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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他不信鬼神,都要懷疑胡小魚沒準是人參成精,誰碰著他都能減輕病痛。 郁檀沉默不語,阿九不敢再開口。 過了好一會兒,他聽到自家老板稍顯柔和的聲音:“他人呢?”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胡小魚。 這么問,阿九就知道,今天的事已經揭過。 他心道日后要與胡小魚保持距離,只道:“樓下客廳,在沙發上睡著了?!?/br> 阿九和郁檀是生死之交,像主仆又像朋友。 現在郁檀溫和了態度,他就問:“老板,您早上說要找人......” 郁檀不知想到什么,低笑一聲:“守在客廳......都知道護食了,口是心非——這次就算了?!?/br> 后半句,卻是對阿九說的。 * 胡小魚做夢了,夢到郁檀抱著他在桂花樹底下乘涼,還捏他耳朵。 耳朵癢癢的,有點兒舒服又有點兒難受。 他實在是太困了,也沒睜眼,憑著感覺伸爪子去扒拉那只作怪的手,嘟囔道:“困......郁檀......” 跟著郁檀下樓的阿九,覺得此刻自己不應該在此地。 他轉身去外面,還是忍不住回了下頭。 就見方才在樓上還冷眉冷眼的男人,正彎腰觸碰沙發上熟睡少年的臉,一時又揉捏人家的耳朵,像逗弄小動物一樣。 胡小魚最終被鬧醒了,睜開眼,看到郁檀放大的俊臉。 更清醒一點了,他就有一些失望,郁檀沒有抱著他乘涼,也沒有穿著布料柔軟的長袍。 原來是夢啊。 只是那夢做的好真,讓胡小魚腦海里還留著裊裊余韻。 郁檀捕捉到胡小魚眼底一閃而逝的失望,眼底的笑意消散:“怎么,夢到誰了?” 他明明聽到這小呆子叫的是自己的名字,可還是覺得......他想看到的似乎并不是自己。 胡小魚沒有回答他,忙著抓著夢的尾巴。 他一言不發,近乎急切的將郁檀拉倒沙發上坐下,然后自己也爬上去。 再然后,他甩掉鞋子蜷上去,腦袋窩進郁檀懷里,滿足的閉上眼睛,就像夢里那樣。 郁檀隨他擺弄,冷眼看了一會兒,到底將手搭在了少年的肩膀上,低低道:“......跟誰學的?” 竟然這么會撒嬌了...... 他短促的笑了一聲,末了自己都楞了一瞬。 胡小魚倒耳朵尖,仰頭看著郁檀笑意未消的臉,狐貍眼彎了彎。 “怎么?” “很好看?!?/br> 再后來,郁檀就禁不住將人掐著腰抱起來。 他坐的穩當,胡小魚跪·坐在沙發上,兩個人唇·齒相依,接吻的過程綿長又激·烈。 激烈的原因在郁檀。 胡小魚因為缺氧的原因,眼睛浮起一層水·光,依照本心抱住郁檀的脖子,舔了舔他顏色稍淡的薄唇:“要再來一次嗎,好像......感覺很好?!?/br> 郁檀將他不安分的腦瓜按在自己懷里:“想得美,下次吧?!?/br> 他也想再來一次,甚至很多次。 但這小呆子又不肯與他更深入的做些什么,親出火來要如何消? 就這么抱了幾分鐘,郁檀就問胡小魚:“想出去玩嗎?” 胡小魚臉貼埋郁檀的胸口,聲音被壓的有點兒悶:“你不是要......” 郁檀只道:“改天,今天沒興致?!?/br> 珍饈就在眼前,雖然暫時吃不著,但俗物同樣也懶得入口了。 末了又問:“高興了?” 能出去玩,自然高興,胡小魚又仰頭親了郁檀下巴一口。 沒什么特別的意味,就像他原形的時候會舔一舔對方的手掌或者面頰一樣,單純的心情好時親昵的表達。 至于郁檀今天沒有睡別人的事,他既然說沒興致,胡小魚也沒多想。 郁檀捏捏他的后頸,眉目愜意。 心想這小呆子也不是很笨,知道自己要找別人,倒懂得撒嬌賣乖了。 * 郁檀說帶胡小魚出去玩,自然不是說說而已。 他發現胡小魚雖然本身不好熱鬧,但卻喜歡呆在角落里看別人熱鬧,像一只好奇的小動物。 正好石景洋組了局,去湊個熱鬧也沒沒什么。 * 石景洋接到郁檀要過來的電話,挺高興。 他愛玩兒,郁檀卻喜靜,叫人出來,十次有八次叫不動。 等看到郁檀進來,手里還牽著一個,一下就樂了。 包廂里人不少,有些是圈里的,有些是圈里人帶過來玩的,男男女女統共二三十個。 不過人再多,看到石景洋起身迎過去,都好奇的看過去。 不認識郁檀的,先被他森冷冷厲的氣場驚著了,再看石景洋熟稔的叫人哥,就知道這一個非常惹不起。 再看被郁檀牽著的胡小魚,不少人都露出驚艷的神色。 一屋子人,郁檀身份是頂尖。 他不習慣和人挨著,還是單獨坐一個沙發,不過這次旁邊多了個胡小魚。 認識郁檀的圈里人,只覺得眼睛都不夠用。 雖然亂七八糟的傳言聽了不少,可真見這位將胡家的小公子帶在身邊,還給人拿飲料,可真是長見識了。 胡小魚迷上打游戲、喝飲料,就是最近的事兒。 郁檀不是第一次給他遞東西,習以為常的接了,又催郁檀給他拿個吸管,東西有點遠他夠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