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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碰到了戴蒙,他禮貌地點了點頭道:“戴哥好?!?/br> 戴蒙剛才看過他的舞臺,雖然他個人不是很喜歡路夕,但的的確確被他的實力所打動。 他難得給了個好臉色,說:“去哪兒呢?等下要出去聚餐了?!?/br> “去一下練習室?!甭废P了揚手上的衣服。 兩人互相打了個招呼,便各自走了。 戴蒙回到休息室后,看見賀鈞潮正拎著個醫藥箱。 他莫名道:“你受傷了?” “沒有,學員有點輕傷?!辟R鈞潮專心在里面找碘酒和繃帶,隨口回答道。 “哦?!贝髅煞畔滦膩?,說,“說起來,之前我真不該和你diss路夕的業務能力,這孩子還真有兩把刷子?!?/br> 賀鈞潮:“廢話,沒兩把刷子能當天團主舞?” 戴蒙猶豫了一下,還是道:“鈞潮,你既然不打算和他炒cp了,以后還是保持距離的好。像那天練習室里開的玩笑,以后不要再這么做了?!?/br> 賀鈞潮沒回答他,將藥品裝進塑料袋里,問道:“他現在還在內場嗎?” 戴蒙說:“不在了,我剛才看見他,正往練習室去呢?!?/br> “練習室?”賀鈞潮一聽,頓時坐不住了,“都結束了還練習,瘋了吧他?!?/br> 他站起身,拎著袋子就奪門而出。 戴蒙對著空蕩蕩的房間說:“……不是練習,好像是去換衣服來著?!?/br> 路夕打開練習室的燈,將手上的戒指、手鏈一一卸下來。 他把領帶解開,隨手搭在了把桿上。 脫下西裝外套的時候,才看見白襯衣的袖口已經沾了點血跡。 他跳舞的時候流了不少汗,沒注意到胳膊上的濕潤。 為了避免傷口加重撕裂,他先小心翼翼地將手臂從袖子里抽了出來。 襯衣還有一半掛在身上,路夕顧不得換衣服,先將繃帶解開,檢查了一下傷處。 幸而縫針的地方沒有裂開,只是因為用力過猛,出了點血。 他低著頭用紗布一點一點地擦拭血跡,突然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 路夕剛抬起頭,門就被用力推開了,砸在墻上,發出咣當一聲巨響。 “你受了傷還練……”賀鈞潮的聲音挨個字降低,直到看見路夕的樣子,剩下的話完全消失不見了。 第26章 路夕的襯衣半掛在肩上,露出胸口大片泛著冷白的細膩皮膚。 袖口上的一抹鮮紅,像是雪地里的梅花,帶著一種清冷的妖艷。 扣子逐一松散,卻沒有徹底敞開。衣擺塞了一半在皮帶里,松松垮垮地掛著。 裸露在空氣中的手臂白到能看得見一道道青筋,上面刀刻般的印著猩紅而猙獰的傷痕。 那一瞬間,賀鈞潮想到一句話。 最美的東西往往最配劃痕,當他在你面前被毀掉的時候,那種美感才會達到真正的巔峰。 路夕微微張著唇看了他幾秒,方發現自己現在衣著不整。他不慌不忙地攏起襯衣,疑惑道:“賀pd?” 他的聲音像是關上了某個開關,賀鈞潮從怔忪中抽離出來。 他迅速地別開眼,按捺下心中的兵荒馬亂,對著路夕揚了揚手里的袋子。 “把衣服穿好,我幫你包扎一下傷口?!彼哌^去道,全程沒有再看路夕。 路夕看了眼自己的手臂,這才明白他的來意。 因為都是男生,他也沒太在意,扣上扣子后便出聲叫他:“我好了?!?/br> 賀鈞潮走過來,將袋子掛在把桿上,拿出棉簽和碘酒。 “你是特地過來找我的?”路夕有些意外,不過也挺感動的。 他沒想到自己已經說了“不熟”的話,賀鈞潮也沒有像以前那樣生氣。 “嗯?!辟R鈞潮隨意應了一聲,便將他的手臂放在了把桿處。 他沒有去碰路夕的手,而是低下頭,認真地用棉簽一點一點消毒。 路夕微感詫異,抬眸向他看去。 他難得看見賀鈞潮這么專注的樣子,濃密的睫毛覆蓋著眼睛,手勢輕巧而迅速,將他手臂上的血跡擦拭的干干凈凈。 不知道為什么,路夕感覺賀鈞潮對他的態度有點微妙的變化,這種改變具體是什么,他也說不清。 但他察覺到,他不像以前那樣喜怒無常了,似乎平和了許多。 “好了?!闭谒渡竦臅r候,賀鈞潮收起用過的棉簽,輕松地說道。 路夕的視線落在自己手臂上,發現他把繃帶系了個俏皮的蝴蝶結,還用碘酒在上面畫了一個長著鹿角的笑臉。 他有點哭笑不得,心想果然賀三歲名不虛傳。 賀鈞潮忽然說道:“恭喜,這次舞臺很成功?!?/br> “是隊友的功勞?!甭废樋谡f了一句,但在看見賀鈞潮變得干澀的眼神時,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面前站著前隊友,他卻標榜新隊友。這樣的客套話,在他們之間顯得有些諷刺。 路夕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得轉移話題道:“不是說要去吃烤rou嗎,走吧?!?/br> 兩人從練習室出來的時候,大部隊早已在門口集合了。 喬松年看見他們肩并肩走過來,立即用手肘捅了捅祁楠:“woc,我們bad美男團硬生生被賀pd拆散了。只要他在的地方,路哥就叛變,嘖嘖?!?/br> 伍承煥吹著泡泡糖,晃到他們面前,做了個街舞動作道:“潮汐是真的?!?/br>