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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湊上去親了親郁檀的唇角,品嘗到了一點點蛋糕的香甜,由于還帶著妖的習性,離開的時候,又用鼻尖蹭了蹭郁檀的面頰,涼涼軟軟。 這之后,就沒有了。 郁檀任由他胡作非為,只圈著懷中人的手臂,越收越緊。 他的意思,可不僅僅是這樣的淺嘗輒止,另一只手捏著胡小魚的后脖頸,迫他仰面靠近自己,就像對方是自動送上門。 胡小魚靈力本來就不太夠用,今天在楊凱和郁文昌身上都耗費過,困勁兒就上來了。 在被郁檀親到的一瞬,腦袋后仰,準確的用手捂住了對方的嘴巴:“困,郁檀?!彼f。 郁檀聽著了,沒準備搭理。 他向來這樣,想做的事,想要的人,攥進了掌心就絕無錯漏。 只是胡小魚在說完這一句,腦袋已經靠在郁檀肩頭,脖頸微垂著,睡了過去。 郁檀低眸,映入眼簾的是少年眼尾纖長又蜷曲的睫羽。 明明單薄又脆弱,偏偏透出一種難以描摹的安穩。 兩個人在一起這么久,他也琢磨出了點胡小魚的特質。 比如說在困倦的時候,稍稍有點上翹的睫毛會比平常更蜷一些,就像現在。 他手臂用力,人就徹底抱在自己腿上了。 可是要再做什么,沒來由的,竟然就舍不得驚動對方了。 只心里還是挺不痛快,沉而低的冷哼一聲,只是拍個廣告就累成這樣,還想拍戲? ...... 胡小魚醒過來的時候,是在書房的沙發上。 郁檀在辦公桌后面處理公事,燈光映著他冷白的膚色,有一種沉靜又鋒利的氣質。 窗外,天已經黑透了。 胡小魚掀開身上的薄毯坐起來,發現自己已經換上了睡衣。 這倒沒什么好詫異,郁檀但凡辦公的時候,都會讓他也來書房呆著,或玩或睡都可以,只是不準亂跑。 用他的話來說,需要有個人端茶送水,以前是洪伯做這些,現在胡小魚既然拿著工資,總不能他這個老板還在加班,保鏢倒能提前休息。 胡小魚問過洪伯,洪伯說郁檀很少讓人上二樓,更不要說進書房。 他就明白了,郁檀明明是一個人太孤獨,所以讓他陪著。 畢竟他也沒怎么端茶送水,倒是在沙發上打游戲、看劇和睡大覺比較多。 不過這些事,胡小魚沒有拆穿。 有一些發現郁檀秘密的快樂,還有一種驕傲的責任感,讓他每天晚上都不用郁檀說,尾巴一樣自發自動的就跟著他進書房了。 且說現在, 郁檀聽到沙發上的動靜,抬眸掃一眼吧嗒吧嗒過來的胡小魚:“醒了?” 他說這話語氣冷颼颼的,為車上被撩·撥之后沒有得到滿足。 胡小魚還沒說話,就有其它聲音替他回答了。 他肚子咕嚕咕嚕叫了兩聲,很明顯在抗議錯過晚飯的事。 妖對事物的需求并不高,有時候幾個月或者幾年進食都是常事,胡小魚亦在此例。 比如上次一睡百年,醒過來后肚皮也沒怎么縮水。 只是那是以前,靈力充足的情況下,皮毛都溜光水滑的,肚腹自然也在靈力的滋養下健康的不得了。 現在的胡小魚,能不用靈力的地方就不用,進食倒成了一項必須的活動。 他按了按肚皮,癟癟的,好可憐的感覺。 就問:“郁檀,你餓不餓?” 郁檀關了正在處理的文件,語氣毫無波瀾:“怎么?” 胡小魚趴 在桌子上,兩個人面對面:“你看你工作這么累,是不是要吃點夜宵?西紅柿雞蛋面怎么樣?” 郁檀將電腦設置成睡眠模式:“不怎么樣,不餓?!?/br> 胡小魚耷拉腦袋,最后一次努力:“......我餓,我想吃面,要是你做的就最好了?!?/br> 這天晚上,郁檀也的確做了雞蛋面。 只是在胡小魚吃面的時候,他將餐廳的門從里面反鎖,預備好好享用自己的宵夜小甜點。 胡·宵夜·小甜點:就......挺突然的。 不過過程非常好,他很喜歡。 ...... 廣告拍完之后,胡小魚照舊跟著郁檀上下班。 幾天后,他接到導演鐘一的電話,說是廣告還要再補拍幾個鏡頭,好讓整個畫面更加和諧。 胡小魚當然答應,不過郁檀好像不太高興。 他現在挺會對癥下藥,鬼鬼祟祟的湊近郁檀的耳朵:“我下次可以在上·面?!?/br> 郁檀捏著書的手指收緊,分外沉著冷靜:“什么意思?” 如果真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倒也不是不可以考慮,只是這小呆子上次完全承受不了那樣的刺·激,那眼淚掉的,都快把他淹了。 胡小魚知道郁檀喜歡那樣,其實他也特別喜歡,只是總有種狐貍尾巴要被折騰出來的感覺,就挺抗拒。 不過這一次可以試著提前蓄積一些靈力,就是也許會在中途......暈過去? 這么一想,好像是坑郁檀一樣。 心虛讓胡小魚眼神閃爍,但還是挺著腰桿道:“就是......我坐上去......我這次不跑,真的?!?/br> 郁檀垂眸,遮住眼底的暗光,免得嚇跑獵物 他腦海中掠過無數過畫面,片刻后抬眼,看上去倒格外正經且冷淡:“可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