:“……” 這個小睿智,平時一聲不吭,一出聲就想搞個大的。 國內討論版上一片好評,奔走相告韓爹終于被踹下去了,沒慶祝多久便有人忍不住潑冷水:叫了兩局爸爸才贏一局,洗地們逼逼什么勁兒呢?保不準下局就要跪下叫爸爸。人家YH總積分可還是第一呢! 瞬間掀起了新一輪撕胯狂潮。 陳美伊刷了會兒微博,感慨中華民族的文化真是博大精深,每天都有罵人的新花樣。 很快第四局便開始了。這是今天最后一局比賽,選手們都打起十二分精神。這局的排名對明天影響很大,如果總積分不能穩定在前十,即使第二天的四局比賽連著吃雞,也很難趕上前幾名的積分。 這局航線和安全區都還算正常。航線從右上到左下角,Y城、學校、P城、P港都成了熱門地點,R城和L城也好不到哪里去,周正稍作權衡,帶隊跳了S城。 嚴溪越照例最先開傘,“K城一隊,光明頂一隊——打野的,Y城四隊——其中一隊好像是要去洋房打野,學校R城方向四、五、六隊——噫,真是令人害怕?!?/br> “等會兒先上山,那隊不走的話,正好給我們送一波人頭?!敝苷诉€沒落地,心里的小算盤已經打得啪啪響,“K城不是還有一隊?我看他們兩個打起來是遲早的事。能一鍋端了他們最好?!?/br> 一般來說,選擇打野的基本都是不求人頭、只求名次的隊伍,實力和積分都相對靠后。EG這樣總是遠離航線打野、還能打到前三名的是奇葩中的奇葩,不具有參考價值。畢竟正常人是無法把自己的臉皮拉低到和周正同一層次的。 也許這就是天賦吧。 一分半后,安全區刷新在地圖右上角。 S城雖然不在圈內,但正好貼著圈邊,走兩步就能進安全區,有心情的話還可以沿著東北海岸線來個全家自駕游。旁邊的山頂廢墟雖然有人跳,可這個打野地是出了名的貧窮,四個人落在山上,有人連一級頭都搜不到。 “cao!這是什么運氣!”嚴溪越激動得簡直要原地起跳,“我還記得去年世邀賽,咱們大周神選個點,安全區就肯定離這個點十萬八千里!” 周正眼皮跳了跳,余光瞥見晃過來的主攝像頭,立馬收起猙獰的表情,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實力展示什么叫做“翻臉比翻書快”,“所以這充分說明了找一個好老婆有多么重要——看看我,就是因為找老婆找得好,一下子從非洲大陸移民歐洲了。你們都學著點兒,聽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