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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醒醒!在世界聯賽上一戰封神身價千萬的龍喉隊長一點都不卑微好嗎?】 【然而國內賽年年老二還不卑微,外戰內行,內戰外行說得就是我江失手本人了?!?/br> 【玩失手梗的損不損?合著龍喉全靠江燃一個人打比賽?一人失手全隊升天?消費退役選手舉報了?!?/br> 【??!mama,我喜歡的CP又發刀了!誒?等一下,這、這刀里好像有糖??!就是不太好下嘴……唉,不管了,先磕了再說,prrrrrr~】 【這也能當糖磕?CP黨太喪心病狂了吧……】 …… 這些評論還只是冰山一角,其他例如周輔深“圈內好友”的轉發聲援和營銷號的文章分析,更是每分每秒都在層出不窮,而與這種網絡上的沸騰相反的是,現實中江燃的身邊依然一片平靜。 至少當江烽掛了電話直接沖到那棟位于市中心的高層時,看見的畫面就是江燃正窩在風暴的肚皮下面,抱著平板在只開了一盞小夜燈的臥室里玩消消樂。 “燃燃?!?/br> 江烽無奈,他知道這其實是江燃感到焦躁時的體現,小時候每次臨近開學,江燃就會這樣,成天像個發霉的蘑菇似的,總是默默縮在一個狹窄逼仄的角落里,雙眼無神地玩著俄羅斯方塊,玩到三年破了兩次世界紀錄,這種習慣一直持續到高中,那時候江燃的解壓游戲就換成消消樂了。 “起來?!苯樯锨斑∷氖滞螅骸案鐜愠鋈コ渣c東西?!?/br> “我不怎么餓?!苯及哑桨迦拥揭贿?,精神萎靡地陷在風暴雞仔的肚子里,在昏暗的光線里眼神呆滯道:“再說萬一出去碰見記者怎么辦?” “想什么呢?記者哪知道你長啥樣?!苯轫槃菟砷_手,任由他陷進去。 “萬一周輔深把我的照片偷偷寄給媒體了呢?對了,沒準還有視頻……呵呵,哥你知道他特愛拍我換衣服的視頻嗎?” “…………”看著明顯陷入癲狂狀的弟弟,江烽沉默了一會兒道:“周輔深雖然是個變態,但我覺得他還不至于墮落到自曝性癖的地步?!?/br> 江燃一臉生無可戀:“他都上電視說他愛我了,還有什么事是不能發生的?” “你也知道這是小概率事件,就別為他蔫頭耷拉腦了?!苯橐宦犣s緊給江燃打了個預防針,還趁機危言聳聽道:“周輔深這個人很有高功能反社會精神病的傾向,跟我以前在法庭上見過的殺妻狂魔也就差個人贓并獲了,這樣的人你還指望他有什么真心?他哪怕是真的想挽回你,也肯定是別有所圖,指不定就是想把你切片放到冰箱里跟他白頭到老呢?!?/br> 說這些話的時候江烽是略有些底氣不足的,因為不同于江燃的當局者迷,江烽是相信周輔深對自家弟弟的感情的,哪怕那并非愛情,也是某種寄生蟲般粘膩而糾纏不休的東西,要不然他昨天也不會向江燃詢問周輔深看到離婚協議書時的反應——他太想聽到對方那副喪家之犬的樣子了。 正因如此,當初在得知周輔深輕易便松口離婚時,他是倍感詫異的,只是偏偏被奪回弟弟的喜悅沖昏了頭腦,導致沒有察覺出其中的不對勁。 “他就算是別有所圖,他又圖個啥呢?”江燃唉聲嘆氣道:“在一塊的時候給我夾口菜都恨不得讓我夸他半年,不在一塊了又上電視沖吃瓜路人聲淚俱下地講他怎么愛我,周輔深怎么能這么招人恨呢?” “我怎么知道?”江烽心虛道:“我要是知道我就去精神病院當大夫了?!?/br> 聽自家哥哥這么不遺余力地抹黑周輔深,江燃頭一次沒有發表任何異議,要知道換做以前他一定會覺得不妥并且制止這種話題。因為說真的,周輔深雖然有各種各樣的毛病,但還不至于讓江燃無法忍受,甚至有的時候也會冒出些出人意料的甜蜜,哪怕是在把飯菜里自己不愛吃的菌類挑出來給他吃時,也勉強算有點令人惱火的可愛。 總而言之如果沒有那封郵件,江燃覺得自己再忍個十年八年也就習以為常了,可能還會覺得像周輔深這樣不抽煙、喝酒也是適可而止、生活作息規律、向來潔身自好……頂多就是時不時作起來想讓你抽死他的男人很難得。 然而現在……就算是在電視上看到了那樣情緒到位的表演,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他內心也滿是迷茫和困惑。江燃其實并不在乎欺騙,他認為如果要維持一段婚姻,違心卻能讓對方開心的情話可能也是必需品。 他厭惡的只是被當作笑話和物件,更何況周輔深這個自私自利的傻逼就是連說謊糊弄人都不肯,倒是江燃自己,這些年應付了不少“你哥和我掉水里你先救誰”“我怎么知道你說不要是真的不要還是欲拒還迎”“你怎么又不高興了”類似這種奇奇怪怪的問題。 回憶起這些,江燃想周輔深也不是全然不在乎自己的,至少每隔一段時間他都要像民意調查一樣,調查一下自己對他的感覺,而一旦發現這個數值沒有達到他的預期,他就會變得非常難搞,具體表現為平時陰陽怪氣,床上行為失序,這種狀態會一直到江燃的表現讓他滿意為止。 所以周輔深在發布會上的表現也許并不完全是在演戲,說不準是真受了打擊——優越感受到了打擊。 “唉……”江燃嘆口氣:“哥你說,我是不是該給他打個電話,萬一……我是說萬一他真出什么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