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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郁檀住在這里。 這個地方他好喜歡! 胡小魚精神百倍,跟著郁檀進了占地面積很大的郁家老宅。 這里綠化好的過頭,又因為燈光開的少,看上去有一些陰森。 郁家老宅別墅建的很大,主樓之外還配套有一棟傭人住的副樓,還有花園和泳池,大的沒邊兒。 主樓別墅地上三層,地下還有兩層,房間更是無數,但人煙稀少,在晚上就顯出一種讓人格外不舒服的岑寂。 主樓別墅里候著一個看上去很是面善的老頭兒,白發圓臉慈愛可親。 胡小魚聽郁檀叫老頭兒“洪伯”,也跟著叫了一聲“洪伯好”。 郁檀腳步微頓,抬步上樓。 洪伯樂呵呵的看著胡小魚:“少爺帶了朋友來?” 胡小魚也笑瞇瞇的看著這個老人家,點頭:“是啊是啊,很好的朋友,郁檀說會包吃包住,我就跟他來了?!?/br> 阿九對胡小魚的胡言亂語適應的很快。 他在客廳的冰箱里拿了冷飲喝,又聽到自家老板吩咐洪伯,讓胡小魚住在一樓空的那間臥室里。 洪伯笑意僵住,有些反應不過來:“那怎么可以,少爺......” 郁檀回身,手指在樓梯扶手上點了點:“就這么定了,”又看向胡小魚,不容置疑的道:“不準上二樓,需要什么找洪伯?!?/br> 阿九轉身,就看到胡小魚仰著脖子看著樓上:“不上就不上,小氣鬼?!?/br> 他從冰箱里多拿了一瓶水過來,遞給胡小魚,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間。 郁檀說的那間空房,就在阿九的隔壁。 那是一間保姆房,比別的房間要小上一半不說,長時間沒有人住,即使定期打掃過,總是不那么熨帖。 雖然郁檀說胡小魚只是保鏢,但洪伯覺得不像,沒準是兩個人鬧別扭了。 他對胡小魚解釋:“少爺是嘴硬心軟,你不要計較,家里很少來客人,少爺可能......不太適應?!?/br> 不過洪伯雖然很不贊成郁檀的吩咐,但卻不敢違背,只得吩咐家里的阿姨將房間再好好打掃一遍。 胡小魚被阿九給自己的飲料收買,嘴巴里甜絲絲的,對郁檀的冷淡并不放在心上。 狐族有很多長輩,他很會和老一輩相處,很快將洪伯哄的眉開眼笑,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天,然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胡小魚對房間的大小沒有概念,對一些現代化的設施更感興趣。 他腦海中有原主的記憶,照本宣科一樣的玩了一遍,浴室的淋浴噴頭都開關了好幾次才放過,之后躺在大床上,長長的舒了口氣。 找到郁檀并成功接近他之前,胡小魚一直忙的腳不沾地。 現在算是徹底的放松了下來。 這是郁檀的家,郁檀說他的家就是自己的家,沒有哪個地方比這里更讓他安心。 即使郁檀已經忘記了自己說過的話。 他在床上滾了滾,聽到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是“李漁”。 胡小魚接起來,電話那頭聲音透著一種掩藏不徹底的氣急敗壞:“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胡小魚學他。 “胡小魚!我問你現在在哪里,這么晚了還不回家,不知道姑父和姑媽會擔心?”李漁手機開著外放,看向坐在一旁的胡父和胡母,一臉對電話里那個人的擔憂。 胡小魚想起來,白天的時候拒接了胡父和胡母的電話。 可是和他同名同姓的胡小魚已經死了,而且記憶中原主對胡父和胡母以及李漁的觀感并不好,他又忙著接近郁檀,電話也就懶得接。 不過,有些事總是要面對的。 胡小魚嘆口氣,想象著原主的心境,用自己聰明的狐貍腦袋平靜的回復:“李漁,你只會嘲諷和挖苦我,現在這么關心我,是因為......在胡家?” 李漁梗住,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胡父和胡母,面上克制不住的羞惱。 他是胡母哥哥的兒子,在胡小魚走丟后就成為了胡母的命根子,說是胡家真正的小少爺也不為過,現在胡小魚這么說...... 胡母見外甥惱怒,也覺得兒子太不像話,接過了電話,語帶警告:“嘉嘉”。 她給兒子起名叫胡嘉,即使胡小魚身份證上的名字不肯改,但胡母依舊堅持這么叫,希冀有一天可以讓胡小魚妥協。 胡母的想法,擁有人類胡小魚記憶的狐妖胡小魚,現在一清二楚。 他認可的家人只有郁檀一個,才不想和胡母對著電話說好多亂七八糟的話,干脆的道:“媽,我在朋友家住,散散心,過兩天會回去?!?/br> 這樣之后,胡小魚掛了電話。 胡母拿著電話,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胡父:“剛才說話的,真的是嘉嘉?” 所有人都知道,胡小魚患上了抑郁癥,又因為性格孤僻,很久沒有這樣平穩的表達自己的意思了。 胡父聽得出兒子的聲音,又分出一部分心神想著兒子電話里最開始說的那句“李漁,你只會嘲諷和挖苦我”,長出了一口氣:“是嘉嘉,等見面了再說吧?!?/br> 胡父暫時沒辦法面對李漁這個懂事又優秀的外甥,上樓去了。 胡母兀自激動著,又拉著李漁說了好一會兒話。 李漁不耐煩的應付過去,回到房間后,迫不及待的給胡小魚發信息:“你是不是在郁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