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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是本體,碰過的東西郁檀應該不會吃,只是表達個意思,讓郁檀不用總是盯著他,自己也吃一點,瘦了好多。 郁檀:“給我的?” 胡小魚一眼不眨的看他,假裝聽不懂。 下一瞬,他就見郁檀竟然拿起被他扒拉過的蝦仁,直接放嘴里了。 阿九和胡小魚一樣驚訝:老板,你還記得自己有潔癖嗎? 好吧,潔癖好像被胡小魚給治好了。 明明從不讓人近身的,后來竟然允許胡小魚從自己碗里挑東西吃,再后來...... 哎,不想了,免得再勾起老板的傷心事。 為了轉移注意力,阿九的目光重新放在了正在吃東西的小狐貍身上。 明明是個小動物,可是吃東西居然能隱約看出幾分優雅,要是爪子太沾太多湯汁了,還會停下來在墊著的紙巾上蹭一蹭。 這是快要成精了吧? 胡小魚吃了三個蝦仁,半邊魚肚,兩小塊雞蛋羹,還有一根油麥菜,外帶兩勺酸辣湯。 他覺得自己還能再來這樣一份。 只是再怎么眼巴巴的看郁檀,對方都只雷打不動的用濕巾清理他的嘴巴和四肢,一點繼續用餐的意向都沒有。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胡小魚甩甩腦袋掙脫郁檀的手,向著還剩大半盤的魚rou進發。 沒走幾步,先是脖頸一緊,再然后兩只后爪也被托住了,是郁檀! 胡小魚不滿的叫了兩聲。 狐貍的聲音各有不同,他還小,聲音有點像人類的嬰兒“啊”的動靜,果凍一樣潤·澤又軟綿,沒什么威懾力。 要不是急了,肯定不出聲。 不過郁檀好像被他嚇著了,放開了他的后脖頸。 然而下一瞬,胡小魚就感覺自己圓滾滾的肚皮被摸了摸。 肚皮......被......摸了? 他可是狐族的少主,數十萬年才出一只的九尾天狐......尊嚴掃地! 郁檀看掌心小小的一團屁股對著自己,猜它是生氣了。 他抱著這一只去客廳,低聲哄:“明天做鯽魚湯,糖醋排骨......” 原本抱著腦袋的小狐貍耳朵動了動,終于不蜷成個小團子了。 郁檀打開客廳的電視:“陪我看一會兒,好嗎?” 胡小魚自然不可能回應他,但郁檀一直自說自話,總比在臥室的時候死氣沉沉的躺著要好。 正走神間,他聽到郁檀的聲音:“我每天都會做很多好吃的,留下來陪我?” 胡小魚:“......” 他其實原形時也能說人話,可是即使不怕嚇到郁檀,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當初來俗世是為了報恩,報恩后拿到尾巴就回狐族,再將來天劫時走個過場之后就是飛升,一切都是定好的。 要改變嗎? 胡小魚不知道,可是他好像......好像比上一世還要舍不得郁檀。 也不知是不是報恩時以身相許的緣故,郁檀戳他肚子,替他擦沾了油的爪子,一切的一切,都讓狐很是貪戀。 郁檀看小狐貍原本甩來甩去的尾巴倏然不動,眼底痛色一閃而過。 指腹撫過小狐貍柔軟的皮毛,他在沙發上坐下來,然后看了看右手邊,又低頭看了看懷里的這只。 以前拉著他在客廳看綜藝的少年,現在以這樣的方式回到了他身邊。 只是卻好像......并不想留下來。 郁檀原本只祈求讓他活著,可是等他真的熱乎乎軟綿綿的縮在自己的掌心,他發現這樣遠遠不夠。 他想和這只小狐貍永遠在一起。 再等一等,郁檀告訴自己。 心之所系,這次他真是一絲一毫都不敢大意。 胡小魚原本在郁檀掌心里蹲著,后來就變成趴著,四個爪都伸出掌心外,閑閑的的耷拉著,很舒服。 他在看自己的綜藝,以前也看過,可那時候看著看著就被郁檀壓·在沙發上...... 電視上彈幕被沒有被取消,胡小魚看的眼花繚亂。 還有點兒小得意,好多人喜歡他哦,難怪靈力漲的那么......等等,剛才那條彈幕在說什么,什么叫希望他早日康復? 他不是死了嗎? 胡小魚沉睡的太過突然,醒過來又立即來找郁檀,并不知道他自以為在人類世界死亡的半年,整個娛樂圈都以為他是生病暫時熄影了。 便是連申城的上層圈子,除卻柳、胡幾家知道胡小魚的死訊,其他人幾乎弄不清楚胡小魚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因為在胡小魚的事上,郁家所展現出來的霸道程度實在是讓人膽寒。 胡小魚這個名字幾乎成了申城上層社會的禁·忌,私底下談論的時候,各種謠言也是難辨真假。 有的人說胡小魚死了,說消息是從公·安局傳出來的,有些人說胡小魚是摔成了植物人,就在郁家養著呢。 還有人說胡小魚得罪了郁檀,被關起來了。 不過最廣為人知的一種說法,是郁家掌權人郁檀獨占欲極強,胡小魚是被他給當做禁·臠囚·禁起來,誰都不給看。 郁檀的注意力一直眼前的一小只上。 看它忽的坐起來,他看了一眼彈幕,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驚訝歸驚訝,胡小魚也覺得自己忽的像人一樣坐起來,好像是驚悚了點。 也是奇怪,做人的時候總是想像本體一樣蜷著睡,恢復本體了又控制不住的露出一些人的秉性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