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他可以勉為其難的溫柔些許,而地點的選擇也正常一些似乎更好。 郁檀慢條斯理的解開衣扣,拎著脫下來的衣服一揚,就扣到了一瞬不瞬看著自己身·體的少年腦袋上。 他轉身進了浴·室,并不知道自己唇角已然翹起。 胡小魚雙眸一黑,鼻息中全是淡淡檀香和草木香混合的味道。 他扒拉下來腦袋上的衣服,有些恍然的想,原來郁檀不穿衣服是這個樣子的。 皮膚像冷玉一樣的白,肩膀比他寬好多,腰腹部像摞小磚塊一樣碼著六......八塊腹肌。 不像自己,肚皮癟癟的,繃住了才有兩個若隱若現的小方塊。 郁檀的腰再往下...... 胡小魚不自覺的舔舔唇,也說不清心里是個什么想法,就覺得沒有脫的睡褲有些礙眼。 外面還在下雨,伴隨著呼嘯的風,聽起來很唬人。 胡小魚不敢亂跑,不過郁檀的房間里,對他來說是一種堅不可摧的安全區域。 他像披雨衣一樣將帶著郁檀味道的睡衣披在腦袋上,以最快的速度拖著被子返回浴室門口,然后窩到被子上去。 這樣之后,胡小魚覺得可以完全安下心來了。 如果有需要,妖可以很久不睡覺。 現在在郁檀這里,胡小魚任憑疲倦席卷自己,安安穩穩的睡了過去。 睡夢中途,胡小魚覺察自己被人抱了起來。 他都不曾撩起眼皮,只那股淡淡的檀香味已經帶來了足夠的信賴。 直到,手腕被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胡小魚被雷劈的后遺癥,對打雷和疼痛特別的敏感。 他立即睜開眼,發現自己好像有哪里不對。 身上的衣服不見了,而郁檀......靠的似乎太近了。 胡小魚可以在有毛毛的時候露肚皮給郁檀,但人形的時候難免受到人類禮義廉恥的印象,飛快的扯被子蓋住自己。 他只露了個腦袋,問郁檀:“你咬我干什么?” 郁檀身上的浴袍送散散,一只長腿曲立,一只貼床曲折,額發慵懶的耷拉著,外人面前的凌厲收斂了爪牙,像一只處于休憩期的猛獸。 他還捏著胡小魚一只細細的手腕,手指動了動,胡小魚的手就招財貓一樣的上下晃。 大概是覺得好玩,郁檀手底下就一直捏來捏去。 黑漆漆的眼帶著幾分難言的旖·旎:“不喜歡?你想咬回來也可以?!?/br> 胡小魚:“......” 他雖然是妖,但是從來不吃人的好嗎? 這么著,胡小魚也沒反駁郁檀。 甚至于再一次能和郁檀同床共枕,他心頭雀躍,努力按捺住顯出原形撲進郁檀懷里的沖動,大方的往旁邊挪了挪:“晚安?!?/br> “你說什么?”郁檀眉心蹙起。 “睡覺的時候,不應該說晚安?”胡小魚一臉的求知欲。 “......”郁檀笑了:“好啊,晚安?!?/br> 郁檀沒和人同床共枕過。 那些用來解決生理需求的人,用過之后就會像清理垃圾一樣被清理走。 而胡小魚...... 他罕見的遲疑了一瞬,小呆子抱起來挺舒服的,也許可以留一留。 至于現在, 郁檀心想,胡小魚看著傻,但真玩起來還挺花。 都知道欲揚先抑了。 他等著看這小呆子自發的鉆進他懷里。 胡小魚和郁檀一人占據床的一端,平板板躺著。 胡小魚有一種類似于近鄉情怯的感覺,暫時還沒有恢復到百年前那種,在郁檀床上上躥下跳的不老實狀態。 還有啊,郁檀的房間好冷。 空蕩又冰冷,像是一個大號的冰箱。 胡小魚忍不住將自己團吧團吧:“”郁檀,你的房間好冷?!?/br> 郁檀說:“我懷里熱?!?/br> 胡小魚get到了某種允許,挪到了郁檀身邊,將他胳膊擺放好,然后枕了上去。 郁檀任由對方折騰,等著他的下一步。 十分鐘后,他等來了胡小魚平穩的呼吸聲。 像是......睡著了? 胡小魚睡的好好的,忽然感覺地動山搖。 他撩開眼皮,眼前是郁檀放大的,眉心皺的能夾死蚊子的俊臉,還說:“熱!” 熱? 好吧。 胡小魚往外挪了挪,離對方遠一些,翻身團著自己接著睡。 再次聽到胡小魚平穩的呼吸,并且沒有等到下文的郁檀:“......” 翌日清晨, 胡小魚醒來后坐起來,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房間冷的像個冰窖。 一道更加冷颼颼的聲音傳來:“醒了?” 胡小魚看向坐在窗邊沙發上的郁檀。 睜眼就看到郁檀,他心情很好,笑瞇瞇:“郁檀,你起的好早?!?/br> 郁檀:“......” 他前半夜沒睡著,純粹是氣的,后半夜睡著了居然睡得的很好,還起晚了半個小時。 起床的時候,還聽到胡小魚細細的呼嚕聲。 大清早的,兩個人隔著空曠的房間大眼對小眼。 胡小魚揉了揉眼睛,左顧右盼的找自己的睡衣,也不知道郁檀給他扔哪了。 想要問,對方已經邁著大長腿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審視他。 胡小魚裹著被子仰面看郁檀,感受到一絲絲莫名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