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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郁檀不行。 郁文和看著那少年的背影,氣急敗壞:“你既然知道他是個jian生子,是他母親和大伯敗壞門庭的產物,還和他在一起,就不怕申城的人恥笑嗎?” 這是他多年來的隱痛,心愛的妻子居然和自己的大哥勾連在一起,甚至還有了違背倫常的產物,簡直讓人想一想就窒息。 胡小魚脊背僵硬,原來......原來是這樣。 他震驚到無以復加,但直覺現在身上綁著郁檀的尊嚴和體面,要是面對郁文和的時候稍處于下 風,就是連累郁檀被踐踏。 郁文和就見那少年轉身,狐貍眼冰冷又矜傲:“那又怎么樣,該被人恥笑的,難道不是你嗎?” 他留下這句話,盡量讓自己冷靜的離開。 只是剛才郁文和聲音那么大,好像驚動了服務員,要是有人聽到...... 胡小魚用靈力清除了整個餐廳所有人半小時內的記憶,又對郁文和下了禁制,讓對方再想提起郁檀的身世時就會心痛如絞,沒辦法說出半個字。 做完這一切,胡小魚臉色慘白,靈力超支了。 他慢騰騰的走回酒店,心里一遍遍的想自己有沒有漏掉什么沒有做。 人類的世界太復雜了,幸虧這段時間楚吟教了他很多面對媒體時要注意的事,沒想到還沒有應付媒體,倒先用在郁文和的身上。 回到酒店后,胡小魚就睡覺了。 他很困,勉強給楚吟發短信說中午飯不用叫他,之后就昏睡了過去。 被敲門聲叫醒的時候,胡小魚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他迷迷糊糊的去開門,瞇著的眼瞬間瞪圓:“郁檀?” 郁檀嗯了一聲,進房間后隨手關上門。 胡小魚住的地方樓層很高,窗戶上映著燒紅晚霞的影子,原來已經到了傍晚。 他問郁檀:“你怎么沒有回申城?” 郁檀沒有說,自己在酒店樓下的咖啡廳坐了整整一下午,直到現在。 他知道胡小魚睡醒的第一件事是找水喝,將人牽到沙發上坐好,又拿了礦泉水給他,輕描淡寫:“遇到個朋友,聊了幾句?!?/br> 第40章 文盲 胡小魚對郁檀的話深信不疑。 后來郁檀說晚上要在這里住一宿, 他當然沒異議,雖然不認床,但是聞著郁檀的味道睡覺, 真的是一件讓狐很愉悅的事。 至于郁文和對他說的事,胡小魚決定除非郁檀主動說, 否則他絕不提起。 郁文和那里, 只要對方想提起這件事, 就算是要告訴郁檀,也會被他的禁制擋回來。 胡小魚正尋思著, 冷不丁耳朵被摸了摸。 郁檀看他, 眼眸深沉:“在想什么?” 胡小魚腦袋抵在郁檀胸口,聲音有點悶悶的:“我餓了, 郁檀?!?/br> 隨后他的后脖頸被捏了捏,郁檀道:“好, 我點餐讓服務員送上來?!?/br> 半個小時后, 楚吟敲門。 等知道郁檀要在這里住, 和胡小魚還是一個房間,她終于覺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 只是正要問清楚, 那個站在自家藝人身后身量修長的男人, 一只手已經搭在了胡小魚肩膀上, 那種距離和靠近的姿勢,親昵又強勢。 親昵是對胡小魚的,而楚吟則被這種強勢糊了一臉。 她一下子就不太敢問了,等離開后,迫不及待的給頂頭boss石景洋打了電話。 原來胡小魚說的“哥”,是他的情哥哥。 這件事等回去了,一定要和胡小魚好好溝通溝通。 至于現在, 楚吟乍著膽子給胡小魚發了條短信,讓對方記得明天要拍綜藝,所以一定要早睡。 胡小魚收到楚吟的短信,回了個OK的姿勢。 然后,他就聽到一聲輕笑。 胡小魚覺得郁檀有些奇怪,從再見面到現在就總是在盯著他看,像研究什么物品一樣。 他將手機遞給他:“吶,看吧?!?/br> 郁檀接過手機,順手按了關機鍵放在桌子上。 他捏了捏胡小魚的掌心:“知道你的經紀人讓你早睡是什么意思嗎?” 胡小魚:“不熬夜?!?/br> 郁檀對這個答案不滿意:“怎么算不熬夜?” 胡小魚機靈著呢,反應過來郁檀的真正意思,清亮的眼珠轉來轉去就是不看他:“不打游戲就不熬夜?!?/br> 再然后,他就被郁檀抱·床上去了。 郁檀緊緊盯著胡小魚的雙眼:“我想要,小魚,特別想?!?/br> 在電話里聽到這小呆子為了維護他,露出那么冷酷又高傲的一面,他甚至能想象他繃著小臉假裝厲害的不得了的樣子,心里酸酸軟軟的像被捶打過好多遍。 一下午的時間,他想見他又怕見他,最后還是上來了。 這樣一個人,怎么能好到這種地步,好到這種地步之后為什么偏偏讓自己給撿著了? 郁檀近乎慶幸的想,原來當初師父留下的那句關于有緣人的話,其實也有些道理。 胡小魚從沒聽過郁檀說“特別特別想?!?/br> 通常這人說“想要”的時候,那一晚上他都幾乎不用睡了。 他也想,可是明天還要工作。 只是,郁檀看上去真的很想那樣,也......也不是不能答應,回頭他偷偷用靈力休養休養,現在靈力恢復的速度還可以,應該能挺過綜藝拍攝。 胡小魚現在對郁檀充滿了憐惜,不是可憐郁檀的身世,而是從郁文和的態度推斷出郁檀從小大概生活的就不好,難怪家里那么空,再沒有別的郁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