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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帥哥能看飽唄。 行吧,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多打一點!”蔣舟沖他喊道。 左陽額上的青筋微跳,這一桌都是大爺! 等上菜的間隙,蔣舟把手伸進江臨安的包里。 “干嘛?”江臨安的手插在兜里,空間有限,兩只手只能緊緊貼著。 “哥哥的硬幣呢?我玩玩?”蔣舟在江臨安的指尖間不停地刮擦著,沒摸到那兩枚硬幣,但仍是沒有要抽手出去的意思。 江臨安在另一邊摸了摸,叮當兩聲響,把硬幣放在桌上,“手拿出去?!?/br> 就兩個普普通通的硬幣,沒什么特別的地方,但蔣舟還是捏在指尖不停地把玩著,用很重的力氣在上面一遍一遍地刮著。 哥哥的東西,想要把哥哥所有的東西都蓋上我的味道。 蔣舟在心里這么想著,又加重了點力氣。 “前幾天和哥哥說過的那個新春音樂會,說是已經在陸陸續續準備節目了,我準備就這兩天去報個名?!睆男【拖矚g彈琴,和父母逼著學琴不一樣,他是本身就喜歡。 還喜歡嘚瑟,小時候天天嚷著要讓人聽他彈琴,覺得沒幾個人比他優秀。 江臨安對音樂的所有了解幾乎全是從蔣舟那里得來的,他雖然不是太感興趣,但是小少爺要硬逼著他聽,他也只能妥協。 “好啊?!苯R安說道。 “新春音樂會?”韓永白突然問道。 之前覺得自己雖然成績不好但仍舊是很優秀的原因就在于此,蔣舟早等著他問了,啪地一聲將兩個硬幣疊在一起,問道:“怎么?你了解?” “算是吧?!表n永白用大拇指在套碗的薄膜上撕開,慢悠悠地說道:“你要是想去的話,我可以帶你去?!?/br> 蔣舟冷笑一聲,滿不在乎地說道:“用不著,我自己可以去?!?/br> 不就是在這個學校多待了兩年嗎?搞得好像是學長帶學弟一樣,還需要他帶?當真是莫名其妙。 “蔣總,你不知道,白哥是樂團指揮,新春音樂會的節目是他管的,你要去的話得經過他?!痹S久沒說話的邱明朗突然冒了一句,看著韓永白的眼神愈發崇拜。 蔣舟不自然地咳嗽了兩聲。 經過誰?經過韓永白?他把硬幣緊緊攥在手中,有些詫異。 “白哥,我前段時間聽說新春音樂會還差個鋼琴?這兒給你送人來了,雖然沒聽蔣總彈過,但是絕對很厲害!”邱明朗指向蔣舟,像是終于找到了可以和男神說話的機會,他一臉興奮,半分沒有在意過蔣舟的感受,一個勁兒向韓永白推薦。 “是嗎?”韓永白笑了笑,“等下最后一節晚自習,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音樂室?” 說者不知道是不是無意,但聽者肯定是有心的。蔣舟沒立刻回答,要真按照他的性格來說的話,如果去那什么音樂會表演非得經過韓永白,他寧愿不去。 可如果真的不去,豈不是會讓別人覺得他沒有吹噓的那么厲害,全是花架子,一動真功夫就散了。 都不愿意。 他在手心里不自覺地搓著硬幣,思考著下一步究竟應該怎么辦,但他并沒有想出什么比較好的辦法。 “這兩天不是被罰掃了?今晚應該沒時間吧?!苯R安淡淡說道,“換個時間再說?” “那還真不巧?!表n永白表示理解,問向蔣舟,“那什么時候有時間了,小舟你直接去音樂室就好,那里有老師?!?/br> 像是看透了蔣舟的心思,他繼續說道:“其實我也就是個指揮而已,哪里輪的到我管節目,都是老師定的?!?/br> “水煮rou片來了!”一個服務員端著盆子在桌上砰地放下,上面鋪滿了厚厚的一層辣椒,紅油的香氣熱滋滋地往外冒。 左陽扒著白飯的手終于停了下來,熱淚盈眶地看著桌面上滿滿的一盆rou,聽著肚子又是一聲響,“快吃飯了吃飯了!” “糖醋排骨!”又一盤菜上了上來。 “好香!”邱明朗嚷嚷道。 “都別說話了!我要餓死了!認真吃飯!”左陽伸長了手,立馬往自己碗里夾了好幾塊rou,頓時覺得心滿意足。 韓永白也伸出筷子,“這水煮rou片真挺好吃,小舟點菜不錯啊?!?/br> 氣氛終于正常起來,空氣里也沒有火|藥味了,飯菜的香味掩蓋了一切。 可蔣舟的心情還沒回正,音樂會的節目雖然不是韓永白定的,但他突然覺得,自己引以為傲的一些東西,別人同樣也有,有那么一點不快,讓他絲毫胃口也沒有了。 江臨安幫他把碗筷拿出來,又替他打了點飯,這都沒讓蔣舟回神。 “吃飯?!苯R安往他碗里夾了一塊糖醋排骨。 蔣舟點了點頭,很僵硬地把硬幣放在桌上,準備拿筷子吃飯。 “別想那么多?!苯R安突然說道:“你琴彈的比這學校里的任何一個人都好,那些老師都沒你好,知不知道?” 明明這話說的半點情緒也不帶,淺淺淡淡的,可當蔣舟的舌尖剛剛嘗到點排骨的甜味時,竟是覺得整個人都甜起來了,他朝著江臨安眨巴了下眼睛,小聲說道:“我知道,我就是不想和他接觸而已?!?/br> “你不和他接觸,那你怎么證明你很厲害?” 蔣舟看了看筷子上的那塊排骨,心里泛起一股惡趣味,他迅速地夾起,往江臨安的嘴里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