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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浮光掠影,等郁檀再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將喝了一半的牛奶盒拿了起來。 拿起來,做什么? 本能似的,他倒在胡小魚松·垮·垮被扯開的浴·袍下,形狀美好的鎖骨窩里,滿意的看了一會兒。 再后來,又俯·身嘗了嘗。 味道挺好,記憶中的那段不·堪憤懣的經歷,竟然也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就被新的,漂亮又有生機的東西覆蓋。 胡小魚都看呆了,尤其是郁檀喝了一口牛奶,就著那勁兒抬眼看他的時候,黑眸中像燃燒著什么一樣,灼的人口·干·舌·燥。 妖從來遵從本心,胡小魚低頭,試探性的啄了啄郁檀的唇角。 再后來,他在郁檀的嘴·巴里嘗到了牛奶的味道。 真是怪了,居然比在盒子里喝的味道要好。 一個多小時之后,胡小魚軟手軟腳的癱在沙發上,波光瀲·滟的狐貍眼沒甚威力的瞪著收拾殘局的郁檀。 不是說慢慢的么? 他都說“求·求”了,結果求來求去,郁檀居然越·來·越·兇·越·來·越·快,若不是靈力有了積攢下午還要和鐘一見面,不好耽誤。 惦記著下午和鐘一見面的胡小魚,最終又被郁檀抱回臥室睡回籠覺去了。 在這之前,胡小魚還被沖了個澡。 看著依舊精神百倍的郁檀,他抱住對方的腰:“你陪我睡?!?/br> 這個陪·睡,別有含義。 胡小魚雖然現在是人形,但還是暗戳戳的想要體會被擼毛毛的感覺。 而且不知是不是從出生到現在,只有郁檀一個人給他順過毛的緣故,他覺得只有被郁檀擼毛毛才舒服。 郁檀看著眼含期待的小呆子,順他的意坐在床邊。 這意思,就是答應了。 胡小魚面對著郁檀側躺著,任憑對方修長的手指在被窩中摩·挲,最終在他脊·背上來回的撫·摸。 手指雖然有一點點涼,但那種頭發絲都被安撫到的感覺,讓狐貍眼不禁瞇起來,睫毛都舒服的一顫一顫。 郁檀從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做這種無用功的事。 大概是看著這小呆子傻兮兮的在自己掌心顫·抖,是格外有意思的一件事。 等人睡熟了,他才蓋上被子離開。 鐘一和胡小魚約在一家餐廳見面,時間是下午兩點鐘。 不過在下午一點前的時候,他已經到達了這里,然后在一點整的時候被帶到了包廂。 鐘一不明白郁檀為什么要見他,也許和胡小魚有關。 他家世很好,亦有世家子弟的傲氣,若不是郁檀讓人傳話時涉及到他很感興趣的一個劇本,鐘一覺得兩個人沒有必要見面。 只是進了包廂,鐘一眉心就是一跳。 他所見過的郁檀,總是和胡小魚一起出現。 那是個大多數時候都寡言且陰沉的男人,雖然氣場強大到讓人不敢冒犯,但因為對方落在胡小魚身上的目光總是會柔和許多,就讓人也不那么懼怕。 畢竟再強大的人,但凡能被人窺見一絲柔軟之處,總是會顯的有煙火氣,就削減了威脅感。 然而現在,那個落地窗下獨自落座,因為背光更顯五官深邃的男人,抬眸的一瞬間,眼睛黑的像能吸收一切的光,陰狠沉寂到讓人脊背發寒。 這樣的壓力,過去他只在一個人身上感受過,周家掌權人周允之。 周允之是出了名的眉目昳麗心如鐵石。 那時候有人在月半鬧事,鐘一也在場。 月半是周允之的場子,那天他正好在,就沖那個鬧事的人懶洋洋招了招手。 他實在長的太漂亮,即使漂亮的不那么女氣,那個鬧事的人也癡迷的走過去。 再然后,周允之就按著那個人的腦袋砸在了桌子上,那動靜聽的人牙酸,后來直到他喝醉了酒離開,那個鬧事的人一直趴那兒給人當腳墊呢。 且說現在, 越緊張的時候腦子越亂,亂七八糟的什么事都會想起來,鐘一攥了攥手指讓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努力不露異樣的走過去:“郁少?!?/br> 郁檀揚了揚下巴:“坐?!?/br> 他穿著簡單的素色休閑裝,皮 膚白的要透光一樣,本該有幾分文弱氣,但眼睛卻黑沉沉的滲人,讓人起怵。 鐘一也算見多識廣,但還是本能的照著郁檀得的話,坐在了他對面。 郁檀倦怠的仰了仰身體:“還算聽話——阿九?!?/br> 引鐘一進來的阿九將帶過來的文件袋放在鐘一面前,然后又悄沒生息的退到郁檀的身邊站定。 鐘一打開文件袋,幾秒鐘之后,刻意保持冷靜的面容已經七零八落。 他快速的翻著那一堆文件,包括其中的照片,俊朗的面容滿是不可置信,之后就是頹然。 郁檀隨手拿起一張照片,波瀾不驚的評價:“令弟才貌雙全,將來鐘家可算后繼有人,難怪鐘少在娛樂圈樂不思蜀,原來是卸下了家中重擔,好事?!?/br> 阿九聽著自家老板抑喻的話,差點笑出來。 如果不是自家老板情報網織的密,鐘一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知道,在他逐夢娛樂圈的時候,鐘老爺子不單弄出了個私生子,而且私生子已經入職鐘家的企業。 鐘一腦袋里嗡嗡響,努力克制之后才看向郁檀:“郁少這么幫我,想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