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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點頭。 于是這個莫名的計劃就這么展開了——去斯威科夫,去點燃一場戰斗的烽火。 斯威科夫,一個位于亞歐交界線上的普通小國,如果他們的支柱產業不是罌粟種植的話,幾乎沒人聽說過這個國家,當然,國家內部也故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企圖悶聲發大財。 但種花國已經在這里栽了好幾波人了。 此時人們還沒有從飄搖的風雨中意識到什么,并沒有人把那場靈界入侵和自身聯系到一起,畢竟他們沒有親眼見到發生了什么。 無知無覺的人依舊在罌粟田中勞作,這艷麗的紅色映照在他們瞳孔中,人偶位于半空中,在人類的幫助下她畫了個妝,乍一看就像是斯威科夫本地人。 準時準點,靈界的大門打開。 惡鬼從中爬出,迅速地定位到了人偶所在的方位,暗中觀察者手心出汗,而直面惡魔的人驚聲呼救。 種花方的意思是,既然本就要驅逐靈界生物,那么在哪里驅逐不行? 自然也可以在罌粟田里。 雙方激烈地交戰,本地人茫然地注視著那似乎也是本地人士的漂亮少女,她的著裝和衣物都屬于斯威科夫,難道斯威科夫也出現了那據說是……覺醒者的家伙嗎? 他們暗含激動,甚至顧不上兩者于亂斗中損壞了多少植株—— 但他們很快就會發現,對方在處理完那靈界入侵者后,便會迅速消失不見。 你們斯威科夫自己留不住覺醒者,和幾百公里外的種花家有什么關系? * 官方雖然出了解釋,還放了假,安撫民眾。 但總有些人不上班、不出工就會沒飯吃的。 小鄭就是這樣,他在一家修車店當學徒 他也想放假,但放假老板是不會給他補貼工資的,而沒有工資他當天就沒有錢吃飯 他縮在倉庫里修車的時候聽到外面風刺耳地鳴叫,眼睜睜看著作為自己午飯的蘋果在地上滾了兩圈,滾進積水里,他咽了咽口水,但沒動,然后風更大了,順著蘋果滾動的路線,他的目光投向了踩住蘋果的那只腳……不,那只爪子。 小鄭緩慢地抬起頭,快速眨了眨眼,一張腐朽了一半的臉映入眼簾。對方伸出長而尖的鋒利指甲,輕輕彎腰戳起蘋果,轉頭看了一眼。 小鄭一動也不敢動。 對方緩慢地走了過來,分明在風雨中,爪子在地上磕出清脆的響聲,她走到小鄭面前,伸長手臂,于是蘋果離小鄭只有一顆頭的距離了。 他遲疑了一會兒——后來回想起來自己也不明白哪來的那么大的勇氣,但當時他的確這么做了——他將蘋果取了下來,對方轉身便走,很快,又消失在了風雨中。 作者有話要說:59了,激動!感謝在20200711 16:30:47~20200712 16:43: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悲傷的兔子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0章 觀察者 執劍少女安德努斯, 她自稱來自希望之棺,自誕生起就在聆聽人間的聲音。 她手舉希望而來,然后…… “我們祈求您, ”金發的少女眼含淚光,“將那在大地上肆虐的怪物趕回水下?!?/br> 是的, 他們說的是那些變異的水母,或者說,水母大軍。 它們難道不是靈界生物嗎?可是當靈界短暫下線時, 水母依舊還在, 于是人們發現, 或者說不得不承認——在《靈界》這個“游戲”上線前就出現的異常, 是不會依照那公布出的規律離開的。 它們依舊肆虐在大地上。 “它們殺死了很多人……”受害者的親人哀哭道, “我的家人, 都死在那些水母手里,我的小薩利啊……” 這位婦女不僅失去了兒子,還失去了一只手臂, 大約是水母毒素之類的, 她的左手不能動彈了。 代表希望與正義的執劍人果然皺起了眉頭。 鷹方政府迫不及待地給安德努斯看了更多的證據, 細節, 照片上和視頻中的人大多沉浸在悲傷痛苦之中,執劍人將巨劍立在身前, 默默地扭過頭,環視所有目含希望的人,最終說:“我需要更多信息……判斷對方的能力?!?/br> * 阿黛爾退出游戲之后發了好一會兒呆, 她走出房間,洗了個澡,就聽見下屬匯報了這個消息,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他們瘋了嗎?” 她不清楚安德努斯和維克多哪一個更強,但誘騙——是的誘騙——安德努斯去與水母群戰斗,不論戰局勝負,難道政府做好了同時承擔雙方怒火的準備了嗎? 那水母的確殺害了很多人,但這些都是什么人?連環殺人犯,強/jian/幼女卻沒有判刑的富豪子弟,經手器官買賣的下線家庭,毒販,這也是水母肆虐但沒有引起大規模sao動的原因之一,這些夢幻美麗的生物與大多數人無關,畢竟不是全鷹國都是變態殺人狂的。 當然,這相當于是制造私行懲處罪犯,這種行為已經越線了,很多人猜測水母背后是有人在cao控的,但他們沒有證據,無所謂,證據是給別人看的,殺死非人生物要什么證據?在安德努斯出現前,政府已經忍了太久了……可水母族群仿佛無窮無盡一樣。 這種低等的無脊椎浮游生物居然讓半個地球都在頭疼,它們的存在嚴重挑戰了政府的公信力,不管它殺害的是否是有罪的人,他們都必須不惜一切代價除掉對方,當然,政府方面選擇性地遺忘這群水母為什么沒去監獄里殺人,而是殺害那些“自由”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