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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檀便著意沉著聲:“敲門了?誰讓你亂闖別人房間的?” 他這就故意找茬了,畢竟自從兩個人更進一步之后,胡小魚進出臥室和書房幾乎暢通無阻。 胡小魚:“......” 理虧又生氣,偏偏說不出什么,就要起來。 郁檀將他又按回去:“這么不禁逗?睡吧?!?/br> 他也關燈上床,室內陷入一片黑暗。 胡小魚看著郁檀安穩的睡姿,眼睛都閉起來了,是什么都不做的意思? 他一只腳試試探探的鉆進郁檀的被·窩,懟了懟對方的腿:“你睡覺啦?” 郁檀睜開眼,側身撈住那只作亂的腳,順著·腳踝往上:“不然呢,怎么......饞了?” 后半句輕飄飄,撓的人耳朵癢。 胡小魚揉了揉耳朵,想收回腿,沒抽出來:“我不想欠你的?!?/br> 他不想越欠越多,報恩好麻煩。 郁檀松開手,聲線微冷:“是嗎,那就先欠著?!?/br> 他本來也不想在這一晚做些什么,好不容易能讓小呆子主動一次,當然是要在對方情緒熱烈的時候才更有意思,鬧著別扭算怎么回事? 胡小魚被郁檀氣到,轉過身背對著他睡,丟給對方一個無情的后腦勺。 不過他好困,不到一分鐘就睡沉了。 原本還準備再逗弄兩句的郁檀:“......” ...... 郁檀說到做到,不到一周的時間,已經將申城還算可以的高中都過濾了一遍。 他最后選了五所學校,然后帶胡小魚實地參觀。 胡小魚本來就困,對上學的事又很抗拒,就更困了。 到后來,他基本上處于上車睡覺下車迷糊的狀態,連話都少了很多。 郁檀最開始以為胡小魚嗜睡是因為生病,還帶他去醫院看過。 醫生檢查之后確定胡小魚身體沒問題,他就確認這小呆子是在消極抵抗。 想的倒挺好! 阿九再一次看自家老板將睡著的胡小魚從車上抱下來,動作很輕柔,只是那張臉滿是風雨欲來的壓迫感。 他直覺,老板的耐性不會太久了。 又一天,郁檀說要帶胡小魚去看學校。 其實看學校真就那么重要,不見得,只是心里和胡小魚較著勁,甚至于以行動告訴這個小呆子,他說的話絕無更改。 胡小魚縮在被子里不起來:“我要休假,我不是有假期么,我不去,你走!” 郁檀站在床前兩秒,而后毫不留情的將胡小魚的被子掀開,力道很大,被子都掉到了地上。 他隨后以最快的速度給胡小魚套上衣服,而后扯破一件T恤將胡小魚的雙手綁起來。 胡小魚隨便郁檀做什么,也沒反抗。 雖然郁檀好像很厲害啦,但他是妖嘛,要被傷害的話應該挺難。 郁檀抱著被綁起來的胡小魚下樓:“學校我去參觀就可以,你不愿意,那就這樣在車里等?!?/br> 胡小魚看著郁檀緊繃的下巴,無所謂的哦了一聲,閉上眼睛。 這固然是一種無聲的抵抗,也有潛意識里對郁檀的信任,知道對方怎么樣都不會真正的傷害他。 郁檀看著又睡過去的胡小魚,沉沉的吐出口氣。 阿九和洪伯看到郁檀和胡小魚較勁,都很擔心,主要是擔心小魚難受,其后是怕郁檀被氣死。 只是兩個人看著郁檀烏沉沉的眼,都不太敢勸。 阿九是因為被郁檀警告過,對和胡小魚有關的事都不敢插手。 洪伯看郁檀這副狀態,則是想起了幾年前那個年紀尚輕的郁檀,阻攔也許會更壞事。 再者,小魚前幾天還說見過二爺郁文和。 也許少爺情緒的不穩定和二老爺有關,這就更勸不得,也許過幾天自己就好了。 ...... 郁檀說是帶著胡小魚去看學校,結果半路上接到電話,公司有重要的事處理。 車掉頭到公司樓下后,他叫醒胡小魚:“下午跟我去學校,我現在帶你上樓,嗯?” 上樓的意思,就是要解開胡小魚身上的束縛。 胡小魚不太想動:“不去?!?/br> 郁檀冷下臉:“那你就在這里呆著!” 他讓阿九看著胡小魚,之后大步離開,背影冷峭。 看到自家老板離開,阿九很想勸一勸胡小魚。 兩個人總有一個人要低頭,他沒有見過老板對誰低過頭,顯然這一條路行不通。 而胡小魚甚至不需要低頭,也許只是對老板說句軟話,兩個人就破冰了。 只是他轉頭,卻發現胡小魚又睡過去了。 阿九狠了狠心叫醒胡小魚,將自己的想法跟他說了。 胡小魚搖搖頭:“不用了?!?/br> 他沒有辦法答應郁檀去上學,而郁檀生氣正是因為這一點,這件事不是好商好量就能解決的。 郁檀這里,還沒有上樓就被楊凱攔住了。 要是阿九跟著,楊凱絕對沒有接近他的條件,現在倒算是碰著了。 楊凱等這個機會等了好幾天,看著憔悴了很多。 他顯然認真琢磨過要怎么自救,見到郁檀的第一句話就是:“是我對不起崔......胡小魚,我愿意給他道歉,郁少......求你放過我們家吧?!?/br> 他們家最近狀況百出,無數人跟風落井下石,已經可以預見到將來的困頓和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